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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年了,只是這大半年來,我的身體一直很不好,時常病重。花老爺子會熬製給很難喝的苦藥來給我調養身體,但我睜眼的時間卻越來越短。
小男孩的大名叫葛成義,他們都叫他小義,雖然我清醒的時間很少,但每次都看到他陪在我的床頭。別的小孩出去玩的時間,他都陪在病床上的我。
我的病一直是老爺子心頭的大石,他每日都會坐在床頭“吧噠吧噠”地抽著旱菸,眉頭緊鎖,面沉似水,就連很會鬧騰的小義都不敢輕易去打攪他。
有一天,小義的驚叫再次吵醒了熟睡中的我。
“阿爺,不好了,妹妹的額頭怎麼會這麼燙啊,她會不會又是發燒了?”小義的聲音裡充滿擔憂。
他的小手放在我的額前,冰涼冰涼的,讓我感覺很舒服,也讓我昏昏沉沉的腦子有了一絲清明。但他的小手很快就拿開了,緊接著便有一隻粗糙的大手腹在了我的額上。
“是發燒了,而且還燒得很嚴重!”老爺子的聲音傳了出來。
其實,我發燒很常見,我都不知道自己燒過多少回了。但這次,似乎很厲害,連我自己都感覺身體像個火爐般在燃燒。
“那怎麼辦呀,阿爺,你快想辦法救救妹妹,不然她會燒壞腦子的。”
小哥哥許是跟在老爺子身邊久了,也知道發燒會燒壞腦子。
“你先去打點涼水來,給她擦拭身體降降溫!”老爺子吩咐道。
小義答應了一聲,便跑了出去,很快他就回來了,還帶回來這家的女主人,我那個便宜母親。
母親給我張羅著擦拭身體,她是個沉默寡言的農村婦女,她有些畏懼老爺子,在老爺子面前更是不吭聲。
但她的手很溫暖,慣於勞作的手顯得很粗糙卻帶著絲絲暖意,讓我渾濁的腦子得到一絲絲清明,也讓我感受到一股無言的母愛。
很快,她就將我全身上下都擦拭了一遍,之後便留下還在床頭抽著旱菸的老爺子,帶著很不情願離開的阿澤出去了。
許是我睡得太久了,又剛剛被折騰了一番,身上溫度也降了許多,讓我稍微好受了一些。我能聽到老爺子那沉重的呼吸聲以及無言的嘆氣聲,我不知道他在煩惱什麼,雖然是發燒,但這不是挺平常的嘛,連我自己都不擔心。
只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將我這樣奄奄一息的孩子帶回家來,還為我這樣煩惱著。不過,我知道,沒人是天生該為你做啥的,人要懂得感恩及圖報。
許久過後,他起身走到了我的床頭,長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丫頭,你身體裡的陰氣太重,再不剋制,你怕是會被陰氣暴體而亡,也罷,既然是我抱你回來,就得為你負責。”
我朦朧間聽到老爺子這一席話,眨巴著大眼看著他那蒼老的面容帶著一絲絕決,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那時的我並不知道老爺子所謂的負責是以自己十年陽壽為代價,向天借命來為我續命。
那天深夜,我只覺得額前一片火燙,張開睡眼看到老爺子正拿著一張明晃晃的燃燒著火焰的符紙在我的額前晃盪。嘴裡還喃喃有詞,似是在舉行某種儀式。
多年以後,我才知道,老爺子這是在用聚陽符來為我驅散身體內的陰氣。
之後又用自己的壽命來為我換取陽壽,但這種以命換命的方式很不公平,不是說你拿幾年的陽壽就能換到幾年來的,而是以十換一,也就是十年換一年。
而且不是什麼人都能來換的,要麼是至親之人,要麼就是有術法之人。
我是撿來的,顯然不可能有什麼至親之人在身邊,所以老爺子選擇了後者。他是術士是不錯,但他已是花甲之年,能拿出十年壽命來為我續命自己的也所剩不多了,如此重的親恩,真真是一世最難報的因果,所以百善孝為先,負了雙親,是為大惡。
我被火苗燒得開始“哇哇”大哭,但是,我的哭聲就如蚊子般,並沒有發出太大的動靜。
這時的我早已奄奄一息,只剩下一絲微弱的氣息,哪裡還有力氣哭喊。不過,那道符紙的火讓我本能地感到害怕,不住地揮舞著小手,試圖做出反抗。這也是因為我體內聚集的陰氣在反抗陽火的侵襲。
聚陽符是什麼東西,我在後來才知道,這東西乃是採集陽曆陽時的烈日之火而得,是極為高階的符祿。
而老爺子之所以會有這種高階符祿也是因為他是道醫的後人。所謂道醫學是道教在以醫傳教的宗教活動和追求長生成仙的修煉過程中,透過對生命、健康和疾病的認識和體悟,形成的一套具有宗教色彩或民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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