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宮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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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苑的亭畔，衣著華貴的男童正行雲流水的煮茶。他的神色和動作，委實不符合這個年紀孩童該有的模樣，然他左右伺候的宮人卻是習以為常，不以為奇。

宮九將夏祈音放在了男童對面的石凳上，那男童隨即對宮人揮了揮手，宮人們便規規矩矩地退到了亭子外。

“小九，你又□□，若是再被諸葛先生抓到，他真的會把你丟進開封府大牢。”男童狀似勸說，語氣中卻隱約帶著幾分想看熱鬧的幸災樂禍。

“叫誰小九呢？小九是你叫的？”宮九冷笑道，“諸葛小花哪有那麼空，每天守著我宮牆，看我有沒有□□。”

見兩人只顧交談，暫時沒有理會她的意思，被宮九挾著跑了半個東京城的夏祈音跪在石凳上，直起身體，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如何？”男童看向夏祈音道。

夏祈音咂吧了一下小嘴巴，喝完一杯又倒了一杯，才道：“還行！”

男童轉而看向宮九道：“你從何處偷來的小姑娘？”

宮九不答，反而指著男童，對夏祈音道：“你可知他是誰？”

“這裡是皇宮，皇宮裡的小孩當然是皇帝的兒子啦！”夏祈音小聲嘀咕道，“皇帝那麼年輕，總不會現在就抱了宗室子養在宮裡吧！”

“小阿音，不許裝傻！我知道法則並沒有能抹去你全部記憶。”宮九懶懶道。

夏祈音不服氣：“我是小朋友，小朋友每天就是吃喝玩樂，看看話本，能知道什麼！”

宮九將畫冊塞還給她，道：“翻到我後面那頁！”

“大魔王！”夏祈音嘟囔了一句，老老實實翻開了畫冊。宮九後面一頁，頁首上只有一個字：朱。

夏祈音將畫冊舉到男童面前，男童在宮九的示意下，將手覆於那個朱字。空白的畫冊逐漸顯露出畫像，是一位身著龍袍，嘴角噙著微笑，不怒而威的年輕帝王。

下面的文字是朱，然而到第二個字時，突然頓住了，那個朱字慢慢淡去，變成了趙。趙昉：大宋皇太子，吾之記名弟子，習天子之劍。落款：石慧（陸）

“變了？畫冊活了！”夏祈音驚訝道。

“也許是天道修正！”宮九輕哼道。

“可是我們並沒有被修正啊！”夏祈音往男童，也就是趙昉面前湊了幾分，“若是修正的話，趙禎的皇子都是夭折命，你豈非可能要死？”

“不是沒有，而是不能！至於什麼夭折命——”宮九甚是遺憾地看了趙昉一眼道，“天變後命軌已變，未來已經不可測了。”

趙昉看著畫冊上的畫像慢慢淡去，畫中人容貌慢慢發生了一些變化，身上的龍袍變成了大宋的儲君禮服。他如今的父皇若無意外，不是短壽之人，如此他不必再經歷一次少年登基。雖說這表示他暫時只能當個皇太子，心中卻沒有十分失落。

趙昉指著石慧簽名後面的括號和陸字，隨意問道：“這個陸是什麼意思？”

宮九看向了夏祈音，夏祈音嚷嚷道：“看著我做什麼，我如何知道？”

“這本畫冊是姨母給你的。”宮九道。

在趙昉和宮九的注視下，夏祈音抵抗無效，心不甘情不願道：“這個陸字應該是你們原來所屬的世界代號。”

“為何是陸，不是大明的明？”

“我怎麼知道？或許是這裡還融合了其他大明時段的小世界，所以需要區分呢！你不是都知道天變的真相了嗎？”

宮九揉了揉夏祈音的頭髮，輕笑道：“小丫頭，你在探我們的底細。”

“天變是不同的世界融為一體，大部分人的記憶都會被修正。大家知道天變，但無法說清楚內情，也不會知道自己來自另一個世界。你既然提到世界代號，也就是說你知道天變是不同世界融合，屬於極少數記憶沒有被完全修正之人。”夏祈音飛快道。

“我與他原本都已經成年，天變後雖然保留了記憶，卻被修正了身體年齡。你——”

“我是小朋友，真小朋友啦！我沒有大人的記憶！”夏祈音嘟囔道。

“你能確定自己的記憶沒有被動過？你所知道的知識可不像你這個年紀應該有的。”宮九發現夏祈音的存在後，就已經讓人查過夏祈音。時間緊迫，進京之前的經歷不清楚，但她進入汴京城後做的事情，卻是清清楚楚。

“若我與你一樣，為什麼打不過你？”

宮九想了一會兒，覺得夏祈音之言很有道理。他的身體年齡逆轉後，內力也回到了相應的年齡。可是他曾經學過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