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有事鍾無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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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蒙古，蒙古騎兵確實能徵善戰，但鐵木真卻還年輕，各部落尚且沒有鐵桶一塊。天變後，蒙古夾在遼金之間，聽聞遼金都派人去向蒙古索要供奉和拉攏，軟硬皆施，他們自顧不暇，已經有意聯盟大宋了，沒必要這時節外生枝。”

“小阿音真聰明，高爾斯的主子是金國太。”

“我也想到了是金國，那是哪個太子？”

天變就是將神魔之戰中損毀的小世界湊在了一處，於是原本不同時間段的人都出現在了同一時間點。原本應是父子、祖孫關係的人就會被修正為兄弟同族之類。若以當今官家年號為標準時間，本該二十年後才出生的完顏阿骨打已經立國為金帝了。

“太子還能有好幾個嗎？”豔無憂好奇道。

“蠻夷素來不講究，完顏阿骨打併未正式冊封太子，他的兒子都能自稱太子，完顏宗望非嫡非長不也自稱二太子嗎？”

若非天變，完顏宗望就是他所在小世界那位吞遼滅宋擄走欽徽二帝的金國大將。這位喜戰善戰的二太子自認善良仁慈，篤信佛道，深受部將推崇，稱之為菩薩太。

站在金人的角度上，完顏宗望確實是那些士兵的菩薩。這位皇據說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天祚帝耶律延禧和宋徽宗趙佶的公主都納入後宮，堪稱男典範。追隨他計程車兵跟著他一路所向披靡，為金帝開疆拓土，肆無忌憚地掠奪他族的土地、美人和財富呢！

可惜此番天變於完顏宗望是生不逢時了，當今的官家不是宋徽宗，當今的遼帝也不是天祚帝，眼下不管是宋還是遼都比金強大。加上草原上的鐵木真正如新星冉冉升起，這位金國的戰神想要取得原本的輝煌基本不可能了。

“那我可不知道是哪個了，我一路追著高爾斯，只知道他投效了金國太，至於那位金國太叫什麼倒是不曾留意。”

“是哪個都不重要，高爾斯根本沒有入對方的眼。此事更像是對方的一次淺層試探，這樁事成了，只要丟擲高爾斯就能嫁禍遼夏，不成也不過是犧牲一個過河小卒，還不是自己屬下的小卒，沒什麼損失。”夏祈音嘆了口氣，“這種國與國之間的博弈也不是我一個小朋友能夠插手的，不管幕後是哪位太子，我現在也沒辦法報復回去。”

豔無憂意外道：“小阿音肯嚥下這口氣？金國太動不得，那無憂洞的靠山呢？”

“這個人不是顯而易見嗎？諸葛先生一時半會都奈何不得的人，也不是我一個小朋友能夠對付的呀！”夏祈音端得理直氣壯。

“那你還在銀箱放香珠——”

“人扳不倒，那他一點東西不行啊？黑吃黑——不，才不是黑吃黑，是白吃黑！他人品不好，我作為受害者，自己去拿回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過分嗎？”

“不過分不過分，敢害我們可愛的小阿音受傷，讓他傾家蕩產都不過分。”

“那師姐會陪我去要精神損失費嗎？”夏祈音滿懷期待。

“可以拒絕嗎？”

夏祈音嘆了口氣，瞄了豔無憂一眼：“哎，果然還是小九哥哥最疼阿音。”

豔無憂：你怕不是忘了，你那位小九哥哥已經撂下話回來後找你算賬。

想了一會兒，豔無憂委婉道：“只我們兩個人，怕是拿不了什麼，你看我今天就只拿了幾樣首飾而已。”

“沒關係，小九哥哥有人！叫上小九哥哥帶上人，可以多搬一點。”夏祈音跳下椅道，“好餓，先去吃東西，吃飽了等小九哥哥。”

夏祈音溜溜達達出了房門，就看到桌上放著溫熱的粥和幾樣精緻的小菜。

“這是包夫人準備好的，一直在廚房溫著。方才就聽到姑娘的說話聲了，在屋裡忙什麼，飯都不知道出來吃？”阿吉抱怨道，“算了，姑娘先吃東西吧！開封府尹使人來叫走了老爺，明日許還要你去衙門錄口供。”

“還要去衙門啊？”

“姑娘如今好歹也是進士老爺的千金了，何況此番與你一同被的又有小郡主，官家和上面的幾位相公都過問了此案，輕忽不得。若非王相公聽說姑娘受傷之事，這會兒就該傳你去開封府問話了。”

“王相公真是好人，阿音喜歡他。”夏祈音喝著粥，含糊不清道。

“凡是想著你的都是好人，凡是對你不好的都是惡人是嗎？”

“那當然了！阿音是好孩子，喜歡阿音的都是好人，不喜阿音的都是壞人。”夏祈音脆聲道，“阿吉叔叔，你是好人嗎？”

“……阿吉可以不做好人嗎？”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