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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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道：“不錯不錯，比預想的能好一些。看來，古墓之中的那段歷練對他們的幫助還是很大的嘛。”

卓若虛道：“你們猜。他們現在是有意識的戰鬥，還是無意識的出招？”

胡逸之歪著頭觀察片刻。笑道：“是有意識的戰鬥。你們看，他們的眼睛可是清亮得很呢！”

先前，吳翼四人施展“殺破狼”陣法時，經常是被陣法所控制，打到最後甚至連自己是怎麼出招的都不知道。這種情況的發生，就是因為他們修為不夠高，在戰鬥中反被陣法左右的結果。而如今，四人經過長久的高強度訓練，修為已經達到了足夠的高度，完全可以輕鬆駕馭這個強大的陣法了。

戰鬥中的吳翼四人，只覺得他們彼此的心似乎已經相通了，他們不用轉頭去看自己的同伴，便能知道他們的情況，知道他們下一秒將要出什麼樣的招式。這種感覺，就好像他們本就是一個人，一個生了四頭八臂的戰士，正憑藉自己一個人的力量，迎戰來自四面八方的強敵。

四人出招奇快，基本上招式剛剛在腦海中閃過，面前的敵人便已被自己以剛剛想過的招式殺死了。雖然四人被團團圍在當中，但看上去倒像是“暗影”比較吃虧一樣，往往他們已經被擊飛了，手中的刀還在鍥而不捨地堅持著沒完全施展出來的招式。

看著眼前黑衣人越來越少，吳翼四人的心卻是越來越平靜了，就像是秋日裡的深潭，波瀾不驚。他們可以清晰地聽到身邊龍五子漫不經心的對話，顯然龍五子此時也是越來越不擔心四人的戰鬥了。

在他們所有人看來，“暗影”的慘敗已是定局。所以，緊張與否，都已經沒有了意義。現在，只等吳翼四人將剩下的“暗影”一一清除乾淨，他們便可以繼續前進了。

當最後一個黑衣人連慘叫都來不及便被陳黃鷹一劍封喉時，一直在旁邊靜觀的老者忽然發出一連串似哭似嚎的笑聲。老者緩緩從柺杖中抽出一把巴掌長的匕首，臉上卻是此生無憾的釋然。他咧嘴一笑，殘缺的牙齒在話語中如固執懸在樹枝上的黃葉，輕輕顫抖著：“你們，合格了，老朽的任務，也算是結束了。祝你們，旅途愉快。”手腕翻轉，直將匕首刺入自己的胸口。

大蓬鮮血噴濺而出，落在吳翼等人的身上。老者道：“這血，是你們的通行證。我，允許你們透過！”回手一指身後的大門，身體便永遠定格成了指路的模樣。

真好。這一身世代流傳下來的寶血，終於派上用場了。

眾人紛紛衝向門內。再經過老者身邊之時，吳翼不禁慢下腳步，輕輕對著老者的遺體道了聲謝。雖然，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對這個已經逝去的老人道謝。

穿過森羅北闕宮殿大門，眾人只覺眼前一亮，細看時他們已經置身於一條寬敞的青石板街道上了。街道兩旁，恢弘大氣的盛唐建築鱗次櫛比，點著燭火的酒肆之中尚有三三兩兩的客人在秉燭夜談。這些人，都是第一代森羅門弟子的後人，他們一直居住在森羅門中，保持著盛唐時期的習俗，如同傳說中的桃花源，不管外面如何的戰火紛飛，此處歲月依舊平淡無波。

他們，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世界中的人。

在龍五子的帶領下，吳翼四人踏著青石板路一路走去，好奇地打量著四周古老的建築，以及那些還未入眠憑窗而望的居民。對於這群不速之客，這裡的居民並沒有露出好奇的表情，只是在與他們目光相對的一刻莞爾一笑，似是在歡迎他們的光臨。

胡逸之笑道：“來之前，你們是不是以為居住在森羅門裡的人全都是凶神惡煞？”

吳翼四人不由點了點頭。按照森羅門的一慣作風，他們自然而然便覺得此處的人都是惡魔，從未想過他們竟也如普通人一樣親切。如此一看，森羅門中人也並不像外界傳聞的那樣凶神惡煞。

卓若虛道：“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在你們眼中，這些人雖然和外界的人沒看什麼不同，但他們可絕對不是普通人。你們若知道森羅門中的普通居民到底普通到了什麼程度，就不會這樣毫無防備地對著他們笑了。”

陳黃鷹急忙問道：“那他們普通到什麼程度了？”

卓若虛漫不經心地看了看前方不遠處倚著門嗑瓜子的年輕女子，壓低聲音道：“在這裡，還是不要胡亂說話的比較好。”言罷邁開大步趕上走在最前面的胡逸之。

吳翼四人還以為卓若虛要對他們說出一番何等令人驚訝的話，全都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卻沒想到卓若虛竟然什麼都沒說，不禁有些鬱悶。見卓若虛不說，陳黃鷹立馬將目標轉向楊傾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