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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一招,一把烏黑的方天畫戟便出現在了手中。
白衣男子找準方位,執著方天畫戟用力向空氣中一刺,如同擰鑰匙一般輕輕將方天畫戟一擰。只聽“喀”的一聲輕響,空氣被擰出一個漩渦,輕輕旋轉著凝出一扇古樸的大銅門。
望著熟悉的銅門,白衣男子輕輕伸出一根頎長的手指,順著門上雕刻的花紋細細描過去,描出一朵繁複祥雲的圖案來。這門上的每一處花紋,他閉著眼睛都能重繪出來,如今再想起當年用方天畫戟鏤刻銅門花紋時的場景,似乎他的身後,依然立著那個嬌豔如花般的紅衣女子。
恍惚回首,身後只有陪伴自己多年的戰馬歡快地撲著天上晶亮的雪花,哪裡有那熟悉的紅色倩影?白衣男子自嘲地笑了笑,星子般的雙眸中,氤氳出點點鑽石星辰。
裳兒,我已先一步到家了。待我打掃過我們昔日的家園後,就去接你回來。
輕輕推開大門,門後是熟悉的青石板路。一間一間房屋看過去,白衣男子的腦海中立時便浮現出這裡昔日繁華的景象。左手邊那個酒肆的老闆是個虎精,常將自己的指甲泡到酒裡當做虎骨酒出售;右手邊那家脂粉鋪的老闆是個狐妖,雖說他是個男人,但裝扮起來絕不比一等一的美女差;再前面那間屋子裡住的是一戶人類,男主人曾是某個名門下的優秀弟子,卻因憐憫剛剛出生的妖魔而被逐出師門……
只不過,現在只剩下了淒冷的一片,以及濃郁到令人作嘔的血腥氣。那石板路上密佈的紅梅,便是這裡剛剛經過戰爭洗禮的鐵證。
白衣男子長嘆一聲,輕輕拍了拍身旁的黑馬:“我們,終究還是來晚了。”
黑馬若有所思地側頭聽著白衣男子的話,忽然長嘶一聲搖了搖頭,好像在對主人說一切都還來得及。白衣男子笑了笑道:“好,既然你覺得來得及,那便來得及。老朋友,我放不下昔日的部下,先行一步了。”
黑馬點了點頭,揚起前蹄,就像是在和白衣男子揮手道別。白衣男子哈哈大笑著拍了拍黑馬的脖頸,足下一點,如大鳥般向著石板路的盡頭飛掠而去。
輕車熟路地繞過複雜的古城街道,白衣男子踏入城中那座高高的樓臺。他記得,當年曾在這裡換過衣物,樓臺上的箱子中應該還保留著千年前自己只穿過一次的黑色深衣。
那件衣服,乃是心愛女子親手為他縫製的。每一針每一線中,都傾注著滿滿的情意。
找到角落中的鏤空紅木箱子,白衣男子輕輕將蓋子開啟,那套用金線繡滿吉祥圖案的黑色錦緞衣衫便映入了眼簾。白衣男子撫摸著衣服上繁複的花紋,嘴角噙著笑,似乎又看到了那個聰慧勇敢卻不通女紅的倔強女子,為了送他一件自己親手製作的生日賀禮,強拉著貼身侍女學習刺繡時的場景。
還有兩天,他們便可以團聚了。千年後的重逢,卻不知該是個什麼樣的場景。
套上衣衫,用金冠束住拖曳在地的長髮,男子緊緊握著黑色方天畫戟,直奔向城外通往森羅門第二層的雲梯。這裡已被外人佔據了二十年,各處機關陣法早已發生改變,即便是作為森羅門建立者的他,也無法輕輕鬆鬆便登上森羅門的第二層。
但不管怎麼說,這裡的一切都是在原有的設計上更改來的,原理大同小異。雖說要費一番周折,總歸來說還是難不倒他的。
作為森羅門的建立者,他又怎能敗在自己設計的機關陣法之下呢?
一路飛奔,觸發了各種各樣的機關陣法,男子只三兩下便將機關陣法的關鍵處破壞掉。回頭看看滿地狼藉,男子冷冷一笑,戟尖輕輕點地,數道黑光蜿蜒而出,不多時便已將被他破壞掉的機關陣法修復好了。
那人的改良,也不過如此。
很快,男子便來到了夾在森羅門第一層與第二層之間的雲層處。方天畫戟一抖,黑色的光芒如妖龍般呼嘯而出,頓時將雲層刺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男子飛身而上,方天畫戟抖出一連串的勁風,將企圖逼近他的雲層幻像擊得粉碎,身形一折便問問踏在了森羅門第二層的土地上。
首先出現在他面前的,就是秦廣山。
遙望秦廣山巔的樓臺,男子微微眯起雙眼,一時間感慨萬千。這裡的一切,讓他感到無比熟悉,卻又透著淡淡的陌生的味道。守護在這裡的力量,已不再是他和秦廣王的力量,而是那個令他無比憎恨的人的力量。
那個人,扣押了他心愛的女子,操控了他部下的行動,違反約定將森羅門據為己有,佔據了神魔戰場。即便將那人殺個千百遍,也不足以消除他心中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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