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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案?在什麼地方?”
“……”陳婕看了很久抿著嘴又搖了搖頭。“我可以肯定我在泰國見過,很眼熟,可我記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了。”
我們三人頓時面面相覷,陳婕說的話和巖未當時看見這圖說的一樣,雖然陳婕不能想起來在什麼地方看見過,但至少我清楚了兩件事。
第一,巖未說的是實話。
第二,這個圖形一定在一個很醒目但又容易被忽略的地方,不然陳婕和巖未不可能一眼就能認出來,但卻想不起來。
雖然我看越千玲和蕭連山的反應多少有些失望和不解,但我現在突然能明白陳婕和巖未為什麼會這樣說,就好比明月,你知道昨晚的月亮是什麼樣的嗎?
或許沒有幾個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就因為月亮對每個人都很普通尋常,可太普通的東西往往就沒有人去關注,就像很少有人知道明月是幾時升起,又是幾時落下,但明月經常都出現在你面前,可偏偏你卻永遠都看不到……
“對了,還沒問你們呢,到泰國來幹什麼?”陳婕的注意力又回到我們身上。
這個問題我突然發現很難回答,越千玲好像挺相信陳婕,把之前發生的事都告訴了她,當然中間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隻字未提,到最後陳婕就給我們三個總結了四個字。
亡命天涯。
可惜越千玲沒有問陳婕是做什麼的,我一直很想知道她的身份,至於做走私生意這個託詞我都懶得揭穿,她那雙白皙修長的手一看就是經過很好保養的,根本不像是做事的手。
陳婕讓我們收拾東西,她帶我們去清線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算是謝謝我們救她,實際上到現在我們發現已經離不開陳婕,她是我們幾個人裡面唯一懂泰語的,如果沒有她在,相信我們什麼地方都去不了。
第二天出發去清線,據陳婕說是這附近最大的城市,漁村偏遠離最近的公路也要走上半天,陳婕對這裡的地形十分熟悉,我甚至有些恍惚的相信她真是做走私生意的,否則這些鮮為人知的小路沒幾個人能知道。
看到公路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我和蕭連山盯著公路邊上十幾個向我們這麼移動過來的人,頓時心又提起來,好幾輛車停在路邊,還有人陸陸續續下來,走在前面的幾個人看見我們後,停了片刻突然向我們衝過來,後面的也陸續跟上。
我第一個反應這些應該是容亦的人,可我親眼看見容亦掉進瀾滄江的,這些人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裡,我連忙讓越千玲和陳婕先走,我和蕭連山想從地上找防身的東西,被陳婕一把拉了回來。
“你幹嘛?”陳婕問。
“我先擋著,你們先跑。”我回答。
陳婕向看怪物一樣看著我,突然笑了起來,哭笑不得的拉著我和蕭連山邊走邊說。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下面少說三十多人,就你們兩個能打贏幾個,跟我走,這裡路線我熟,他們找不到的。”
這幾個月來我們三個其他沒學會,唯獨逃命這個技能已經掌握的爐火純青,在陳婕的帶路下,我們很快沒入到茂密的樹林裡,跑了不知道多久,陳婕讓我們在一處低窪的大樹下躲著別出聲。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我們陸陸續續聽到追上來的腳步聲,可能是找不到我們蹤跡,就在我們頭上咫尺的地方說著聽不懂的泰語。
越千玲緊緊咬著嘴唇,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我伸出手把她的手握在掌心,淡淡對她笑了笑,看上去她似乎平靜了很多,蕭連山在越千玲的旁邊,在他生前不遠處是一塊石頭,他本來的想要去拿著防身,剛想動我就看見陳婕瞪著他,輕輕的搖著頭示意他不要動。
我這才注意到陳婕側過去的臉,我們被追了幾個月,對於這些早已經司空見慣,或者說都麻木了,可說心裡不擔心和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但我卻沒在陳婕的臉上看到絲毫的擔憂,她眼神中竟然還透著一絲興奮和樂趣。
這是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應該有的反應才對,我心裡正在暗自疑惑,忽然眉頭一皺,越千嶺似乎是感覺到我握她的手用力一緊,也把頭輕輕的偏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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