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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跪下的那刻,我可以清楚的看見這地下室裡站滿的陰兵,每一個人的脖子上都架著殘破鏽漬的兵刃,雖不鋒利但足以剎那間要了跪著所有人的命,秦一手不讓我召五方陰兵,說會增加我的魔性,可此刻我才發現,喚醒這些魔性並不是壞事,或許正如果言西月所說的那樣,這才是真正的我。
我喜歡這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更喜歡看容亦此刻面若死灰的害怕,我甚至都沒多看他一眼,我要這種恐懼滲入他骨子裡,比起死或許這個更要難受,那三個已經呆看了半天的將頭師在著地下室裡到處看,估計是感應到陰氣太重。
三個人對視一眼,同時拿出一張黃紙,動作熟練的撕成人形,各自抓起一隻壁虎,活生生掐斷頭,把血滴在上面,這三個人是泰國人,都目不轉睛盯著我,一邊滴血一邊口中唸咒。
我冷冷一笑,向他們走過去,他們三人動作更快,取出一瓶黃色的液體,不用猜我也知道是屍油,和苗任環鬥法的時候,我見他用過。
他們各自隨手抓起一把毒物,我看見有蜘蛛、蜈蚣、蠍子和不知道名字的蛇,放在一起搗爛,再把這些毒物的肉漿放進屍油裡,最後把沾染著壁虎血的黃紙人放在裡面浸泡後拿出來。
我漫不經心的走過去,他們點燃面前的白蠟燭,等到他們把浸泡過的紙人放在蠟燭上烘烤的時候,我已經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三個人似乎把希望都寄託在他們的紙人身上,可直到烘烤的紙人燃燒起來,我依舊安然無恙的站著,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在我眼裡他們就是一群跳樑小醜,我帝星入命,百無禁忌,又有九天隱龍決道法護體,方外之術根本對我沒用,就像我不怕蠱術一樣。
我左手五指均收伏在掌心,掐五雷指決,念七絕斷魂咒。
猖兵猛吏,烜赫威靈。持戈仗劍,生殺無精。忿怒兇惡,猖獗狂獰。斬頭滴血,食鬼吞精。
我五指彈出,左邊的降頭師面前供奉的邪神應身而裂,降頭師見我輕而易舉破了他將頭術,從地上踉踉蹌蹌站起來,他之前對我用邪火將頭,想讓我被毒火所燒,如今法術一破,剛退了一步,捂著胸口半跪在地上,我看見他臉頰通紅,雙目如赤,如有火燒,我聽不懂他說的泰語,但很確定,此刻他有多難受。
我看見他拼命的撕扯著自己的衣服,在裸露的身體上我看見通身血紅,身體的面板在慢慢乾裂,一絲火星從他挖爛的傷口中竄出來,火苗越來越大,從他體內燃燒出來,片刻就成了一個發出慘叫的火球,掙扎幾下就倒在地上,邪火熊熊不滅,屍體被燒焦的味道瀰漫在地下室裡。
剩下的兩個將頭師或許知道不是我的對手,驚恐的看著我,不由自主向後退,我緩緩走過去,在他們剛才施法的地方拿起草人,從裡面取出越千鈴和蕭連山的毛髮,借物破魂的把戲還需要搞這麼複雜,我用五雷指決,招他們兩人魂魄收在草人裡,學著他們的樣子,把草人在屍油裡浸泡一下,言西月就是這樣教我,別人怎麼對我,我就要復以百倍、千倍的還回去。
然後拿起他們祭壇上的白蠟燭,把草人放在上面慢慢烘烤,對面兩個驚慌失色的將頭師頓時捂著頭,劇痛難忍的大叫,我能清楚的看見他們的臉在我面前焦黑乾裂,直到我手裡的草人在燃燒起來,他們的頭騰起一團火,臉燒的面目全非,痛不欲生的滿地打滾,我並沒有停止的想法,從草人的頭開始往下燒,目不轉睛的注視著他們兩人在我面前一段一段燒成一堆焦黑後,我才心滿願足扔掉手裡的東西。
容亦一直是靠手支撐著椅子才能站穩,我緩緩走到他的面前面無表情的說。
“現在輪到你了。”
我讓跪在最前排的幾個人站起來,把那天容亦準備的黑桌再抬了出來,就放在他的面前,上面還放著蘇冷眼和歐陽錯他們的牌位,我隨手掃落在地上。
“你不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死在我手裡的嗎,你很快就知道了,下去自己問他們去。”
容亦渾身抖的像個篩子,腳一軟癱倒在椅子上,巖未的棺材也拿了出來,我放在黑桌上,我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不慌不忙的說。
“那天你當著我的面褻瀆亡人骨灰,毀人骨骸形同掘墳,犯者斷膝骨,動手。”
在這個地下室裡,我相信只要是從我口中說出來的話,沒有人敢反駁,何況這些事對於他們來說太熟悉,所以我的話音一落。
兩個人把容亦從椅子上拖起來,舉起刀背重重的砍在他雙膝蓋骨上,伴隨著骨頭碎裂的清脆聲和容亦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他重重跪倒在黑桌上巖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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