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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對蕭連山和越千玲笑了笑,自己斟杯酒仰頭豪爽的一口見底。
“六朝金粉、水洗凝脂的奢華,南宋隅安、晚明落魄的蕭瑟,隔江猶唱後庭花的一段段醉生夢死……全在這一水秦淮之中,難得今日和各位同船共飲,第一杯,我就借花獻佛,謝了!”
年輕人話一出口,我心裡暗暗有些吃驚,文采斐然出口成章,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不過我更多的卻是欣賞他那毫無矯揉作態的豪氣,正如同他自己所說,竟然真有點浪子的味道。
“春色無邊醉金淮,香豔十里佳人懷,兄弟好氣量。”我端酒一飲而盡笑問。“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呢?”
“我姓聞,單名一個卓。”聞卓邊說邊大方的給我們斟酒。“對了,你們叫什麼?”
蕭連山和越千玲都把改過的假名字告訴他,聞卓給我倒滿酒後,抬頭看我笑著問。
“你呢?”
“剛才看你能夜觀天象,想必玄學之術並非泛泛之輩。”我想了想若有所思的說。“不如請你幫我算算,我姓什麼?”
“想考我,哈哈哈,成啊。”聞卓端起酒杯從容的笑了笑,看了我一眼後心平氣和的回答。“你和這十里秦淮一個姓。”
“十里秦淮一個姓……”蕭連山低頭選著螃蟹不以為然的問。“那到底是姓什麼啊?”
“當然是姓秦。”
哐當。
蕭連山手裡剛拿起的螃蟹掉落在盤子裡,越千玲的酒杯懸停在半空中,我眉頭微微一皺,我們三個人幾乎同時盯著聞卓,蕭連山甚至警覺的把手放了下去。
我們改了面容後,名字從未給任何人提及過,甚至到現在顧安琪都不知道我們是誰,聞卓竟然脫口而出說出我姓秦,要麼他事先就知道,要麼就是他真能算出來。
不過看樣子蕭連山和越千玲更願意相信前者,畢竟這等相術造詣我知道的寥寥無幾。
“怎麼?我算錯了?”聞卓遲疑了一下,拿起剛才蕭連山掉落的螃蟹咬了一口,端起酒杯不以為然的笑著。“那我自罰一杯,呵呵。”
“你憑什麼說我姓秦?”我好奇的問。
“你告訴我的啊。”
“我?我什麼時候告訴你的?”
“春色無邊醉金淮,香豔十里佳人懷……這是你說的,我取前面春香二字,現在皓月當空,月奪日輝,既然春香無日,合在一起不剛好是個秦字。”聞卓一本正經的回答。
我這才意識到我似乎小瞧了眼前這個放蕩不羈的聞卓,不過看他面相磊落雖有邪氣不過非惡行之輩,以他年紀來說能有這樣高的玄學造詣真是難以想象。
“等會,別光顧著吃啊,聞卓,你再給他算算,看他是幹什麼的?”越千玲一把搶過他手裡的螃蟹好奇的問。
“對,就算算這個,看我哥是做什麼的?”蕭連山抹了一把嘴角的蟹油不住點頭。
“這麼說你還真姓秦啊,呵呵。”聞卓興高采烈的一笑,仰頭喝掉杯裡的酒。“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們這樣好客,我也不能掃興,說一個字我給你測。”
我想了想指著越千玲提在手裡的螃蟹,笑著說。
“就測過蟹字。”
越千玲剛才從聞卓手裡搶螃蟹,一隻腿還在聞卓的手裡,聞卓看看螃蟹,把手裡的蟹腿叼在嘴角,回頭看了看我,眉頭竟然皺了起來。
“……這字不太好說。”
“怎麼?測不出來啊?”越千玲得意洋洋的笑著問。
“不是,我能測出來,不過……”聞卓指著我欲言又止的說。“不過看他面相又不是。”
“到底你測出來是什麼啊?”蕭連山著急的問。
“我測出來,你應該是帝王才對。”聞卓說出這話,或許是自己都不確定,搖頭苦笑。
我眉頭再次皺起,瞟了一眼越千玲手裡的螃蟹,詫異的問。
“為什麼測出來我是帝王?”
“你測蟹字,剛才蟹腿在我手,蟲無足就是一箇中,解字拆開是刀分牛首獨見角,這是執牛耳的意思,所謂諸侯四方立,天子在中位,你既在中位又手執牛耳,你不是王是什麼……”聞卓咬碎嘴角的蟹腿很從容的回答。“你姓秦,合在一起就是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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