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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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雪折看清周子舒和溫客行倆在幹什麼了，這倆人洗兔子還能互相潑起水來，他無語望著頭頂的樹葉。

“哎，雪折，你醒啦。”溫客行笑嘻嘻的，推過身邊的人，“你快看看，這是誰。”

“周絮。”容雪折精準的回答，然後對溫客行道：“我不是靠看的，是靠聽的。”

“哼，我一早就說阿絮是美人。”

容雪折撐著身子坐起來，看了一眼周絮身上的血跡，根本不在意他易容的事，“受傷了。”說罷掏出一瓶藥丸給周絮。

周絮自然的接過。

“哎，雪折，說說你今晚跟阿絮分開後遇到的事吧，阿絮一口咬定宋懷仁的衣服是你扒的。”溫客行笑嘻嘻的坐在周絮旁邊，倆人把光擋的更嚴實了。

容雪折點了點頭，“是我。”他完整的複述了宋懷仁和蠍王的對話，“我當時有了一個猜想，他們的義父可能是趙敬，於是我騙宋懷仁說，我是義父吩咐來接應的，從他嘴裡套出了所謂的太湖派大計，而後易容成他的樣子去見趙敬，他們的義父果然是他。”

“你怎麼脫身的？”周絮皺著眉，容雪折這招探知真相雖快，但卻太危險。

“偽造了一個宋懷仁在臥房跟人打鬥流血的現場，我就跑出來了，把宋懷仁的衣服給他穿了回去。”說著容雪折掏出了懷裡的一截衣袖，“這東西你們居然也敢隨便丟在現場，就不怕被人揪住說你們是兇手。”

周絮蹬了溫客行一眼，溫客行一臉我什麼都不知道的神情。

“雪折，我能問問你在幻境裡都見到了什麼嗎？”周絮小心的詢問，容雪折心魔未解，之前神志不清醒的時候又一直重複著活下去，著實讓人擔心。

容雪折笑了，“跟你們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兒時的事情都是我師父告訴我的，那時候年紀太小，記不清什麼，但是這次，那些畫面出現在了我眼前，我就像是一個看客。”

“你慢慢說。”周絮說著把兔子架在火前，又轉回衣服後面，兩人都沒有逼迫容雪折的意思。

“你們聽說過破碎虛空嗎？”容雪折覺得這事還得從頭說起。

“聽說那是武功到了至臻境，才能突破瓶頸飛昇，從此自由來去，在不受拘束。”溫客行道。

“嗯，我小時候，爹孃不知道被什麼人盯上了，我娘對我說，讓奶孃送我去四季山莊找一個姓秦的伯伯，那個伯伯可以送我去見我祖父，可是奶孃不願意南北奔波，自作主張就近把我帶上了長明山。”容雪折微微皺著眉回憶幻境裡的畫面。

“到了山上後，奶孃再次打了退堂鼓，將我留在山上，哄騙我說我祖父回來接我，就在我快死的時候，一個破碎虛空的人出現了，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把我帶到了他的世界，託付給了我的師門，而那個男人，叫唐簡，在我師門所在的那個世界，沒有比他更強的人了。”

“沒想掉破碎虛空真的存在，雪折，你註定命不該絕。”溫客行道。

“你父母是什麼人？為何會讓你上四季山莊？他們跟前任莊主是什麼關係？”周絮的問題接連丟擲。

“我不知道，我娘只說秦伯伯答應了我爹待我七歲就收我為徒，給我啟蒙，至於父母姓甚名誰，別說不能指望一個三歲的幼童記得多少事，更加沒有人會在一個孩子面前提他父母名諱。”這點容雪折也有些無奈，記憶裡臉所謂父親的模樣都沒有，想來相處都不錯。

“阿絮，你用的步法是流雲九宮步，這是四季山莊獨有的功夫，佩劍又是上任莊主秦懷章的白衣，提到四季山莊你就這麼激動，你莫不是……”線索再明顯不過，溫客行一一指出，只待一個答案，一個周絮親口說出的答案。

這個答案，溫客行終究還是如願從周絮口中聽到了，“我是上代莊主秦懷章的徒弟，本代莊主周子舒。”周子舒望著容雪折，“你本該叫我一聲師兄的，想來你就是師父口中未及入門的故人之子，此乃師父生前兩大憾事之一，他老人家也只酒後提過一次，後來便再不肯說的。”

溫客行心如擂鼓，暗道，果然是他。

“若是當年奶孃能聽從你母親的安排，將你送到四季山莊，也不至於與阿絮相逢不相識，白白受了這麼多苦楚……”溫客行故作感嘆，卻沒人知道他真正在想的是什麼。

“不！幸好，幸好你沒有被帶到四季山莊，當年師父去後，我無力保全四季山莊威名不墜，便帶著本門的精銳投奔了周家世代效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