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十七個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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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願意探索也會把心門敞開，而後者雖然看上去清澈見底，實則無從把握，你有時候甚至會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不是貶義，只是感覺如此。

就好像現在，權釉多能輕而易舉地瞭解金泰哼的躊躇，卻將將才發現這孩子其實也揹負了很多壓力。

可是浩錫，你也什麼都做得很好啊。

“說起來，楠俊有和你們說過我之前是其他公司的練習生嗎？”她扭過頭，換了個聽上去毫無關聯的話題。

鄭浩錫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點頭：“說過，說怒那之前是S.M.的。”

“那你們應該不知道我為什麼離開吧。”

“嗯……”

權釉多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其中真相，包括一些親近的朋友。

“我呢，是13歲左右的時候當的練習生，因為父母很早就不在了，所以一直都在依附公司生活，當然我自己也有在做兼職賺學費。”

鄭浩錫聽到最後瞪大了眼，他還以為……

以為怒那最多是像允其哥一樣離家出走的，結果居然是這樣。

“年紀太小出來打拼其實很容易受人擺佈，我之前一直很聽公司的話，要推出的團需要vocal，我就去拼命上聲樂課，需要rapper擔當我就去學，其實本來也不是很有天賦的人，久而久之就成了本能了。”

“結果堅持了那麼久，最後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一起練習的朋友或者練習時間沒多久的後輩一批一批的成團，只有自己在原地踏步，再加上公司的一些練習生對我不是很友好，生了一次病就決定退出了。”最後面這句權釉多隻是降低音量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

“所以浩錫呀，你不需要羨慕我，怒那的生活也不是一帆風順的啊。”

甚至如果沒有全佑的話，世上都不再會有權釉多。

鄭浩錫手足無措的不行：“對不起怒那，我不知道……”

原來看上去那麼可靠又那麼自信的姐姐，以往卻經歷了那麼多不好的事。

“呀，說這些又不是為了讓你愧疚或者同情啊小子。”權釉多用空水瓶底端敲了敲他的頭頂，“我現在很好就夠了。”

“只是想讓你知道，你很好，也一直都被大家需要著。”

“你是大家的希望，也是怒那想要成為的優秀的人。”

說這些話的時候權釉多距離鄭浩錫很近，後者甚至可以看到她卷長的睫毛和略淺的瞳仁。

“可以迷茫，但不要迷路太遠了浩錫。”女生的聲音很輕，輕到風微微一吹就落到了鄭浩錫的心裡。

我是……希望。

見對方遲遲沒有反應，權釉多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浩錫？”

“嗯怒那……我在呢。”鄭浩錫和她對視，眼神漸漸堅定。

看孩子心情好轉了一些，權釉多也放心了，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夜也很深了，兩個人索性就停了練習去便利店吃點東西。

“還有一件事。”吃著吃著權釉多突然一拍腦門。

鄭浩錫鼓著腮幫子：？

“幫怒那保守秘密吧，那些話不要讓大家知道。”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好。”雖然不明白原因，但鄭浩錫還是答應了。

“拉鉤。”權釉多放下面碗衝著他微微曲了曲小拇指。

鄭浩錫失笑。

怒那也有小孩子氣啊。

他乖乖伸出小拇指勾住。

“拉鉤。”

我們可約定好了喔。

＊

到了演出的日子。

“別緊張怒那，千萬別緊張，緊張就像泰泰這樣，吸氣——呼氣——吸氣——”

權釉多滿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旁邊握緊拳頭一鬆一馳還拼命呼吸的金泰哼。

雖然能夠理解，可是我不緊張啊。

“緊張就看著我帥氣的臉吧。”金碩真也頗為豪氣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這種時候只有閔允其幾個還算靠譜：“怒那不緊張，是你們反應太過了。”

“平常練習也很自然的。”

“考核的時候也很棒。”

關心則亂嘛。

其他人都在鬧，樸知旻卻暗戳戳挪到姐姐身邊，小聲誇讚：“怒那今天特別漂亮。”

其實權釉多隻是找公司的staff姐姐稍微打扮了一下，衣服也不算精緻，最多隻是給頭髮編了幾根黑泡風的細碎辮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