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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廝趕緊跑過去,給其中一個跪下,一臉喜色道:“恭喜楊老爺。您高中第二百五十一名!”

“哇,好險不是二百五。”那楊老爺樂得合不攏嘴,從懷裡掏出錠銀子,大方道:“多謝了。”那小廝千恩萬謝的下去,他的同鄉也紛紛敬酒,大聲道賀,引得廳里人紛紛側目。

不一會兒,又有個小廝跑進來,到河南那桌報喜,河南舉子們也快樂的敬酒,絲毫不甘人後。

接下來的喜報一浪接一浪。梅花間竹一般到來……一來會試的錄取率高達四取一,二來不是自覺差不多能中的,誰也不會來這裡現眼。

在關心自己前途的同時,各省計程車子也暗暗較上勁了,比哪個省的名次高,比哪個省錄取的多。

到過午時,三層酒樓裡二百五十多號人,已經中了七十二人。其中浙江排第一,達十人之多,其次是山東和南直隸,各有八人,然後是湖廣七人、北直、四川各六人,廣東、山西各五人,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歷來成績優秀的江西省,竟然與陝西、河南相同,才中了四個!然後福建三個、雲南、貴州各一個……這裡廣西舉子只有一桌,暫時還沒開胡。

這個結果可謂是即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因為大部分省份的發揮都很正常,相互排名也沒有爭議;但對於江西和福建兩省來說,就大大的悲劇了——往年江西的錄取人數,總是穩居前三,福建也與北直四川相當,決不至於淪落到這種程度!

這兩省士子的臉都綠了,雖然嘴上互相安慰道:“不才報到六十名嗎?許是咱們都高中了呢。”“是啊是啊,留在會館裡的同鄉,應該中了很多吧……”但所有人的心頭,都被不祥的預感所籠罩。

只有鄭堂仍然信心滿滿,不管別人如何忐忑焦躁,他只在那怡然自得的喝著小酒,等待屬於自己的光榮時刻。

他是福州人,有著很深的背景和身份,與閩浙海商和嚴黨都瓜葛匪淺……甚至曾受某些人的委託,出山輔佐過某人,只是最終以失敗告終,後來又進京投奔嚴家,卻正趕上嚴閣老無心視事。而代父掌權的嚴世蕃有眼無珠,竟把他當成一般文士,只讓他幹些抄抄寫寫的活計。他也曾想過,在小閣老面前表現下自己,無奈嚴世蕃那個絕頂狂妄、絕頂聰明的傢伙,早就習慣了一切都是自己拿主意,根本不把他那兩下放在眼裡,還好一頓冷嘲熱諷,駁得他灰頭土臉、啞口無言。

卻也讓他終於知道,靠誰都不如靠自己,所以決定參加今次大比,正好趕上嚴世蕃準備用關節字眼,壟斷這一屆的新科進士,他作為嚴府的幕僚,自然也得到了那‘關節字眼’……當時嚴世蕃囑咐他,不要告訴別人,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但在鄭堂看來,他是怕別人搶了名額。

但鄭堂也有自己的想法,在得到字眼的當天,他便將其傳給相熟相善的同鄉知道,存心是想借小閣老的東風,建立自己的勢力;他相信袁煒一定會乖乖就範,那些用了‘字眼’的同鄉必然能高中……不是還有六十個呢,說不定一股腦都是我們的。

至於他自己的名次,鄭堂更是信心滿滿,他相信不管再挑剔的考官,也會被自己的文章征服,那麼報得越晚,就說明自己的名次越高,是好事兒!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來報信的頻率越來越低,中式者的名次也越來越高,轉眼都報到前十名了,鄭堂才知道壞了事兒,暗暗道:‘莫非嚴世蕃故意坑我?給了個假的關節詞?’他那些同鄉也紛紛將目光匯聚到他的身上,只是再也沒有尊敬,而是讓人氣悶的質疑和憤恨——我們這麼信任你,你怎麼能這麼坑我們呢?

福建人的團結精神,確實超人一等,若是別的省份,恐怕早就起內訌,甚至是內鬥了。

但鄭堂知道,今兒這事兒要是真搞砸了,那自己只能背井離鄉,找個地方藏起來了,遂強作鎮定道:“是不是……咱們會館的夥計們,忘了你們的囑託,或者被什麼事兒絆住了?”

“但願如此吧,”眾人道:“那就回去看看。”當即有三個年輕士子起身,自告奮勇的回去了。

這時候,酒樓裡的氣氛幾乎凝滯,先前的輕鬆、競爭之類蕩然無存,只剩下讓人喘不過氣來的緊張——大夥兒真是緊張啊,現在眼看還有最後十個名額了,如果再沒有報信的,九成九的意味著,這次要名落孫山了。三年的努力化為泡影,還要在經過三年的折磨才能再來,試問誰還能輕鬆起來?

而那些已經中了的,雖然心中樂開了花,但見別人一臉緊張,也只好陪著緊張……

‘蹬蹬蹬……’地腳步聲響起,大廳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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