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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有自知之明,雖然做著‘帝嚳’的夢,卻也知道自己這次出巡,很可能是最後一次,所以他沒有選擇二十年前的陸路,而是走大運河南下。一來,他的身體已經經不起顛簸了,二來他也想看看傳說中美好如天堂的江南,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說起來也真可憐,身為帝國的擁有者,嘉靖一生只在安陸和北京生活過,足跡也僅僅在這兩地之間打了個來回,從未涉足過其它地方,所以皇帝這次出巡,鐵了心的要多走走、多看看,把沿途的名勝古蹟、山林景緻,一處不漏地全玩個一遍。不然這皇帝當得真太虧了。

這可苦了沿途的官員百姓,雖然知道皇帝走的是運河,可聖駕停在哪兒,歇在哪兒。誰也不知道,也打聽不到準信兒,只好全都準備著,把蘆棚紮好、酒食備好,為皇帝和隨行大臣準備的歇腳的地方,也打掃的一塵不染,按說這也不是什麼重活,不就是每天淨水灑地、黃土鋪街嗎?大夥兒受點累也就幹完了。

可等一天皇帝不來,等兩天又不來、等三天還不來,這損失可就大了……現在可是農忙時節,役夫們都是家裡的壯勞力。整天待在縣城裡候著,把家裡的農活全都耽誤了;而且那麼多的酒食每天都要換新的,哪怕是富縣都支撐不起;迎接聖駕的激動之情很快退卻,大家就盼著皇帝趕緊來,趕緊滾蛋,最好路過不要停腳,大家好早日解脫。

當然,那只是一般老百姓的想法,但對於沿途的官員和宗室王爺們來說,平生想見一次皇帝,比登天還難,想要求官辦事兒,到北京送禮,甚至連各部尚書都見不找,現在皇帝帶著朝廷大員們來到家門口,給他們一個盡地主之誼的機會,那真是再苦再累也甘之若飴,只求能讓皇帝和諸位大人滿意……為的是混個臉熟。

不要以為只有官員才需要巴結上峰,那些宗室王爺們更需要,因為當他們的王位需要傳承時,究竟降不降格、推不推恩,全憑北京一句話;哪怕是在位的王爺,封地大小、年俸多少也會出現變化,哪能不小心奉承著皇帝、大學士和有司官員?

肩負供給北京城的大運河變成了御道,其它船隻自然禁止通行,嘉靖又走走停停,讓大明的漕運命脈,一下子滯塞起來,南方的糧食沒法運到北京去,結果一頭嗷嗷待哺、米價飛漲,一頭看著裝了船的大米日漸發黴腐壞,都是一籌莫展。

糧食不運不行,可誰也不敢催促皇帝,只好另尋他途,人們的眼光自然轉向了蓬勃發展的海運;這時候大明朝已經開海數年,官府和海商們組建起了十幾支、可以經受住風暴考驗、遠赴南洋的大船隊,想要把糧食走水路運到天津衛。自然不在話下,將漕運改海運的呼聲也越來越高,但漕運牽扯的利益面太大,且正是與當權者的利益掛鉤,所以一直未受批准。

但嘉靖四十二年這次南巡,卻讓海運成了唯一的選擇,於是權力者做出了妥協,命漕糧暫由海路發運,待大運河暢通後,再改回漕運……

這些檯面下的權力鬥爭,向來不影響檯面上的風風光光,皇帝所到之處,大小官員迎接不暇,親王宗藩出城候駕,跪迎道旁……嘉靖這次出來,本就有散散心、解解悶的想法,現在這麼多人奉承他,伺候他,所到之處排場闊綽的難以形容,又能飽覽瑰麗的山河,自然心情舒暢,完全感覺不到旅途的疲勞。

在這一片巴結奉承的主旋律中,卻也有那不和諧的音符……話說到了四月裡,南巡的隊伍才進了南直隸,結束了與當地官員的應酬,袁煒提前回到船上,安排接下來幾天的行程,他看著懸掛在艙壁上的巨幅地圖,緩緩吩咐左右道:“今晚連夜行船,如果皇上不下令停船,就一直南下,後日在淮安府駐蹕。”每次停船靠岸,對他都意味著事無鉅細的繁冗工作,已經讓原本就不胖的袁煒,愈發消瘦下來,所以他在職權範圍內,加快了隊伍的行進速度。

袁煒擬定了下一站的駐蹕之所,下面人趕緊快馬加鞭,趕往淮安府城山陽縣,督促當地準備迎接聖駕。

一路狂奔,換馬不換人,當天下午就趕到了山陽縣城下,但眼前的景象令官差們驚呆了——沿途所到之處,哪裡不是店鋪關門,綵棚沿街,老百姓全都被關在家裡,只有穿著老百姓的兵丁充數?怎麼到了這淮安府城,就兩個樣了呢?只見街上店鋪照常營業,百姓們各行其是,萬全看不到一絲迎接聖駕的架勢,這是他們從沒見過、也不敢想象的……

“竟然沒有絲毫準備?”官員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馬上意識到大事不好,因為皇帝出巡要求規格極高,地方上必須早作準備,全力應付,尚不能避免有疏漏,而遭到嚴厲懲罰——出京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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