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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正常開銷,內閣從來都是優先考慮,如數下撥,這些錢到底花到什麼地方去了?內閣和徐閣老,不能不要個說法!”
氣氛一下凝重起來,徐文璧屏息看著沈默和父親,見兩人表情嚴肅,一聲也不敢吭。
“這個……大人應該去問兵部。”徐延德道:“軍需購置的權柄,向來操持於兵部,軍方干涉不得,都是他們發什麼,我們用什麼的……”
“為什麼不向朝廷提出異議呢。”沈默沉聲道:“朝廷難道連你們的發言權也剝奪了嗎?”
“有些事兒說了也沒用。”徐延德嘆口氣,目光復雜的望著沈默道:“國情如此,大家還是難得糊塗吧。”
“徐閣老願意糊塗!我也願意糊塗!”沈默沉聲道:“但朝廷的科道言官不會同意如今朝中已經形成共識,‘國防第一、北邊第一’的口號越喊越響,尤其是那些年輕官員,早受不了韃虜年年入侵、京師年年戒嚴的屈辱,恨不得下一刻就能驅逐韃虜,封狼居胥!然而他們寄予厚望的京營,卻被發現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其失望之情滔天似海!只要內閣不在期限內,給出個滿意的處理,漫天的彈章潑灑過來,我沈某人引咎辭職,內閣還是得徹查此事!”
一想到那些癲狂如洪水猛獸般地言官,徐延德終於變了臉色,定國公爵的世襲罔替並不是無敵的,否則也不會幾度被廢,他實在不想領教言官們的三板斧……於是強笑道:“老弟,你不要嚇哥哥。”
“老哥,我和魏國公相交莫逆,雖然沒有斬雞頭、燒黃紙,但一如親兄弟一般。”沈默語重心長道:“您是他最敬愛的兄長,我也就把您當成最敬愛的兄長,您說,我能害你嗎?”
“不能……”徐延德搖頭道。
“方才和您說的這些。”沈默輕聲道:“其實是讓您知道風向,咱們好趨利避害,先機而動。”
“是。”徐延德點頭道,他已經被沈默一番連敲帶拉,搞得有些頭暈了,只能先順著道:“兄弟,你說哥哥該怎麼辦?”
“請老哥相信,有我在,內閣是不會為難咱們家的。”沈默一臉真誠道:“而且徐閣老執政穩字當先,雖然支援京營改革,但他希望能有個和風細雨的過程,大家都能接受的結果。這就需要內閣、兵部、京軍,三方相互配合,開誠佈公,共同來實現這個目標。”
“哦……”徐延德腦子有些亂,藉著端茶沉吟不語。徐文璧便接話道:“世叔能讓小侄說兩句嗎?”
“世子請講。”沈默頷首笑道。
“您說的京營現狀,小侄完全同意,往昔隨父親在豐臺當差,深知‘營軍皆踉兒戲,人馬徒費芻粟,實無用也’!”徐文璧畢竟是青年人,言談鋒銳,毫無暮氣,但沈默知道,他這是欲抑先揚,所以只是笑著點點頭,聽他接著道:“我們心裡是很支援改制的,然而難處在於,京營積弊百年,早就變了味兒,已經不是那支威震天下,居重馭輕的王師,而只是軍裡軍外,上上下下吃飯的傢伙罷了。說白了,京城這地方狼多肉少,卻又勳貴如雲,各家都得鋪張體面、花銷太大,可進項又太少,別處又找不到錢,只能打這裡面的主意。咱們家有南京叔叔支援,向來不在裡面伸手,可也不能斷了別人的財路,所以父親在位的幾年,只能睜一眼閉一眼。”
見他一番話,把徐延德的窟窿補上,沈默不禁笑了,心說這小子看著斯斯文文的,其實膽大無恥,有前途,有前途!
見他發笑,徐文璧有些心虛道:“雖然小侄說得有些直白,但事實就是如此。”又補充道:“況且京營風氣也不是勳舊搞壞的,而是那些監軍太監,他們從宣德年間就開始全面掌軍,侵蝕軍資,扼制大將,佔役買閒,荒廢訓練。早就把京軍禍害爛了……雖然先帝撤盡監軍太監,把京營交給我們,但已是積重難返,神仙難醫了;而且那些宦官對京營的侵蝕,也並未停止,只不過由明轉暗,換了個方式罷了。我們無力阻止,只能儘量維持,保證幾萬人的操練,以報先帝恩情。”
沈默這才斂住笑道:“什麼方式?”
“那些軍需的生產,全都是他們控制的……”徐文璧咽口吐沫道。
“呵呵……”沈默笑起來,笑道:“世子不賴啊,徹底幫國公爺摘乾淨了。”
“是本來如此。”徐文璧鬆口氣道。
“既然那些軍需廠都是太監的,”沈默也如釋重負道:“那就太好了,還以為是你們的呢。”
“為什麼……太好了?”徐文璧感覺不大對勁。
“我們收集了足夠的證據,隨時可以取締這些,膽敢以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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