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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的,這個所謂的‘督餉練兵’,根本就是個光桿司令!
“這個麼,你可以務虛一點,抓一抓大略即可。”嚴世蕃想不到趙貞吉的反擊如此犀利,只好道:“重點抓練兵即可。”
“官兵應有大將操練,兵部派員督促,我一個禮部尚書去有什麼用?”趙貞吉依舊冷笑道:“難道教他們軍禮嗎?如果知禮儀能打勝仗的話,那本官二話不說,欣然願往!”
“你!”嚴世蕃面慚語塞,一張胖臉憋得通紅,半晌才憤憤對左都御史周延道:“周大人,你說他這是算什麼吧!”
周延曾經是個直言敢諫的好官,要不也不能當上科道首領,但這些年來,他眼見著一批批反嚴鬥士被斬落馬下,早就沒了對抗嚴黨的勇氣,加之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不敢也不想摻和進兩黨的鬥爭中,便把皮球踢回去道:“嚴工部覺著呢?”
“你讓我說是嗎?”嚴世蕃瞪著周延道:“那好,我告訴你,他這是推諉搪塞。不敢任事!置國家安危如兒戲,視上峰命令於不顧!”
“上峰?你是上峰嗎?”新任右都御史劉燾,與趙貞吉平素交好,更是徐黨中不可多得的勇將,此刻忍不住嗆聲道:“還沒聽說工部尚書可以領導禮部尚書呢!”他是從福建巡撫上來的,素有戰功,深得皇帝喜愛,因此根本不怕嚴世蕃。
“你!”嚴世蕃氣炸了肺,怒道:“我說的是我爹,難道首輔不是禮部尚書的上峰嗎?”
“但嚴閣老並未表態。”劉燾冷笑道:“你又裝哪門子大尾巴狼?”
“我爹就是這個意思。”嚴世蕃咬牙道。
“你能代表首輔嗎?”劉燾逼視著他道。
“我是他兒子,當然能了!”嚴世蕃氣炸了肺道。
“哈哈。”劉燾大笑兩聲道:“這裡是朝堂,只有君臣,沒有父子!”
“你!”嚴世蕃出離憤怒了,他覺著今天的較量,非得要你死我活才能解決了,便朝著紗幔後拱起手,高聲道:“陛下,您看到了,這些人是何等的猖狂,當著您的面便顛倒黑白,朋比為奸!您可不能不管呀!!陛下!”
劉燾也不甘示弱,拱手用更大的聲音道:“皇上,這嚴世蕃指鹿為馬。咆哮朝堂,狂悖無比!”
“你們是朋黨!”嚴世蕃怒道。
“還敢說別人是朋黨?”劉燾大笑道:“那你們是什麼?”
“你含血噴人!”嚴世蕃怒罵道。
“你惡人先告狀!”劉燾毫不示弱道。
看二人鬥雞一樣針鋒相對起來,大夥兒暗暗猜測,他們會不會真打起來,若果真打起來,那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嚴冬樓,想必不是身材魁梧的劉燾的對手吧?
就在雙方的爭吵到了白熱化,大家也越來越興奮時,那帷幔後面突然傳來‘鐺鐺鐺鐺……’重而急促的玉磬聲,李芳趕緊喝止兩人道:“跪下!”
“哼!”兩人憤怒的對視一眼,這才並列著跪下。
大殿裡死一般的沉寂。官員們的目光。都下意識望向了那道紗幔。只見其無風自動,緩緩向兩側劃去,一個身穿棉布暗花九龍袍的清瘦老者,從那帷幔後走了出來。
那帷幔動時,嚴嵩便領著百官跪在地上,此刻帶頭山呼道:“臣等恭祝皇上——”
“萬歲!萬歲!萬萬歲!”所有的人整齊地跟著磕頭高呼起來。
等他們喊完了,嘉靖皇帝也走到龍椅邊,一手扶著龍頭形狀的扶手,緩緩坐了下去,雙眼漠然地望著跪在地上的人,良久才淡淡道:“起來吧。”
“謝萬歲。”眾大臣都起身歸位,只有嚴世蕃和劉燾仍然跪著。
嘉靖帝看一眼他倆,慢悠悠道:“兩位繼續吧,接著把架吵完,朕和諸位愛卿在這聽著,若是聽得精彩,也會叫個好喝個彩,給倆賞錢的。”
“臣知罪,請陛下責罰。”劉燾使勁叩首,俯身不起。
那邊的嚴世蕃卻有些委屈,悵然若失的低頭道:“臣錯了,也請陛下責罰。”
“該罰,”嘉靖淡淡道:“有事兒不能好好說,動不動就上綱上線,罵這個奸臣,罵那個朋黨……你們都是朕任命的官員,這豈不是在罵朕有眼無珠嗎?”
“臣不敢!”兩人叩首連連道。
“記住,每個人的差事不同,想法也不同,出現爭議是正常的,跟忠奸沒關係。”嘉靖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道:“下次誰再敢拿這個說事兒,休怪朕不客氣。”
“臣等謹記陛下訓誡。”眾大臣一起高呼道。
“你們倆也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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