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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那樣,確實不能再查下去了,否則可能會動搖朱家的江山……

天亮了,沈默終止了胡思亂想,畢竟一切的猜測還有待證據的檢驗。他起床將所有的卷宗都整理好,裝回箱子裡。再在結案的文書末尾,緩緩簽下自己大名,輕嘆一聲,也將其裝進箱,用自己的封條封好,上鎖,完成了官方結案。

雖然已經奉旨結案。但他還是要找出真兇,不能讓老師兄死的不明不白。也許兩人之間的感情從沒純潔過,但陸炳自始至終對他不錯,尤其現在人死了,再討論動機已經沒有意義,只剩下必須報答的恩情……

哪怕是嘉靖不許繼續,沈默也要暗地裡查下去,他發誓,真相遲早會大白,哪怕晚上十年二十年,自己也等得起,老師兄也等得起!

無論如何,至少在明面上,陸炳的案子瞭解了,沈默得到了一段難得的閒暇時間,在這個辛酉年的末尾,在家中休養俱以疲憊的身心,每天除了給家裡寫寫信,就是跟徐渭下下棋,和諸大綬他們喝喝酒,過得優哉遊哉。

“小弟我是丁酉年生人。”沈默對前來造訪的張居正道:“今年正好坐太歲。”

“子不語怪力亂神。”張居正搖頭笑道:“想不到拙言兄還信這個。”

“我原先也是不信的。”沈默捧著茶盞,面帶無奈的笑容道:“可今年我過得是什麼日子?前面兩輪加起來,也沒今年這樣心力交瘁、戰戰兢兢。”

“確實。”張居正深表贊同道:“今年的朝爭異常激烈。還偏偏都讓你趕上了,連我這個旁觀者都替你累。”說著安慰他道:“過了年就好了。”

“託你吉言。”沈默縮縮脖子,懶散的蜷在椅子裡道:“好容易掉層皮,才熬進臘月,皇上又給了假,我可得好生貓著,省得再節外生枝。”

張居正聞言啞然失笑道:“想不到你沈拙言也有怕的時候。”

“我這不是怕。”沈默搖頭道:“是累了,真不想再折騰了,有什麼事兒,過了年再說吧。”

張居正算是聽明白了,原來沈默是故意擋自己的話。顯然已經知道了他的來意。想到這,他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但又不得不說,只好硬著頭皮道:“呵呵……不折騰的話,幫著出個主意也行吧?”

沈默見終究還是躲不過,嘆口氣道:“我知道太嶽兄是來問我怎麼辦,可馮部堂的事情已然如此,誰也救不了他了。”

沈默所說的馮部堂,是替補歐陽必進的新任吏部尚書馮天馭,這馮天馭是嘉靖十四年的進士,二十多年來兢兢業業,歷任大理寺評事、御史,累官至吏部右侍郎,今年十月晉位太宰,一躍成為炙手可熱的實權人物,門前登時車水馬龍,送禮巴結的日夜不絕。

公里公道講,這人還是不錯的,除了有些大大咧咧,總體還算個清官,對於上門客人都客客氣氣,但禮品是一樣不收,跟油鹽不進的歐陽必進差不多。但兩人有一點不同,他比老歐陽年輕三十歲,雖不至於慕少艾,但好色依舊,他有個好多年的傾慕物件,是粉子衚衕倚翠樓昔日的頭牌,花名小翠仙的一名二十五六歲的妓女。

兩人打五六年前相識,馮天宇便一見鍾情,被小翠仙迷得神魂顛倒,只覺她性情高雅、知情識趣,琴棋書畫,無一不通,比家裡那四老五十的黃臉婆,可強的多了。恨不得日日‘倚紅偎翠’,只是他不善為官。宦囊羞澀,沒法支付嫖資,更沒法為她贖身。

然而小翠仙似乎也很中意他,不僅每次盡力伺候,若是他長時間不來,還派丫鬟給他送粉帖。馮天馭只好說實話,我沒錢整天來這種地方,小翠仙便掩嘴笑道:“傻樣,怎麼不早說?”竟拿出錢來替他支付嫖資。這讓馮大人感激的不知說什麼好,只覺著世上的女人綁一塊,也不如一個小翠仙好,便動了替她贖身的念頭。

小翠仙卻強笑道:“好是好,可我拿不出那麼多銀子。”

“要多少錢?”一聽是錢的問題,馮天馭登時氣短道。

小翠仙便道:“當時賣身的時候,是五百兩銀子,這十五年利滾利下來,得要兩萬兩了。”

“這麼多?”馮天馭徹底沒了情緒,不敢再有長相廝守的奢望。

見他不提這茬,小翠仙也是暗鬆口氣,她當時正走紅呢,受盡人的追捧,怎甘心陪個死老頭子睡一輩子?哪怕是替他支付嫖資,也不過是藉助他的官位和文壇地位,給自己提高身價似的……說起來男人就是賤,對那些招待過文豪高官的妓女趨之若鶩,彷彿人家貴人用過的東西,格外金貴一樣。

說句不好聽的,小翠仙倒貼馮天馭,不過是為了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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