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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時間緊迫,嘉靖沒有再御覽,讓他改過後便去太廟宣讀,結果成了這樣子。

嘉靖知道他向來眼裡揉不得沙子,覺著這次藉機痛罵那群廢物,恐怕也是為公憤而不是私怨。不至於有什麼政治目的……當然皇帝這二年的想法變了,有些事情不願再較真,所以沒有再為難裕王的這根主心骨。於是皇帝輕嘆一聲道:“愛卿不要太憤怒,當家難,當國更難,徐閣老也很難,就別再責難他了。”

高拱聽了,知道皇帝已經離不開徐階了,心中暗歎一聲,正色道:“臣不是為了別的生氣,而是因為他們矇蔽聖聽,讓皇上當糊塗皇帝!”

“哦?”嘉靖一下瞪起眼來道:“說詳細點!”

“臣聽說,徐閣老前日稟報皇上說,韃虜已經被劉燾追殺出境,果有此事乎?”高拱沉聲問道。

嘉靖點頭道:“是的,首輔是這樣說的,難道有問題嗎?”

“臣怎麼聽聞韃虜目前在平谷?劉燾等人卻從薊鎮趕往通州,”高拱挪揄道道:“似乎應該謂之追送,而不是追殺吧。”

嘉靖聞言,面色一陣陰晴變幻,恍然大悟的點頭道:“正是送去,劉燾卻敢言追殺,到底是騙誰呢?”

高拱義憤填膺道:“皇上明鑑。今外兵四集,禁軍又出,如此勞師動眾,卻只是遊戲一場,不過庚戌之轍,止增笑耳。遑論以伸華夏之威?”

“還伸華夏之威?”嘉靖被高拱勾動了真火,忍不住冷哼道:“朕的臉都被他們丟光了!”

高拱見達到目的,便不再多言,其實他並不想這樣背後陰人,但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他原本以為當年朝綱混亂,是因為奸黨竊權、結黨營私。使正人君子難立於朝,以至朝中無人,國事凋敝。實指望著徐閣老上臺後,能撥亂反正、澄清玉宇,給大明帶來重新振作的希望。

可徐階太令他失望了,原先嚴嵩在時,他隱忍恭謹,可以理解為收斂鋒芒、希求自保;但當嚴嵩倒臺後,皇帝又重病纏身,對政事日益倦怠,本是徐階大展宏圖的好機會,但他卻愈發謹慎,只沉迷於對嚴黨的清算,對國事只停留在修修補補,絕不敢越雷池半步……當然,因為嚴黨那夥人,鬧得朝堂上烏煙瘴氣、太不像話,所以作風尚算正派、主張‘以威福還主上、以政務還諸司、以用舍刑賞還公論’的徐閣老,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讚賞,甚至肉麻的稱之為‘良相’……

但在高拱看來,徐階與嚴嵩別無二致。其實冷眼旁觀,可以說嚴閣老的大多數汙名,都拜那寶貝兒子所得,本身並未有太大惡行,這是否能說,嚴嵩就是無辜的呢?

高拱的看法恰恰相反,他認為嚴閣老是罪有應得,甚至罪大惡極,皆因身為一國宰輔,尸位素餐便是其最大的罪惡,甚至比貪汙受賄,結黨營私更加誤國誤民。因為其身為宰輔,本應披肝瀝膽、敢於任事,革除天下之大患,恢復大明之元氣,卻不僅自己於事無補,還阻礙別人救時的努力;只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便眼看著國家一點點滑向深淵,這種‘佔著茅坑不拉屎’的行為,是高拱最憎恨的。

當然高拱也承認,徐階其實也是希望這個國家好的,但審觀其在公在私的言論,也只限於除穢去弊而已;其最大的追求,不過是追縱前聖,恢復祖宗成法,從不敢言‘改制’、言‘變革’,更是絕不敢突破原有政治體制的框架,絕不敢觸碰社會經濟的結構,更不敢糾正和限制嚴重濫用的皇權,是故被唏噓稱為是‘一味甘草’。

這樣的人物,放在承平治世,自然是完美的相國,但現在的大明,各種矛盾已接近爆破潰解的邊緣,朱明皇朝的統治,已面臨存亡斷續的告急線上!在高拱看來,徐階雖然不算太差,但其素質和氣魄、識見和學養,根本無法負荷扶危振頹、扭轉乾坤的重任。

甘草治不了大病,還得靠猛藥哇!

高拱之所以對徐階百般看不上,根本原因就在這裡,他認為只有將這種‘青詞宰相’趕出朝廷,讓真正有能力的人上去,大刀闊斧的改革,才有可能力挽天傾!

當然,這‘這真有能力的人’,非他高肅卿莫屬。

有道是‘屋漏偏遭連陰雨,船破偏遇打頭風’,劉燾實在是流年不利,那邊高拱剛剛狠狠告了他一狀,這邊他又鬱悶的吃了敗仗……韃虜大掠順義、三河等處,又分兵圍下店,胡鎮、趙溱、孫臏等宣府將領不聽劉燾調遣,擅自引兵救之。不料虜騎大集,圍胡鎮等數重。結果三位將領悉數戰死,此役折損近千人,乃大敗。

而戰役中的具體細節,也因為當事者戰死,已經無從分辯了,劉燾的威名喪盡不說,在嘉靖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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