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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呢?”他又想到自己的兒子,可不也是大哥別笑二哥嗎?

“看來東翁已經想開了。”鄭先生道。

“呵呵,我要是再執迷不悟。”胡宗憲對著鏡子裡的半拉老頭道:“你會不會棄我而去呢?”

鄭先生狡猾道:“那得到時候才知道。”

“哈哈哈……”胡宗憲笑起來道:“果然是文士風流啊,什麼時候都從容不迫。”說著動情道:“你鄭開陽博學無邊,文武雙全,乃我見過最卓越的軍事大家,卻屈居我帳下八年,雖說我以友待你,但還是太委屈你了。”

鄭先生正色道:“東翁哪裡的話,若曾區區布衣,譬如草芥,卻有幸為抗倭大業出謀劃策,此生無憾,又何談委屈?”

“你灑脫,我卻不能裝傻,你我賓主一場,今日緣盡,我要為你以後做打算啊。”

鄭先生一愣道:“緣盡?您進京掌兵部,不更需要有人出謀劃策嗎?”

胡宗憲搖頭道:“用不著了,這些我年身心俱疲,人都快垮了。”說著低聲道:“一到徽州老家,我就上本養病,歇息兩年再說。”

第七二九章 江南春(中)

聽說東主有歸隱之意,鄭先生悵然若失,又聽東主讓自己轉投沈默帳下,他更加感到難堪,畢竟前幾天還當著東主的面罵過沈默,這樣的轉變,也來得太快了吧。

“想當年本座開府設帳,便邀天下才智之士,共謀抗倭大事。”想起往事,胡宗憲感慨萬千道:“江南義士爭相赴約,一時間府中精英薈萃,實乃本朝一大盛事。”說著如數家珍道:“其中佼佼者如衡山先生、句章先生,鹿門先生,還有你開陽先生,皆乃大才大能之士,正因為有了你們,我才能從那麼艱險的局勢中挺過來,一直堅持到勝利。”

聽胡宗憲追憶往事,鄭先生也是一臉唏噓,又聽他語調低沉道:“一轉眼,十年過去了,衡山先生過世了。鹿門出去做官了,句章先生也因為我不聽勸諫,離我而去;只有你一人還在我身邊。”

鄭先生眼圈發酸,輕嘆一聲道:“東翁,說這些幹什麼?”

“這些年來,我為你爭取過世襲錦衣衛千戶,你沒有接受;推薦你去北京修國史,你也沒有答應。”胡宗憲輕聲道:“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你想像茅坤一樣堂堂正正的出仕做官,我不是不能幫你謀個縣令什麼的,但我所慮的是,一來你的大才不在治理一郡一縣;二來,日後升遷幾無可能,作那捧著卵子過橋的芝麻官,實在是划不來。”

“學生知道,”鄭先生黯然道:“誰讓學生無能,十幾年都考不出個功名呢?”

“關節就在這兒,你大才不在此,但官場上的道就是論資排輩,什麼人想在裡面混,都得先到科舉場上走一遭,茅鹿門三甲同進士出身,我就能幫他謀個按察使。”胡宗憲道:“哪怕像你那連襟,不過舉人身份,不也能當上蘇州知府嗎?”說著誠懇道:“你有經天緯地之才,胸懷奇韜偉略,不是那些只讀聖賢書的酸腐文人可比,何必要像他們那樣。非得靠一身官服來證明自己呢?”

鄭先生似乎有些意動,但仍然默不作聲。

胡宗憲對他的性格瞭若指掌,拿出殺手鐧道:“你嘔心瀝血寫成了《籌海圖編》,難道不想讓它變為現實,使大明海波永定嗎?”

鄭若曾終於動容了,長嘆一聲道:“大帥認為此人可以做到嗎?”

“是的。”胡宗憲鄭重點頭道:“我對他的信心,遠超過對自己。”

在總督府充滿波斯風情的大理石浴室中,沈默洗了今生最豪華的一次澡,看著滿池香湯被緩緩放掉,他不禁暗暗搖頭,心說就是給大象洗澡,也用不了這麼一池子水。

侍女幫他擦乾身上,奉上薰香的湖綢內衣,蜀錦雲紋的衣裳,黑貂皮的外袍,還有一條深綠色的玉腰帶,一雙青雲堂的官靴,沈默估計著,這一身百八十兩銀子也下不來。

不過他可不打算穿這個,微笑道:“姑娘,我穿不慣這個。你出去跟我的侍衛講,他們會給我準備衣裳的。”

侍女們心說,這麼好的衣裳還穿不慣,這位公子爺莫非只穿金縷衣?不過這樣的相貌風流,確實要金縷衣才能配得上。出去向三尺等人討要,便得了個藍布包袱,進來開啟一看,從裡到外都是普通棉布的料子,且雖然乾淨整潔,但一看就是漿洗過的,一兩銀子都不值。

“大人,您真的要穿這個?”侍女難以置通道。

“是的。”沈默不苟言笑道,想起自己與柔娘熟識的過程,正是發生在這盧園中,他便不敢再對這些貌美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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