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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不用關閉城門,只將拒馬橫在通道上。

待士卒們將拒馬陣擺好,守門校尉也看清了來者的身份,竟然是江北總兵官劉顯和蘇松巡撫唐汝輯的隊伍。趕緊命人一邊通報城中,一邊飛快跑下城去,到城門前接著。

這時,劉顯的先鋒官已經到了拒馬陣前,目露兇光的掃一圈,落在剛剛下來的守門校尉身上,喝罵道:“狗日的馬錢子,平白無故的擋什麼道。”雖然是罵人,但口氣中透著稔熟,顯然雙方認識,且很可能曾是上下級。

果然那校尉被罵了還陪著笑道:“瞧您說的,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攔咱老總的駕啊。”劉顯曾經擔任過浙江總兵,所以這些人都以老總相稱。

“那還不趕緊挪開!”先鋒官道:“耽誤了總憲的大事,我扒了你的皮!”

“可是……”校尉一臉為難道:“上峰有令,杭州城暫時許出不許進。”

“他媽的!”先鋒官一揚馬鞭道:“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總兵和巡撫的隊伍,也不許進嗎?”

“當然當然……”校尉含糊道,能當上守門校尉的,必然油滑多端,打定了主意兩不得罪,陪笑道:“小得已經進去請示了,裡面大人說話就來了,一準就放老總和中丞進來。”

“狗日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先鋒官的面目猙獰起來,甩手一鞭,正抽在校尉面門上,一下便把他打倒在地,雙眼溜圓的瞪著那些嚇傻了的兵丁,怒吼道:“開門!”

守門的兵丁一看昔日的長官發飆,再一看後面果然是曾經的老總,便以為是上層之間的齟齬,咱們這些小兵豆子就別摻和了,於是乖乖把拒馬搬開,把他們放進城來。

劉顯帶著唐汝輯長驅直入,很快碰上了迎出來的杭州總兵盧鏜,兩人曾經是上下級,盧鏜無奈的抱拳道:“總戎,您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劉顯板著臉道:“先去巡撫衙門吧。”

“還是去總督行轅吧,”盧鏜吃驚道:“卑職已經命人準備酒菜了……”

“不必了,正事要緊。”劉顯道:“召集杭州城所有三品以上武將,五品以上文官,速速到巡撫衙門集中,有上諭要宣。”

“您說的上諭,”盧鏜已經從吃驚中回過神來,小聲問道:“是聖諭還是欽差的鈞旨?”

“既有聖諭,又有鈞旨。”劉顯看他一眼道:“走吧。”盧鏜本想先離開,這下只好命人去傳令,自己忐忑不安的跟在劉顯的後面……

沈默見胡宗憲端著酒碗,以為他要跟自己碰一下,便也端了起來。

誰知胡宗憲的面上浮現一層戾氣,竟甩手將酒碗摔在地上,碎片和酒濺在他的棉袍上,讓沈默有些錯愕。

啪啦之聲驚得外面的三尺等人衝了進來,沈默把他們揮退,道:“沒我的命令,就是天翻了也不許進來。”

三尺還想說什麼,卻被沈默嚴厲的目光震懾,怏怏退了出去。

屋裡又只剩下他們兩人,胡宗憲死死盯著沈默道:“你當真是為我好?”

“那是當然。”沈默不假思索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是你不相信我。”胡宗憲冷哼一聲道:“如果我沒猜錯,劉顯和湯克寬,已經在奔往杭州的路上了吧?最多明天,就會接管城防……然後,以你的作風,肯定會來個江北、浙江軍官大對調,把我的直系全都調到江北來,這樣就把我的武力解除了,再也由不得我想怎樣了,”說這話時,他的臉上是濃重的挪揄之色:“對不對呀,老弟?”語調中諷刺的意味太濃重了。

沈默多少年的修為,都沒頂住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只好沉默不語,藉機平復下慌亂的心。

“哈哈哈哈……”胡宗憲見他預設,心中湧起無限的悲涼,對著大海,如負傷的野獸般低吼道:“前程兩袖黃金淚,公案三生白骨禪。縱使親如兄弟都可以在背後插我一刀,又怎能相信那些信誓旦旦的傢伙,會陪我一條路走到黑呢?”

第七二八章 成敗轉頭(下)

杭州城驛館內,幾位錦袍玉帶的中年男子,圍坐在桌前,心不在焉的打著馬吊。

坐在上首的,是福建巡撫王詢,坐他右手邊的是浙江布政使蔣誼、左邊的是福建總兵官李錫,還有一個是浙江副總兵郭成……他替下了急忙忙出去的盧鏜,邊上還有幾位觀戰的,不是副總兵,就是布政使、按察使……這些東南地面上的頭頭腦腦,都是被胡宗憲召集而來,接連開了一個月的會,還沒放他們回去。

為什麼拖了這麼久,這些人心裡也有數,雖然大帥沒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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