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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兒呢?”
見二位大人面露驚疑之色,沈默尷尬道:“下官出去看看。”說完便告退出了尚書籤押房,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嚴訥與李春芳對視一眼,後者道:“看來,他想挑這副擔子。”“不是他要挑。”嚴訥搖搖頭道:“而是有人會擱在他肩上。”李春芳便不做聲。
“你說,他和張居正都是徐閣老的學生,”嚴訥想了一會兒,不禁搖頭道:“怎麼就不能一視同仁呢?”看來兩人的待遇差別,就連嚴訥這種老實人都看不下去了。
但他卻問錯了人,因為李春芳也是徐階的學生……聞言乾笑兩聲,李侍郎輕聲道:“張居正救災,還不是一樣干係重大?”這話說出口,他自己都覺著臊得慌……徐階是什麼條件下,才放張居正出來做事的?那是天時地利人和,只要辦好了,就會名滿天下,且不會招來麻煩。而沈默卻註定要得罪全天下的宗室,危及一生的仕途。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會用身家性命保他的前程。’嚴訥想救沈默,卻無能為力,只能這樣消極的想道。
沈默來到簽押房門外,就見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穿一身大紅的飛魚服,腰掛一柄金黃的繡春刀,昂首闊步往裡走,他的身後,是東倒西歪的守門兵丁。
沈默示意那些兵丁站住,朝那青年抱拳道:“感謝陸大人親自前來。”
那青年聽他叫‘陸大人’,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趕緊裝作一本正經道:“呵呵,少宗伯說得什麼話,保護六部安全,是錦衣衛應盡的責任。”
“真是太感謝了,”沈默微笑道:“請陸大人借一步說話,本官有些事情跟你商量。”說著擺出個請的姿勢,便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那陸大人便跟在他後面,雖然做出一副器宇軒昂的樣子,可怎麼看都像是跟班一樣。
回到自己的院子,沈默一關上門,那陸大人便現了原形,一臉焦急道:“叔,快跟我走吧,外面是越來越緊張了,上面又嚴禁咱們拿人、傷人,我怕他們一擁而上,就衝進來了。”說著低聲道:“趁著後門還沒人,趕快走吧……”
著急上火說了一頓,他才發覺沈默正面無表情的望著自己,頓時變得侷促起來,還下意識的摸摸臉上,以為有髒東西有礙觀瞻呢。見沈默還是那樣盯著自己,他小聲問道:“叔,你看我幹啥?”
沈默嘆口氣,伸手把他翻折的左邊衣領順平,望著那張酷似老師兄的臉,輕聲道:“常紀,你已經是錦衣衛副指揮使了,說話間就會獨當一面的,怎麼還這麼孩子氣呢?”
那叫做常紀的,正是陸炳的長子陸綱,在平湖老家服闋後,便回京襲了錦衣衛副指揮使的官位……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嘉靖竟沒有按慣例給他實銜虛職,而是直接授予他北鎮撫司副指揮使的官職,立刻成了貨真價實的錦衣衛四號人物。
此等隆恩,絕對是本朝空前的,就算他老子陸炳,跟嘉靖一起吃奶長大的,還是在錦衣衛歷練了十多年,才爬到同樣位置的,而他的兒子,剛剛二十多歲,便一步登天了……面對這種驚人的際遇,人們只能感嘆,皇上太重感情了,陸太保的餘澤太厚了……
對於皇帝的心理,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能猜到,沈默便是其中之一,但他並不為這個任命歡欣鼓舞,因為他知道,陸綱根本沒做好準備,想成為一名錦衣衛的領導者,他還差得遠呢。只能儘量幫著他快快成熟起來了,這對陸家、對他自己,真的很重要。
陸綱聞言不好意思的笑道:“不是擔心叔的安全嗎?”
“不要慌張,身居高位者,要永遠冷靜。”沈默微笑道:“要氣定神閒,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
話音未落,便聽外面叫道:“快看,他們豎起旗來了!”
沈默和陸綱回頭一看,便見一面兩張高的大旗獵獵招展,上面書著六個大字‘誅奸佞、清君側’!也不知是哪個腦殘提出來的。
看到這旗幟,沈默那‘氣定神閒、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便一下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急聲道:“快,到前面去!”
那面旗幟當然大大的不妥,但宗室的男丁們,看到那六個字便熱血上頭,都覺著真說出了心裡話,卻沒有覺著不妥的。
在這面旗幟的指引下,宗室們找來了木棍、石塊、甚至砍刀、長矛、對禮部衙門發動了攻擊,錦衣衛和順天府的兵丁節節潰縮,大門轉眼就失守了,已經紅了眼的宗親們,便嗷嗷叫著衝進大門去。
官兵們被打的鼻青臉腫,還有跌倒在地的,一時間場面混亂極了,整個大門和二門間的院子中,完全亂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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