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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空文?”

“在於政事糜爛,綱法名器不具……”幾人大搖其頭道:“做臣子的沒有盡到責任,才使寺人鑽了空子。”

對這種套路化的答案,高拱很不滿意,大搖其頭道:“如今的朝廷,可以算是賢者在位,能者在職,為何還有被閹豎篡權的危險?”

“積重難返。”宋之問小聲嘟囔了一句。

“這是一方面原因,”高拱恢復了他殺伐決斷的剛明,捋著鬍鬚道:“但最重要的一條,是君道不明。當年海瑞上《治安疏》,開篇名義,便說是為了‘正君道,明臣職’。這句話讓人茅塞頓開,一個國家要想政治清明,不僅要為臣者循臣道,還要為君者行君道,只有君臣合道,才能上下一心,不被小人鑽了空子。甚至老夫竊以為,國有妖孽作祟,被閹寺竊取權柄,大都是君道出了問題!”

這種話,在這個天地君親師的年代,可謂是聳人聽聞了。要不是陽明心學傳播多年,不管是不是王學門人,大都沾染了些‘我心為主,不拘禮法’的習氣,怕是三個學生要坐立不安了。但現在也只能是緘口聽著,沒一個敢接腔的。

高拱並沒有察覺到,三位門生已經產生了心悸,兀自在那裡大發感慨道:“如今新君固然天資聰穎,但不過沖齡,又深居九重,見識尚淺,一時也不能明辨是非。這正乃君道不明之際,這既是天下的不幸,卻又是天下的大幸。只要我們這些顧命大臣,科道言官,一方面克盡職責,悉心教導,凡有聖上不明事體,放旨有乖於律令者,正詞直諫,以裨益政教。另一方面,把權力從閹寺手裡收回,直到皇上親政,自然就沒有宦官亂政的空間。”說著他看一眼韓楫道:“你方才說到點上去了,司禮監只是為皇上傳遞文書,照聖意批朱的書辦而已,現在皇上尚且不能親政,豈能由著他們胡作非為?所以我們第一要做的,就是把批紅的權力,從司禮監收回來!馮保沒了批朱的權力,還不就是砧板上的肉了?”

“可是一切奏章都要經過司禮監,現在皇上還小,都是馮保批紅!”雒遵轉不過這個彎來,道:“……”

“老夫自有主意。”高拱已經成竹在胸了,冷冷一笑道:“想跟我鬥法,他還嫩了點!”

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政變正急劇的醞釀之中,沈默卻在這個節骨眼上暫離了漩渦中心。新君登基的第二天,他便奉旨前往昌平,視察大行皇帝的陵寢工程。中國自古就有‘宰相修陵’的慣例,這是一種榮譽和責任,本應該高拱來擔當的,但首輔大人現在哪敢離開京城,沈默便主動替他擔下了這差事。

在很多人看來,這是次輔大人離開京城這個是非窩躲清靜呢。別說,他還真有點這樣的想法,自從回京以來,數月時間裡,他都一直悶悶不樂,心事重重。眼見著沃野平疇,青蔥一片,還真有點逃出樊籠,心曠神怡的輕鬆。

中午在昌平縣城打尖,略略休整一番,隊伍從北門出城,遠遠就能望見連綿不絕的天壽山,大明朝歷代皇陵便坐落在那裡。作為掌管軍事國防的大學士,沈默自然會用另一種眼光審視這座山……它屬於太行餘脈,太行山起澤州,蜿蜒綿亙北走千百里山脈不斷,至居庸關,萬峰矗立迴翔盤曲而東,拔地而起為天壽山。這裡西通居庸,北通黃花鎮,南向昌平州,不僅是陵寢之屏障,實乃京師之北屏。

沈默不禁有些奇怪,自己心中怎麼湧出這些話?轉念才意識到,隆慶二年,他陪著隆慶皇帝前來祭祖。當時他藉機用這番話啟迪皇帝,讓隆慶意識到,大明的京城就是邊關,天子守國門這句話,絕對不是虛言。百聞不如一見,隆慶皇帝從此以後,便對軍事十分重視,聽說恢復河套能讓大明的邊防線遠離京城,他便全力支援復套……一晃四年過去了,河套已經恢復,京城不再年年戒嚴,然而當年主持春季山陵大祭的皇帝,那個從善如流、關心國防的朱載垕,卻馬上就要入住當年親自選定的陵寢……

山川依舊,人事全非。馬車行駛隆慶皇帝曾走過的神路上,沈默不禁合目長嘆,倍感淒涼……

隊伍從偉岸高聳,漢白玉雕砌的石牌坊下經過,便是正式進入了皇家陵地。在這裡舉目而望,便會發現這確實是一塊萬中無一的上乘吉壤,只見它東、北、西三面群山環繞,南邊卻開敞無阻,好像一個大庭院。‘院子’盡頭,神道左、右有兩座小山,東面的形如一條奔越騰挪的蒼龍,叫龍山;西面的狀似一隻伏地警覺的猛虎,叫虎山,龍、虎分列左右,威嚴地守衛著庭院的大門——大紅門。

這是成祖皇帝遷都北京後,命天下風水大師苦尋數月,最後才相中的萬年吉壤。自成祖的長陵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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