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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雖然滿腹疑惑,高拱還是接見了呂光。
見到首輔大人後,呂光先是歉意的表示,白天人多嘴雜,怕給首輔大人添麻煩,所以自己才會趁夜色而來。
高拱擺擺手,道:“白天來,你也見不著我。”必須承認,呂光相貌堂堂,一臉正氣,又極會察言觀色,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讓人總是忍不住親近。否則首輔大人也不會再見他。
寒暄了幾句,高拱便問他來意。呂光說,自己第一是為了代表徐閣老道謝而來,多謝首輔大人的幫助。
高拱老臉微紅道:“這件事,下面人確實做得過分,老夫身在北京,一時難以知曉,要不是你來我這哭訴,說不定到現在我我還矇在鼓裡呢。”感覺自己是越描越黑,高拱忙咳嗽一聲道:“聽你的口氣,似乎還有什麼事?”
“後一件事,就是小人狂妄了。”呂光道:“本來小人是要離京的,聽說因為我的緣故,讓元翁誤會了張閣老,結果張閣老寢食難安,想要親自來向您道歉,卻又拉不下臉來。我要說‘解鈴還須繫鈴人’,那就太自不量力了。但二位是國家的首腦,大明的江山社稷在你們肩上呢,所以我就自不量力,也要試一試,幫二位消除誤會。”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封通道:“所以小人找到他,讓他寫一封信,斗膽給您老送過來。”
高拱看看呂光,不願接那封信,因為他覺著,呂光根本沒資格多事。
見他不接,呂光便跪在他面前高舉那封信。雙方相持片刻,最後還是高拱心一軟,拿過來撕開封口,掏出信紙展開一看,果然是張居正的字跡……其實他也好奇,張太嶽那廝能給自己寫信。
信中先對高拱讚揚一番,說首輔德高望重,為世人所矚目,自己無法望其項背,更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大明朝也離不開閣臣的團結,他真心請求高拱解除彼此的誤會,一起齊心協力輔佐皇上,並表示以後唯他的馬首是瞻,再不會自作主張……信中的言辭謙卑,字裡行間都透著對高拱的尊敬,同時暗示出張居正對高拱的首輔之位沒有任何企圖的意思。張居正還向高拱解釋說,自己不是有意和他作對,全都是一場誤會。劉奮庸、曹大埜上疏彈劾時,自己不知道,所以沒有及時制止住才鬧得不可開交,實在是對不起高拱,並請他赦罪。
張居正還在信中提到:‘再過幾天就是您的六十整壽了。只有那些能夠肩負起治理天下重任的人,才會得到上天賜予的長壽。’他還稱讚高拱說,他的功勞可以與伊尹和周公相比,這些話讓高拱非常舒服。
看了張居正的信後,高拱的心情好了很多,就像便秘多日,一朝痛快了似的。但也不可能人家說啥他信啥,便對呂光道:“張太嶽信裡說,曹大埜彈劾我的事與他我管,可是曹某人已經親口向我承認,說是受人指使的。”
“受人指使不假,卻不是張太嶽。”呂光顯然早有準備道:“太嶽對我說,曹大埜是趙貞吉鄉人,聞此事是貞吉所為……但此事沒有證據,不能寫進信裡。”頓一下道:“他還說,趙貞吉利用講學之便,散言南北,到處說您的壞話,很多不明真相的年輕人,上當受騙,成為他的打手。現在北京果然有人彈劾您了,要是南京也有人彈劾您的話,則必然是他唆使無疑。”
“趙貞吉?!”高拱聽到這個名字,腦海中馬上想起那個不死不休的老對頭,便長嘆著對呂光道:“老夫一向對太嶽誠心相待,料他也不會如此負心,原來是趙貞吉在裡面搗鬼。”
“誤會終於解開了,”呂光大喜道:“實在是國之幸事。”
高拱對張居正的敵意,本來就是建立在韓楫的推論之上,現在張居正又提出了趙貞吉這個嫌疑人,而且說得比韓楫可真多了。這下,高拱也不能肯定這件事是不是張居正主使的了,何況,就算為了麻痺張居正,他也不會說自己不相信的。
端起茶盞來吹散了熱氣,高拱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他抬頭對呂光道:“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就不再追究了。你回去告訴張太嶽,要不是老夫及時制止,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彈劾他呢!所以不用擔心老夫會怎樣,一心為公才是正辦。”
呂光很善於察言觀色,他見火候到了,便對高拱說,張居正一定會記住他的大恩大德,並且言語中透露出,張居正知道有人準備上疏彈劾他的事,表達了十分的憂慮。
這件事當然是高拱主使的,不過他還是對呂光進行了辯解,道:“明人不做暗事,老夫不會在背地裡搗鬼的!”
透過這段接觸,呂光已經摸清了高拱的心理,於是話鋒一轉,一臉真誠道:“那肯定是言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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