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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朱衡苦笑一聲道:“你這時候找我,肯定是有事。還有心思喝花酒?”說著有些促狹道:“再說你是那種人嗎?”

“這話也對……”趙貞吉清高自守,從來不沾女色,卻信口說要找歌伎唱曲,只能說明他心不在焉,隨口胡說呢。見被朱衡戳破,趙貞吉老臉一紅道:“喝酒喝酒……”說著便以主人的身份與朱衡碰了一杯。

兩人喝了幾杯酒、吃了幾口菜,氣氛有些沉默。趙貞吉瞅著老友,表面上無所謂,其實也心事重重。這時便切入正題問他:“士南,王金案要重審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我雖然剛回來,卻也聽說一些,”朱衡點點頭,答道:“高肅卿一口咬定,殺了王金就等於承認先帝死於非命,所以要求法司重審,這已經成了京城裡的一大新聞,還有誰能不知道?”

“在這之前,他還叫停了恤錄前朝舊臣,雖然這事兒只在吏部曉諭,但卻私下裡在京城流傳開了。”趙貞吉黑著臉道:“高鬍子之心,已是路人皆知了,士南,咱們要是再不反擊,就只能坐以待斃了!”

“內閣裡那麼多人,”朱衡一直默默的聽著,待趙貞吉說完了,才輕啟嘴唇道:“就任高鬍子亂來?”

“別提內閣,一提我就氣不打一處來,”趙貞吉臉色變得難看道:“說起來七個人裡,有四個是徐閣老的學生,好像很了不起似的。可實際上呢?當首輔的整天癟癟縮縮不表態;當次輔的擺明了車馬跟高鬍子一夥……這兩個後孃養的倒也罷了,可就連張居正,這個徐閣老貫注了全部心血的門生,也在那裡跟姓高的眉來眼去,離欺師滅祖不遠了!”說著飲盡杯中酒,將酒盅重重的拍在桌上道:“唉,你說徐閣老精明一世,怎麼就用了這麼些白眼狼?”

“這麼說……”朱衡本來心中還有些僥倖,聞言心沉到底道:“你內閣已經被孤立了?”

“也不能這麼說……”趙貞吉有些尷尬道:“陳以勤跟我是同鄉……”

“唉……”朱衡哪還把這話放在心裡,聞言重重嘆息道:“孟靜,還沒看出來嗎?大勢……不在我們這邊了。”

“屁得大勢!”趙貞吉就像被踩著尾巴的貓,一下激動道:“你不能光看內閣,別忘了,科道言官都站在我們這邊,還有那些個部院,地方上的督撫,我們的實力還勝過他們!”

“是……”朱衡有些消沉道:“我承認你說的對,兩京一十三省,咱們的人多了去了,他高鬍子想贏了沒那麼容易……可關口是,咱們能贏他嗎?”

“這個……”趙貞吉不是盲目自大之人,知道徐閣老去後,他送進內閣的學生,也都起了異心。事實上,趙貞吉之所以在內閣飛揚跋扈,又何嘗不是一種為了保護徐黨的虛張聲勢呢?

但對著知根知底的朱衡,他不用在掩飾,也沒有掩飾的必要,想了一會兒便頹然道:“贏不了……”

“那鬥下去還有什麼意義?”朱衡為趙貞吉把盞道:“最多不過是讓朝廷再混亂幾年……”

“你胡說什麼?”趙貞吉警惕起來道:“老朱,你不會要胳膊肘子往外拐吧?”

“哪裡的話,”朱衡夾筷子菜,掩飾的笑笑道:“我只是覺著,大明朝如今這樣個樣子,就好比一艘千瘡百孔的破船,要是這船上的人,再不齊心協力、同舟共濟的話,到時候真要是翻了船,可誰都跑不了。”

聽了朱衡的話,趙貞吉的心都涼了半截。他本指望朱衡能挑頭兒領著那些清流,配合自己與高拱較量一番,沒想到這個朱士南一反常態,居然走起了投降路線……如果不是交情多年,甚至朱衡是個剛正不阿之人,他真懷疑對方要賣身投靠了。想著想著,趙貞吉心火躥了起來,冷冷道說道:“士南兄,高鬍子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今兒晚上,你專門往他臉上貼金?”

“不是那個意思……”朱衡輕聲道:“我只是尋思著,高拱確實是個能幹事兒的,他真能把別人想都不敢想的東西變成現實,大明現在確實需要這樣的人掌舵,才能走出困境去……”

“夠了!”趙貞吉終於忍不住,重重一拍餐桌,震倒了杯子、震落了筷子,震得盤子裡的菜湯都到處流:“你甭給他唱讚歌,高鬍子是個什麼樣的人,看看最近他的所作所為,其奸邪之心便昭然若揭!”說著兩眼通紅的虎吼道:“你以為我是為了爭權奪利,才準備跟他死掐,那你也太小瞧我趙孟靜了!”

朱衡被他鎮住了,擱下筷子垂首不語。

“徐閣老冒著得罪那些在嘉靖朝迎合諂媚、邀寵得勢的文武大臣、方士之流,也堅持頒佈的《嘉靖遺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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