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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總攻的時候到了。便派出了自己的門生、新任吏科都給事中韓楫。韓科長可不是那些叛變過來的雜牌,他是高拱的嫡系,現在得以成為六科之首,也全賴恩師提攜,哪有不湧泉相報的道理?他要於陣中直取對方主帥首級!

雖然趙貞吉為官清廉、也沒有什麼過失,但對於以告狀為業的給事中來說,罪名什麼的從來不是問題。韓楫便彈劾趙貞吉在考察中營私,是個無能而又專橫的庸碌輔臣。懇請皇帝速速將他罷斥,以清政本、明法典!

見自己又犯了太老實的錯誤,被對方狠狠耍了。趙貞吉是滿腔悲憤,立即上疏自辯,振振有詞道:‘皇上啊,您聽這姓韓的不是胡說八道麼?人要是無能,就不可能專橫。要是專橫,又怎麼可能是庸臣的特長?微臣不才,哪有資格兼具他說的兩樣?’先指出韓楫的錯誤,趙貞吉便開始叫屈道:‘臣自掌院務,僅以考察一事,與拱相左;其他壞亂選法,縱肆作奸,昭然耳目者,臣噤口不能一言,有負任使,臣真庸臣也。若拱者,斯可謂橫也已。臣放歸之後,幸仍還拱內閣,毋令久專大權,廣樹眾黨。’

大意是說,自從皇上要我和高拱團結以來,對於他那些違法亂紀、作奸犯科的事蹟,縱使已經昭然天下,微臣也噤口不語,所以說微臣是庸臣,我也無法反駁。然而這次,我不得不站出來說話了,因為高拱本來就是內閣近臣,參預中樞機密,同時在外又掌握人事大權,這權力也太大了。皇上委任微臣管監察系統,不正是要我節制他的權力麼?’

‘但自考察以來,高拱歪曲皇上的本意,放縱大惡之人,昭然在人耳目。如果我還不出來說話,那可就真是庸臣了。人要像高拱這樣,才談得上專橫。他姓韓的小子不就是想罷免我嗎?行,但是請皇上在放歸我之後,先收了這高拱在吏部的權力,千萬不要給他這麼大的權,省得讓他到處結納狐群狗黨!’

好啊,要跟我最後決戰了嗎?高拱見狀也立即上疏做了答辯,辨疏內容倒很平常,無非是說,韓楫參劾趙閣老,是他的個人行為,絕非受微臣指使,而且我也沒有放縱大惡云云……最後,他以一種憤懣的語氣道:‘既然趙閣老這麼看不慣我,那就請皇上將我罷免以謝趙閣老吧!’

這是在將皇帝的軍了——不是我走,就是他走!兩隻老虎,不可再處於一籠!

若是換個勤快點的君王,可能會分別去做工作了:‘都是股肱大臣,手心手背都是肉,看朕的面子還是和為貴吧……’若是換了嘉靖那樣的暴君,肯定兩這兩頭牛有多遠死多遠,還敢威脅皇帝,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然而隆慶是個懶人,對於沒什麼感情的臣子,既然已經勸過了,就不會再留。

很快,詔書下來了,其中沒提趙貞吉有什麼錯,只是對高拱道:‘你忠誠輔佐,辦事公正,是我的左右手,怎麼能引咎辭職呢?好好幹吧,辭職絕對不予批准!’

皇帝只挽留了高拱,卻對自己不置一詞。趙貞吉臊得臉都沒地兒擱了……

那些等待訊息的官員,也終於確定了,誰是最終的勝利者。

第八三七章 三雞報曉(下)

書生自有嶙峋骨。

趙貞吉怎麼受得了這份羞辱?便連上了四道奏疏,終於獲准了辭職。此刻雖然此刻天寒地凍、運河不通,但他可沒有徐階那份兒厚臉皮,會賴到來年開春再走,便在新年前五天,孑然一身,悄然離開了京城。

趙貞吉這樣一走,李春芳徹底沒了盟友,痛感內閣中虎狼環伺,也動了歸隱之心,過完年便以身體不好為由,上了道奏疏請辭,皇帝自然不許。當他準備再上的時候,卻被山西幫的人勸止了。雖然你身處虎狼之窩,可謂世上最沒地位的首輔,但這時候哪能走?你要是走了,我們子維怎麼辦?

為了大局,李春芳只好不再提辭職的事兒。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那些投靠高拱的鷹犬,早就殺紅了眼。又怎會放過他這塊,高閣老首輔之路上,最大的絆腳石呢?於是二月初,南京吏科給事中王楨彈劾春芳,言其先前乞休,只上一封奏疏就沒了下文,毫無誠意。並說這是因為李春芳想要為其弟改官冒恩,所以戀棧內閣權位;又言其父在家鄉行為不檢,李春芳在責難逃。

堂堂一國首輔,當然不能輕易就去了,皇帝一面斥責王禎的輕率妄言,一面下旨安慰李春芳。但緊接著,程文、宋之韓等人,又拿前年胡宗憲的案子說事兒,直指李春芳在裡面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李春芳本來就心灰意懶,這下愈發不堪醜詆,遂於一月之內連上五道奏疏乞休,見其去意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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