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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剿的同時,盡力的招撫蒙古各部歸順……
有道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在這種局面下,無意義的反抗只能帶來更大的損失和痛苦;暫時順從的活下去,等待風水再一次轉回草原才是正辦。
更讓別赫擔憂的,反而是父親帶回來的那些黃教僧人。父親說他們是大元國師八思巴大師的傳人,是封了八思巴轉世傳人的諭旨,前來解救薛禪汗的後人的。但是就在這些陌生的僧人,來到營地的第二天,部落的薩滿博吉就發出了預言,他說這些僧人不是八思巴的後人,而是一些邪惡的魔鬼,會給整個部落帶來危險。這危險就像天上的烏雲,籠罩住大地,生活在這裡的人們,再也看不到晴朗的天空,他們會盲信這個僧人,僧人帶有魔咒,控制住他們的大腦,最終把他們獻祭給魔王。
聽了薩滿的話,鄂爾多斯部的人們確實感到了恐慌,他們一直都很聽從薩滿的話,這次也不例外。不少人去找諾顏達拉,希望他能驅逐這些僧人,諾顏達拉卻告訴他們,是這些喇嘛用佛法感化了漢人,使他們放下了屠刀,饒過鄂爾多斯部男女的性命。又是這些喇嘛召集了駝隊,給部落運來了藥品物資。蒙古人有恩必報,就算不接受對方的好意,也不能在他們沒有表現出邪惡本質之前,主動驅逐他們。
諾顏達拉的話,雖然被他的兄弟們當做耳旁風。但他作為頭人,曾用自己為人質,換取了本部幾萬老幼的性命;又在部落馬盡糧絕、山窮水盡之時,帶著糧食和藥品回來,把族人從滅亡的邊緣拉回,所以在濟農本部裡,他的話還是一言九鼎的。何況他也說得在理……
於是那些紅衣黃帽的僧人留了下來,他們滿不在乎蒙民戒備的目光,態度和善的與蒙民們交談聊天,為他們診病醫治……當時,因為長時間營養不良,忍飢受凍,諾顏達拉的族人們大都患了疾病,部落裡的薩滿一籌莫展,就認為是長生天的懲罰,動用了血祭的,甚至殺死了幾個族人,以祈求天神的寬恕,卻仍然無濟於事。
但在那些僧人們的醫治下,每天都有很多病人痊癒。到了春天時,絕大多數人都康復了,部落裡重新恢復了生機,人們對這些僧人的感激之情可想而知。而且更可貴的是,僧人們看病是不收取報酬的,他們說治病救人是為自己修來生,唯恐救得人不多,哪還能再索取錢財?這與薩滿們索取高額報酬,才肯為民眾醫治,還經常把人治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還有一件事情,使僧人們徹底贏得了蒙民的愛戴。因為薩滿教相信,人死後仍生活在死者的王國中,對於那些已死亡的首領或貴族,都要以其伴侶和奴僕陪葬,去陰曹地府給他們作伴,繼續為他們服務。而且每逢新年和月初,還用殺人和宰牲來進行年祭和月祭,向來為蒙古民眾深深恐懼。
一次,諾顏達拉的一個叔叔死了,按照慣例,他的妻妾和奴僕三百多人要為他殉葬。僧人的頭領知道了,找到諾顏達拉,說服了這位蒙古濟農。最後諾顏達拉宣佈,在本部落廢除殉葬,即使自己死了,也只用供品祭祀,不得殺生陪葬。
這個仁慈的命令,不僅挽救了幾百人的生命,更讓蒙民體會到了僧人們所說的慈悲,這與薩滿教裝神弄鬼,動輒殺人血祭的風格相比,孰優孰劣,民心自有判斷。
後來僧人們又阻止薩滿用活人祭祀長生天,薩滿博吉憤怒的恐嚇道:“這是對長生天最大的不敬,會引來天神的憤怒!”薩滿教畢竟根深蒂固,民眾們十分恐懼,甚至就連被選為祭品的人,也勸僧人們不要再攔著,以免天神降罪自己的族人。
阿興喇嘛便對眾人道:“既然博吉說,他的話代表長生天的意思,那我們不妨看看,這是不是真的。”於是便當眾宣佈,自己準備請佛祖進行一次日食,如果薩滿真能溝通長生天,那天神一定會發動一次月食來回應的。
結果當天晚上,月似銀盆,一點月食的跡象也沒有;但到了第二天,日食果然發生了,其時間甚至與阿興喇嘛所說的絲毫不差。
對草原人們來說,看到恐怖的日食,是對神力最直觀的感受,他們全都跪在地上,央求阿興喇嘛收回神力,阿興便問他們,還用不用活人祭祀了?聽到他們都說再也不用了,天上被咬掉一塊的太陽,就重新恢復了渾圓……比起只會跳大神的薩滿教,精通醫學、律法,甚至能推算出日月食發生時間,是偏是全的藏傳佛教,絕對不是先進了一點半點。所以說就算是裝神弄鬼,有知識的也比沒知識的強上百倍。
僧人們用他們的醫術、知識、戒律、仁慈,很快消除了蒙人的戒備,贏得了他們的歡迎和愛戴。不少被他們治好的男女老少,都成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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