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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兩個都捲進去,也於事無補!’

海瑞卻如老僧坐禪一般,眼觀鼻、鼻觀心的端坐在椅子上,只有楊豫樹問他‘聽明白了嗎?’或者‘記住了吧?’時,他才會微微點頭,表示自己有在聽。

後來楊豫樹也覺著沒勁,就閉了嘴,兩人便安靜等著,直到外面腳步聲響起……

來的是北鎮撫司指揮陸綸,他朝兩人一叉手道:“二位大人接到上諭了吧?”見兩人點頭稱是,他便接著道:“朝局為重,時限緊迫,請二位大人立刻移步提審房吧!”受審的是前司禮監太監、東廠督公,都是說句夢話都可能洩密的主,當然不能公開審理。

兩人點點頭,拿起官帽戴上,便和陸綸出了簽押房,往前面的提審房走去。

第八一七章 坑爹(上)

當海瑞和楊豫樹,在陸綸的帶領下,來到大理寺提審房時,只見那裡已被鎮撫司的兵丁圍得水洩不通。

進去提審房,裡面雖然沒有窗戶,但火光通明,亮如白地。

這時人犯已經在堂下候審,三人在北面並排的三張桌椅後就坐。

看看沒有馮保的身影,楊豫樹吃驚問道:“怎麼馮公公沒來聽審?”

“說是宮裡有事走不開身。”陸綸撇撇嘴道:“先開審吧,待會兒就來了。”

“嗯。”楊豫樹點點頭,對海瑞道:“你問吧,我做記錄。”

“是。”海瑞欠欠身,便開始發問道:“請問陸指揮,堂下可是那滕祥、孟衝?”一切都自然而然,沒有任何人覺著不妥。

“已經驗明正身。”陸綸點點頭道:“正是原東廠提督滕祥和司禮監秉筆孟衝。”

落在東廠手裡,自然會被擺成十八般模樣,哪怕原先是東廠大璫也一樣。此刻的滕祥和孟衝,頭髮散亂枯黃,臉上滿是青淤烏黑,衣服也髒皺不堪。身上還戴著海瑞曾戴過的‘金步搖’,從頭到腳全身都披滿了鎖鏈,手腳也全銬在了一起,被壓得委頓在地,哪有原先半點養尊處優、貴氣凌人的樣子?

“陸指揮已經宣讀過旨意。皇上將涉案的內監也交給我等審問,天心無私,為臣者焉有不徹查到底之理?”海瑞說著一拍驚堂木道:“滕祥、孟衝,還不將爾等不遵聖旨、私設刑堂、虐死老臣、湮沒證據的真相速速招來,免受皮肉之苦!”

滕祥卻一副天塌下來當被蓋的樣子,人是跪在那裡,但神態淡定道:“皇上的旨意當然要遵,咱家本該有問必答。可是這位大人的問題,咱家也想知道答案,所以沒法回答。”

孟衝也大聲接道:“是啊,我們一直在北京,也是後來才知道,派出去的李老三擅自行事了。可那時事情已經發生,說什麼都晚了。對於胡宗憲的遭遇,除了深表遺憾,咱們也沒啥好說的!”

海瑞冷麵冷聲道:“這個時候把一切責任,往一個被滅了口的小役長身上推,你們不覺得汗顏嗎?”

“又不是我們滅的口。”孟衝抓住他的話頭,攀咬道:“你可以去查,倒是我倆已經被關起來了,不費勁就能查到,到底是誰滅的口了。”

‘啪’地一聲,卻是楊豫樹拍響了驚堂木:“宮裡的事情自有宮裡查,我們外廷管不著!現在只問你關於外廷的事情,其它敢多說一句,掌嘴伺候!”

“呵呵,”孟衝笑道:“原來是欺軟怕硬……”

“休要廢話!”海瑞冷冷道:“刑部大牢滅口案,自然也要查清!但今天要問的,是你們的事情,休要攀扯其它!”說著戟指而人道:“你二人一個是東廠提督,一個是司禮秉筆,這樣的事情那李老三敢不經請示,便擅自做主?”

“人心難測海水難量,”滕祥道:“我們也不願相信,但不得不信。”

“換言之,你們毫不知情?”海瑞又問一句。

這句話問得兩人心慌,但他倆已經得知確切訊息,李老三被滅口,鎮撫司也沒找到任何證據……反正坦白就是死,為何不抵賴到底呢?

於是兩人都點頭道:“確實不知情。”

兩個太監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一問三不知,審案很快陷入了僵局。

“真是豈有此理!”連楊豫樹這種好脾氣都忍無可忍,拍案道:“滕祥、孟衝,你們都是穿大紅蟒衣的司禮大璫,號稱數萬太監的老宗老祖。東廠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們卻一推二六五,你們說得過去嗎?”

“楊大人是大理寺卿,你敢打包票說,對下面人的小動作了若指掌?”滕祥表現的十分頑抗道:“再說東廠雖說隸屬內廷,可裡面的璫頭、役長、番子、力士,全都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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