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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鬚髮都收拾的分外利索,與平日不修邊幅、邋邋遢遢的形象判若雲泥。

待他在蒲團上就坐,今日的值日官,便帶領眾人大聲誦讀經義:

“齊宣王問曰:‘湯放桀、武王伐紂,有諸?’對曰:‘於傳有之。’曰:‘臣弒其君,可乎?’曰:‘賊仁者謂之賊,賊義者謂之殘。賤賊之人,謂之一夫。聞誅一夫紂矣,未聞弒君也……’”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是故……諸侯危社稷則變置。犧牲既或,粢盜既潔,祭祀以時,然而旱乾水溢,則變置社稷。”

“儒家宗旨有二:尊堯舜以明君之宜公舉也;稱湯、武以明臣之可廢君也。三代以下,二者之意不明,而在下者遂不勝其苦矣……”

就在同時,數千名身穿黑色棉甲、頭戴銅盔、手持火槍的禁軍士兵,在衡陽碼頭登岸。

碼頭上已經清場,千餘名腳踏釘靴,身穿威武皮甲,手持隆慶式的內衛太監兵,已經列隊完成。

臨時堆起的矮臺上,立著東廠提督太監梁永,他身穿猩紅色的座蟒袍,黑呢披風獵獵舞動,左右立著東廠、御馬監頭領和武驤將軍。

天陰沉沉的,鉛雲低垂,周遭一片死寂,只有如雨點般的腳步聲,和沉重的呼吸聲。

梁永偏又一直不吭聲,也不知他在等著什麼,其他人也只有陪他一起入定,倍覺時間難熬。

一陣腳步聲踏碎了沉寂,一個東廠番子跑步進來,直奔到梁永面前跪下:“稟督公,衡陽知府和駐軍千戶求見!”

“來得不慢啊。”梁永這才開聲了,目光依然望向江面道:“讓他們進來一道聽旨。”

“是!”那個番子飛奔出去,對被隔在碼頭外的衡陽文武喝道:“進來吧!”

衡陽知府王庭,攜一干文武來到臺前,抱拳道:“敢問這位公公,率大軍蒞臨本境有何公幹?敝府未曾接到上級文移,多有怠慢,還請恕罪。”

那知梁永只是睥了他一眼,便把目光投向等候多時的官兵道:“聽好了,朝廷出了謀逆大案!”

所有低垂著的頭,都在震驚中抬了起來,全望向了他。王庭也震驚了,站在那裡聽:

“大明出了一天地戾氣所生的厭物,姓何名心隱,幾十年來一直陰謀推翻皇上,現在他聚集數千喪心病狂之徒,于衡陽石鼓山,共謀造反之計。本座奉皇命、率大軍星夜而至,為的就是將其一網打盡!”梁永的聲音,像冬天蓋了溼棉被一樣讓人難受。道明瞭目的後,他便發號施令道:“徐將軍!”

“末將在!”武驤將軍趕緊走到臺下,單膝跪下。

“本座命你立即率軍包圍石鼓山,一隻鳥不許飛進去,更不許飛出來!走脫了一個,拿你是問!”

“得令!”武驤將軍領命起身,一揮手道:“跟我走!”便率領軍隊開拔。

隆隆地腳步聲中,梁永提高嗓門道:“史去、霍萊!”

“屬下在!”東廠和御馬監的兩大太監應聲道。

“禁軍控制住局面後,你們便立即進場抓人,如有反抗,格殺勿論!”梁永尖聲道。

“是!”兩個太監尖聲應道,也率領自己的人馬出發了。

“下面輪到你們的差使了。”梁永望向了那個知府和千戶道:“咱們皇命在身,不多騷擾。你們做好三件事。第一,立即準備五千人的午餐送到船上,要豐盛;第二,準備容納五千人的監舍,收押待會兒拘捕的信眾。第三,叫他們各自寫辯狀,願意揭發泰州邪教不法行徑的,可以不為難。那些死硬頑固分子則統統交給東廠!”

“沒有撫臺大人的手令,我們如何敢自作主張?”那知府與千戶立刻面露難色,怔在那裡。

“我知道這個差使讓你們為難。可你們心裡要琢磨明白了,現在,你們是奉旨辦差,是皇上大還是巡撫大,三歲孩子都知道!放心,忠字當頭,你們的前程誰也動不了。賣人情,留後路,那就什麼後路也沒有。聽清楚了麼?!”

兩人估計這麼多軍隊入境,巡撫衙門早就知道了,只是難以自處,才裝聾作啞罷了。形勢比人強,只有先答應下來,一齊拱手答道:“下官明白了。”

“去吧。”梁永揮手道。

兩人腳下像踩著棉花向外走去。

誦經完畢,值日官請問先生,今日講學的內容。

“今天不跟大家講大道理,只對過往我說過的話,做一些說明解釋,以免有人誤解了我的意思而犯錯,白白的犧牲。”何心隱微微笑道:“我曾反覆強調過,任何學說主張,沒有付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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