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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去。”

製藥房便按照他的吩咐開始製藥,第二天,一爐模樣大小都類似黃豆的清心丹出爐,太監們收藥之後,按照慣例將藥渣收入一個匣中,送到後院存餘庫儲存……按規制,太醫院的藥渣是不能亂丟的,要留一段時間備查的。絕大多數情況下,那藥匣子會在存餘庫沉睡半年,然後當花費處理掉。

然而那個藥匣子送進來不久,便被看管庫房的小吏開啟,從中取了一團藥渣,小心收入白瓷瓶中。

半日後,白瓷瓶送到了吏部尚書王崇古府上。書房中,王崇古與一個鬚髮花白的老者東西昭穆而坐,那老者開啟白瓷瓶,將裡面的藥渣挑出來,仔細的觀察、甚至送入口中品嚐。半晌後,端起杯中的茶水好一個漱口,但依然有些大舌頭道:“高手……”

“什麼高手?”王崇古關切問道。

“有人把番木鱉換成天竺番木鱉了,”老者輕輕揉著發麻的腮幫子道:“怪不得我也看不出成藥的區別。”老者是與李時珍其名的當世名醫楊斷洲,所下的結論自然不錯。

“這兩種藥有什麼區別?”王崇古急切問道。

“後者不常見,性狀與國產的一模一樣,所以很多太醫院的傢伙都會認錯了。但是毒性要大很多。雖說番木鱉本身就有毒性,但是藥三分毒,只要處理的好,就是治病的良藥。但這種天竺產的,毒性超過五分,就不是救人,而是害人了。用它製成的清心丹,人吃了會精神失常的了。”

王崇古沒有因為猜測被證實而感到高興,反而面色有些蒼白,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端起茶喝兩口,平復一下心情道:“楊老哥,你說,有可能是用錯藥了麼?”

“不可能,”楊斷洲搖頭道:“如果不是在上海見過一次,連老夫也不認得天竺番木鱉這種稀罕藥,太醫院的藥材都是嚴格限定產地的,怎麼可能用混了呢?”

“……”王崇古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要是有人誤服了。”楊斷洲道:“我開個方子,外敷內用一個月,就能痊癒。”

“多謝老哥。”王崇古抱拳致謝,便讓管家帶著楊斷洲到外書房去開藥。他送到門口,便站住腳,望著庭院中肅殺的秋景,不禁打了個寒噤,喃喃道:“報復,終於還是來了,我就說他們不可能這麼算完……”

“東翁,”身邊的師爺鄭先生輕聲問道:“他們可是指的沈黨中人?”

“是。”王崇古有些消沉道:“沈黨的實力,遠在我晉黨之上,而且他們有嚴密的組織,就算沈江南不在了,那個瓊林社也依然能把各方面力量凝聚起來。”他緊了緊衣領,聲音有些發顫道:“而且,沈江南到底是死是活,還不好說……”

“這都幾個月沒音信了,他還能活著不成?”鄭師爺不通道。

“京城的官老爺們,總是對大海無比恐懼,以為一去無回很正常。”王崇古嘴角掛起一絲嘲諷道:“但從上海到天津,走的是近海航線,又不是遠洋航行,除非遇到颱風,否則跟在內河跑船沒什麼區別……”說著壓低聲音道:“我命人遍訪沿海諸縣。在那段時間裡,均沒有颱風過境的記錄,雖然這不能說明,海上就沒有颱風,但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了。”

“要是沈默一個人,”鄭師爺還是不通道:“跑路還有可能,可還有一千多禁軍護送呢!那些人能不回來報個信?”

“如果換成別人,當然不可能。但大明的水師從無到有,都是他一手建起來的。”王崇古嘆口氣道:“如果我當時知情,肯定不會讓他們在海上動手,那不等於把自己送入虎口麼?”頓一下道:“兩個月前,登州衛發現了十幾具穿禁軍服色的屍首,按照分析,應該是從登州水道那邊飄過來的,我讓人在水道尋找,果然發現了沉船的痕跡,應該就是其中一艘護航的主力艦。”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在登州水道發生過一場海戰,結果其中一艘護航的戰艦被擊沉,大部分士兵被救起來,然後從近海消失。”王崇古道。

“他們能去哪兒呢?”

“天下之大,可去的地方多了,”王崇古搖搖頭道:“呂宋,安南,日本,朝鮮。這些都不是我們的勢力範圍,他肯定隱藏行跡,咱們是找不到的。”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鄭師爺問道:“道不行,乘桴於海麼?”

“他不是孔夫子那樣,只有一肚子不合時宜的書生。”王崇古道:“他有讓天地變色的實力,這次怕是用的金蟬脫殼之計。”

“所圖為何?”

“鄉官難捱,徐閣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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