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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在上層。”
沈默奇怪道:“你認識我?”
管事的面色有些尷尬道:“小的沒見過公子,只是聽人說是您來了……”
沈默搖頭笑道:“這裡挺好。”來的時候他們近二百人擠在一條雙層客船上,連船艙下都塞滿了人,和那時一比,確實是挺好的。
管事的一臉為難道:“我們東家吩咐過,只要是公子做我們的船,就得給你備好上房。”說著陪笑道:“您就是不住,我們這次也得把房間空出來,倒不如您成人之美,也好把這間房給別人住。”
沈默哈哈一笑道:“讓您一說,我不住都不好意思。”便跟著那管事的上了二層,二層的空間要稍小一些。但只有六間房,室外也有一些裝潢,顯然是為貴賓準備地。
掌櫃地開啟當先第一間,恭請沈公子進去。這是一個外廳內寢地套間,中間用山水錦面四扇屏隔開,地上鋪著厚厚提花地毯,襯托著褐色的雕花窗欞和帶著古意地圓桌方椅。使這房間的色調基本協調。再加上牆上掛著兩幅唐時立軸,屋角擺著的名貴蘭草。便將一股富貴氣息恰到好處地烘托出來。
待沈默收回目光,那管事的則站在門口道:“飯食會按時送來,您有什麼吩咐,跟外面地小廝說一聲就行。”
等門一關上,沈安就用崇拜的目光望著沈默道:“少爺,我堅信以後跟著您肯定吃香的喝辣的。”
沈默已經對這個不著調的小書童無奈了,翻翻白眼道:“去。給爺沏壺茶。”
沈安笑著答應,便去摸那茶壺,卻倏地收回手,往指頭上絲絲吹著冷氣道:“已經沏好了。”
沈默開啟茶壺蓋,熱氣便帶著清香升騰而起,他微微一嗅,眼前一亮道:“上好的雨前龍井啊。”
沈安這下更得意了,呵呵笑道:“我說什麼來著。吃香的喝辣地……”
那邊的長子卻奇怪了,在沈默對面坐下道:“他們不會是有求於你吧?”
“殷家是什麼人家?求我個窮書生作甚?”沈默失聲笑道:“既來之則安之,該吃吃該睡睡,不用那麼受寵若驚的。”
“公子說的是正理。”沈安在一邊拍馬屁道。
“如果還想吃午飯,從現在開始就把嘴閉上。”沈默一邊倒茶,一邊淡淡道:“如果不想吃。就繼續說。”沈安趕緊緊緊捂住嘴巴,一句話也不敢說。
過了小半個時辰,眾人感到腳下微微一動,船開了。
從杭州到紹興不算遠,但大船開得慢,得在船上過一夜,第二天上午才能到岸。
這整整一天時間,要比平時難打發許多。其實沈默包裡有從徐渭那搜刮來的幾本古籍,若是能沉下心去看書,再遠的航程也不怕。但架不住屋裡還有仨活人。這個出點動靜。那個講幾句話,便讓他無法讀書。
他只好把書擱回包袱中。走到桌前一看,原來早就擱著一副馬吊牌,不由苦笑道:“不讓我看書,原來就為這個啊?”
三人不好意思的笑笑,就連一直無精打采的長子,坐到牌桌上都神采煥發起來。
作為一個已經是很地道地大明人,沈默自然玩過馬吊牌……這種紙牌是麻將的前身,一共有四十張,也分四種花色,四人個玩,每人先取八張牌,剩餘八張放在桌子中間。四人輪流出牌、取牌,出牌以大擊小,先出光者為勝。
乃是當時風靡大明的遊戲,無論貴賤,沒有不會玩的,許多人整日整夜沉溺於打馬吊,把正事都荒廢了。
沈默其實也是愛玩兩把的,但僅僅幾圈之後,便玩不下去了,因為他水平太高了……這玩意其實跟打麻將一個道理,講究看上家、盯下家、防對家。除根據自己的牌面決定基本打法外,還要場上形勢判斷其他三人牌面狀況,以決定跟牌、出牌、釣牌。及時預見、推測牌情演變,判斷形勢利弊。
前世工作後無一日不砌長城,再加上這輩子超級靈光地腦袋瓜,便成就了他孤獨求敗的牌技,也就徐渭唐順之何心隱几位能跟他戰上幾個回合,至於面前這三個數都算不過來的笨蛋,實在是太不夠看了。
完了沒幾把,沈默便意興索然,丟下牌對沈安道:“去外面看看,有沒有願意玩的,我要出去透透氣了。”
那三位也早被他蹂躪草雞了,聞言忙不迭點頭……咱大明就是不缺人,更不缺打牌的人,沒必要飽受他的摧殘。
見沈安出去找人,沈默也出了門,順著扶梯往頂層爬去,他有個習慣,喜歡站在最高處看風景。
“站住!”他剛剛爬到三樓,便聽一聲低喝道:“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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