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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總是滲透在日常生活的細節中,唯有改變數十年之後再與從前做比較,或是將兩個傳統不一樣的國家做橫向對比,如此得出的結論才能驚人。與日本政府為省一個月工資(使用耶穌歷可比日本舊曆每四年少一個月,改歷那年剛好可少發一個月工資),匆匆廢舊曆改西曆相比,中國改歷之事一直到稽神武元年才正式在憲法上確定下來——諸多農會議員以西曆干擾生計、有違農時、不敬祖宗、背棄傳統為由,用絕對優勢的投票把支援西曆的國民黨諸議員的提案給擋了回去。
農曆中國使用數千年,國人方方面面都習慣於此,豈能說改就改。經此一次,猶如清末國會為了處女非處女的鬧出紅票黨和白條黨類似,稽疑院裡私下裡也被報紙分為農曆黨和西曆黨,因為農民多,所以農曆黨才是稽疑院真正的第一大黨,在一些不被複興會所幹擾的議案上,國家的政策往往因為他們而定,氣得諸多新派人士大罵他們是老頑固、老古董、老……
神武五年十二月冬日,稽疑院第五次開院期間,稽疑院下屬的教育委員會辦公室內,蔡元培端正的坐在主席臺的下首,聽任一幫農曆黨的老古董質詢。
“蔡大人,學部的報告我們都看了,很好!只是年初之時,我們曾去一些大學堂旁聽課程,最讓我們奇怪的是,為何北京大學堂內說的都是西語?老師教課不管是國人還是西人,用的也都是西語。我們曾問過校長嚴幾道先生,他說這是學部的要求,請問這到底是為何?還請蔡大人解惑。”
稽疑院下建有數十個委員會,基本把國家方方面面的事情都囊括在內,他們是政府行為的最終的、也是最有效的監督者。不管是突發事件也好。國家決策也罷,只要關係到國計民生,這些相關的委員會都會帶著滿腦子疑問去調查事件、探究真相。因為他們的品級與總理同級,所以國家大事沒有不能知道的。
若是不計黨派利益。這些一品大員可在徹查事件、發現問題後,將包括總理在內的任何官員都趕下臺,甚至追究這些人因瀆職行為所涉及的法律責任。如兩廣水患一事,雖有復興會趁機肅清地方勢力的意思,但稽疑院防災救災委員會確實發現當地官員因兩廣素少水患而麻痺大意,存在不執行土部政令,不修堤壩、不清河道,貪汙防災專款、災時棄職而逃、災後滅絕罪證等行為。故而以瀆職罪、貪汙公款罪將涉及官員交由督察院起訴,殺了一小半,關了一大半。
相對於國企委員會對國有公司的整肅,殺人判刑極多、影響甚廣的兩廣水患終於使國人明白,國家真正的權力到底在誰手裡。同樣經此一次,稽疑院諸人也才明白自己才是整個國家權力真正的所有者,以前那些沒玩完了、看著頭疼、聽著也頭疼的國家預算、各部報告、法律議案,開始被這些不怎麼識字的農民議員重視起來。可以說渾渾噩噩好幾年,他們此時終於發現自己真的是官,而且是最大的官。
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即便是農民,這最基本的原則也是知道的,更何況今年稽疑院正好換屆選舉。不整出一些善事,贏得選票支援,那今年過後,一切的特殊待遇都取消,甚至連京城都沒得住,只得回家種田。
不想回家想發揮餘熱的教育委員會主席、泉州老秀才許經明此時高座於主席臺上,對著下面的革命元老蔡元培發問。雖然從復興會組織關係上說他是蔡元培的下級,但復興會第四次代表大會對組織關係和官職從屬的矛盾做了明確規定,即復興會員在具體事務中必須遵從職位和官階。除非最高委員會另有規定。
大學堂不說國語盡說西語,這是報章上報道過的。所以將教育視為分內事的許經明特意調查了八個月,連續走訪了國內全部大學堂。大部分教授講師的課也都聽過一兩節,最終發現只有北京大學如此——即便國內名聲最盛、外教最多的同濟大學堂,也只是在洋人教師上課的時候說西語,其他時候都說國語。因此這才將這個問題正式的提出來。
本以為一切順利的蔡元培不想居然會被問到這件事情,頓時神情一頓。北京大學是他最為關注的大學,其校長嚴復也是他不顧楊銳反對任命的。可這嚴復是海軍出身,而海軍因為學自英國,早年北洋艦隊更是隻說英文和閔語,根本不說京話。是以帶著海軍舊習的嚴復規定,校內大小事務全部使用英語,不會英文的教師則不做勉強。嚴復此舉蔡元培是支援的,所以在被許經明質疑後沒辦法的嚴復只好搬出了蔡元培,說是學部下令的。
“許大人,學部確實做過相關規定。”蔡元培硬著頭皮答道,“其目的……,其目的是為了使學生熟練掌握外文,以緊跟世界各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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