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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點往進發日滑去,只等到立冬那一日,草草祭天之後,久經修整的清軍終於開拔了。蘭溪城外,第5鎮長長的隊伍只把那往北而去並不寬大的泥路塞的滿滿,栓著牲口的彈藥車更是堵在城門護城河之外,使得城內外交通完全中斷。南方沒有那麼多馬匹,加上嚴州又是山地,所以除了拉火炮的挽馬之外,新軍裡其他的牲口都是騾子,一千多匹騾子只佔著城門外的空地,在等待中大呼小叫,很是喜人。
“王師終於開拔了!”城牆之上,兩個上了年紀的長衫士紳說道。城牆上除了少許長衫客,身邊都是短衫幫,是以他們的聲音說的極小,生怕旁邊的人聽見。
作為士紳老爺來說,對於革命黨是極恨的。恨在哪?恨在減租減息,同時也恨在革命黨不講三綱五常。前者斷了士紳們的財路,後者則斷了士紳們的官路——革命黨雖會要文人,文人亦能做官,但是都是要那些學雜學的,孔孟之道反而不尊,簡直是豈有此理!
“徐馬兒的兵又要打過來了!”長衫士紳說完,一群短衣幫看著遠去的新軍,也發出了感嘆。徐馬兒就是徐順達,革命黨旅長,當初會黨為了隱秘,只把頭目叫成馬兒。金華衢州地處平原,火炮沒有優勢的革命軍,在滿清圍剿潰退的時候一般追到蘭溪而至,並不再往衢州或者金華去,所以這蘭溪兩家都駐過兵,而且都是清軍進山幾個月後,革命黨就打了回來。
對於士紳而言,他們喜歡清軍來,清軍是朝廷的軍隊。更因為是客軍,故而將校都對他們客氣,同時新軍軍紀尚可。便是違紀也不是欺負不到他們頭上;但對於百姓來說,他們希望徐馬兒來。大家都知道他底下的將官大都是本地的農民山民,雖然革命黨不在外圍減租減息,但百姓更希望看見和自己同樣身份的人,因為造反而出人頭地,這些草莽英雄完全是他們的偶像,也是他們在漫長苦悶生活中的希望。
“哼!真是一群亂民。”城頭上看了半天,那些赴墟要回家的短衫幫們城頭看了一會便都陸陸續續的散去。只等這時候,一個長衫才拂袖怒道。“現在吾朝內憂外患。若不剿滅山中革命黨,怕朝廷又要向洋人借款了。”
“什麼叫怕是要向洋人借款,清倚兄,朝廷已經向洋人借款了。”另一個長衫的訊息似乎更靈通些,“只是盛宣懷現在被拘,一時沒法交付罷了。”
“什麼?!盛老賊被拘了?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啊!”先開口的長衫驚喜起來,聲音也大了幾分。“這浙贛鐵路若不是他,也不會借英國人的英金;滬上那橡皮股票,若不是他,也不會倒閉那麼多的錢莊。這老賊早就該千刀萬剮了。”
對於浙江人來說,盛宣懷犯的最大的罪就是兩樁,今年修到衢州的浙贛鐵路雖為浙人之路。省內士紳也有錢,卻偏偏去借洋人幾千萬的洋款,讓浙人揹負了一筆三十年的外債;而前幾個月的橡皮股票風潮,盛宣懷更是見死不救、落井下石,把國內無數錢莊都往死裡整。山西的票號、徽州的當鋪、浙商的錢莊,這頓風潮下來,受損最大的還是浙人。
“他被拘倒不是因為這兩件事情,而說是侵吞國有資產。”另一個長衫解釋道,吐出一個拗口的名詞。“說是昔年他收購那漢陽鐵廠,只在賬目上把虧損寫的奇高無比。一千三百萬兩就把兩千萬兩的鐵廠給買下了,中間吞沒了朝廷七百萬兩。”
“好!盛老賊也有今日。真是大塊人心啊!”先開口的長衫大笑道,很是為這個訊息高興。他高興之餘,手中的紙扇往外一打,只摔在身邊路過的一個學生身上,他正想致歉,卻不想這個學生連蹦帶跳的直往城下去了。兩個長衫客看著這個學生大搖其頭的時候,學生已經湧入城下街道上的人群中,消失不見了。
只等盞茶功夫之後,學生又在一處書店出現,回頭張望向四面沒人,這才閃進書店裡面,也不招呼店內的夥計,徑直走到書店後面的木梯便咚咚咚的上樓去了。如此上到二樓閣樓,上面黑漆漆的樓梯口忽然冒出來個警覺的聲音,“誰?!”
“我,小三子!”上樓的學生回道。
“就知道是你,聽上樓我就聽出來了。快上來吧。”上面亦是一個年輕的聲音,三樓閣樓的窗戶狹小,只等走到近處,這個聲音的主人才現出了容貌,也是一個年輕的學生,但年紀更大些,棉襖上左胸蘭溪高中的字樣很是清晰。
“怎麼樣了?數完了嗎?”等著的高中生說道。
“數完了,這是資料。”小三子從手心裡翻出一個扭得皺巴巴的紙團遞了過去。
“哧”的一聲,一根火柴颳著了,硫磺的味道只傳到兩個人鼻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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