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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過回神來,笑著搖頭從橫街前往四馬路。他不知道這些士紳怎麼鬧起遊行來了,這不是革命黨的專利嗎,他們怎麼也鬧上了?
朱建德這邊嘀咕的前往四馬路,到了那邊卻又發現有人站在十字路口邊臨街講演,這次似乎就不是士紳了,而是一些年輕書生,他們倒不是為了要保護憲法,而是嚴厲批評大理寺和廷尉府,將當朝說成是暴政,並宣稱為了營救學界泰斗‘張先生’,希望大家能在一張寫得半滿的大紙上簽名畫押。
前面是‘護法’,這裡卻是‘救人’,即便是不怎麼通人情世故的朱建德也有了些覺悟,那就是在有些人眼裡,法律只是一個粉頭。它能保護自己利益的時候,就是像前面那些士紳一般,高呼要護憲;可當要被法律制裁的時候,則撕心裂肺的高呼救、譴責暴政。這橫豎就是看法律能不能合乎自己的心意、維護自己的利益,行就護法,不行就詛罵。
朱建德在雲南講武堂的時候是看過孟德斯鳩《論法的精神》,雖然那時候看的不是很明白。但卻也知道法律是維護國民自由的根本保證。中國雖然不是三權分立,但最少廷尉府是獨立執法的,現在這些人不斷在用仁義道德批評政府行的是暴政。怎麼聽都很變扭,難道當初這現在不是這些讀書人倡議的嗎?
在租界短短半日的經歷。不知為何怎麼讓朱建德感覺到一陣壓抑。本來想去張園、跑馬場、同濟大學堂等處參觀的他此時忽然了無興趣,好一會他才想起自己為何不舒服,那便是:若是復興軍流血保衛的是這麼一群人,那犧牲還有什麼意思?
朱建德很早就回到了客棧,以等明天早上上車前往濟南。例行翻看中華時報的時候,看到報紙頭條上說‘土地改革案或將於下月正式施行’的新聞,他才神色一輕,心頭方不像方才那般壓抑。細細的把報紙上的每一個字都看了好幾遍。朱建德又看下一條新聞,這也是最近稽疑院透過的一條法案,那就是將施行一夫一妻制,禁止男人納妾。
民部侍郎秋瑾上一次反對納妾被一些議員以結婚雙方自願給否決了,只同意納妾需要男子其他夫人同意,而現在她再提此案的理由是納妾將助長人口買賣,特別是婦女買賣。她拿著各地巡警局和大理寺所經辦的數千個販賣女性的案例,以事實說服所有議員,准許納妾那就等於鼓勵人口買賣,案件中有六成的婦女是被販賣給有錢人家做妾。
朱建德正想為秋瑾舌戰眾人叫好的時候。一夫一妻案又牽扯出另外一個法案,那就是丁稅案——在辯論實行一夫一妻的辯論中,有議員提出。窮人家賣兒賣女實屬無奈,我國人多地少,民生困頓,又天災不斷,如果可以納妾,那災荒年景,那些有女兒的人家還能有條活路,女子自己到了新人家也能吃飽飯;如果禁止納妾,那一旦發生災荒。政府救濟又未到,就把人家唯一的出路都堵死了。
此次發言的是一個叫丁初八的老農。他以過來人的身份述說著九年前蘇北水災的實際經歷,那時候有女兒的人家都賣了。有些年輕媳婦也賣了。有女子賣的人家換來些糧食,沒女人賣的人家不少都餓死了。讀書人講究仁義道德,尊嚴人格,可莊稼人只求吃飽過活。一夫一妻是很好,可這斷了莊稼人最後的活路,難道說士紳大人們可以為尊嚴餓死,莊稼人也要餓死不賣女兒嗎?
丁初八是海州老實巴交農民,說的是自己一輩子的經歷,其他議員聞此心有慼慼,而朱建德看著這裡眼淚卻吧啦吧啦掉到了報紙上。他記得十多年的前一次災荒,家中祖母看著田裡面收成太少,就打算把姐姐賣掉以度荒年,好在那年最終是熬過去了……
能不能納妾這麼一個道德、人格尊嚴的問題最後引出出災年災民的生計問題,而災年的災民生計除了牽扯到植樹造林、水利工程、救災救難等事項外,還涉及到了土改、甚至是人口控制的問題。土改的推行確實是能改變農民、特別是最底層佃農的生計,但是再怎麼土改耕地也就只有那麼多,如果不控制生育,那這一代可以勉強吃飽,等生下兒女把地一分,那又是半飢半飽,然後再生兒育女,土地已分無可分,子孫生計根本就無從著落。
是以有議員提議,為不使人越生越多,應該恢復被前清攤丁入畝所廢止的丁稅案,即法案透過後所出生的孩子都需繳納丁稅,且稅額實行累進稅率,即生的越多,交納的丁稅也就越多。這個提案一出來,就有蒙古議員反對,認為一旦重新交納丁稅,那麼漠北很多蒙古人就會越來越少,最終那裡會變成一塊荒地被俄國所佔。
中華時報重重一疊極厚,裡面所例舉的稽疑院討論讓朱建德心馳神往,最少這不是虛無空洞、只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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