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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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總彷彿對這個麻辣龍蝦屁無動無衷，而我已經崩到極點自暴自棄了，整個人呈現出一種鹹魚的超脫姿態。我甚至還聽到各種憋氣忍笑的聲音，姐妹們，要不你們笑出來吧，打破尷尬也挺好。

現在誰能救我？怕是隻有誰當場跳脫衣舞，才能掩蓋剛才的屁吧。

“吃完就回去，明天繼續做。”這樣說完，廖總將自己的手帕塞到了我手裡，他走之前又叫了一聲我的名字，“任語思，對麼。”

對，是我，放屁的任語思，從來沒想過自己靠屁在老闆面前C位出道，再見了地球，我馬上回屁星。

等到廖總走了好一會兒了，我的手裡還捏著這塊手帕，劉姐確定廖總坐電梯上樓，這才徹底鬆口氣，然後看到僵硬的我，她語重心長地拍我肩膀，油乎乎的手又給我留下一個五指印。

“看開點，吃喝拉撒都是人之常情。”

“你的屁帶著小龍蝦的芬芳。”

“別冤枉人家語思，那個屁就是響，沒氣味！”

我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想馬上把自己裝進炮筒裡發射出地球，抓狂道：“啊啊啊！在老闆面前放這麼響亮的屁，不是人之常情吧！而且你們怎麼還討論上氣味了！”

劉姐：“看開點，你好歹沒有放那種又臭又響的，聞不到味兒，說明你沒想躥稀。”

我：“……”

“哈哈哈哈嗝！哈哈哈哈哈！救命！要死啦！魚絲，我可不可把你的經歷發、嗝！發在網上去！我一定匿名投稿，哈哈哈哈哈！”

“要是酸菜屁，那才是真絕色，所以語思你想開點。”

“我這個月的笑點都被語思承包了。”

終於，所有人都繃不住了，放聲大笑起來。我覺得我的腳趾頭已經摳出了一座地下堡壘，我馬上就能拎包入住了。

劉姐話鋒一轉，戳我肚皮，“但是小任你不夠意思啊，和廖總是這種關係都不告訴我們？有你撐腰，咱們部門不得飛黃騰達？”

“這種關係是什麼關係！放屁的關係嗎！我根本不就知道啊！我在公司就沒見過廖總幾回，而且後勤部門飛黃騰達什麼，多買幾卷衛生紙？算了，還是把龍蝦吃完吧。”說道最後我覺得木已成舟，沒辦法了，乾脆別浪費糧食。

眾人：“……”

“魚絲，你今天工服上沒戴名牌啊，廖總居然知道你名字。”發現了盲點的蔣悅再次勾住我的脖子，像是某死神小學生一樣認真地盯著我。

被她一提醒，我才看到我的名牌放在了滑鼠旁，對於一個日理萬機並且手上好幾個公司，還是富二代的廖總來說，他手下員工千八百，怎麼就記住我了？

用屁出位了？不至於。

“這隻能說明廖總可能早就留意你了！哇，我會見證一段灰姑娘的故事嗎？姐妹飛了求抱大腿嗷！”已經開始替我暢想的蔣悅痴痴地笑了出來。

我順著她的美好幻想也腦補了一番，還真過癮，比如廖總暗戀我呀，我們家上上一輩有過情，約定了孫輩結婚什麼的，然後我嫁入豪門，家裡的欠債分分鐘還上，我以後買車厘子，就可以吃一顆丟一顆了！這種老梗雖然狗血，但是它爽啊！

吃了宵夜也沒誰再加班了，有車的同事好心將我們沒車的一個個送回家。我進了小區，走入樓道等電梯，拿手機出來給同事發了這周平攤的油費給她，總不能一直蹭車。

剛到家開啟門，就看到爸媽一臉凝重地坐在客廳裡，都夜裡十一點多了也還沒睡，聽到我的動靜，他倆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小心翼翼中帶著點討好地過來迎接我。

爸爸將我的包給拿走，捧來一杯涼茶，媽媽將我拉到沙發上坐，看這架勢，我就知道咱家又被催著還貸款利息了。

我家欠款是從好幾年前開始的，但我去年才知道，所以我後來申請調離部門，一開始我在公司搞前臺接待的，然後去了後勤部，因為事情多又雜，有人受不了走了，我就馬上鑽過去。

熟練地拿出了計算器，就坐在爸媽的中間，我一邊問一邊摁，“這個月要還私人債務的利息，還有銀行裡的利息也要填進去，拋去家用開支……”

爸爸補充道：“還有這個月同事喪葬、孩子結婚什麼的，兩千多呢。”

媽媽也盤算著說：“家庭生活開支也不多，這個月都沒額外買什麼，飯也是在公司單位吃的，前前後後就控制在兩千。”

我噼裡啪啦地算著，肯定道：“我工資快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