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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德-特雷維爾小姐十分傲慢,差不多像幾乎每一個公爵小姐那樣傲慢。如果傲慢倒也罷了,但是多年來在父母親的寵溺之下,她早已經學會了如何對人頤指氣使,即使是對堂弟我也是如此,她幾乎難以想象有人可以不服從她的旨意。從小時候起,她的一切意願幾乎從來沒有得不到滿足的時候,到了她投身於社交界的漩渦時,也同樣看到人人對她俯首帖耳。因此,像每一個被寵壞了的孩子一樣,富貴榮華和旁人的呵護,在她的眼中是理所當然的,她天生就該享有這一切,而不需要向誰感謝或者感恩。
對同等身分的人,她採取一種冷淡而又平靜的禮貌,使同等身分的人覺得自己好象低了一級;對於那些低一級而妄想和她平起平坐的人,她在笑容裡暗含著無限的輕蔑。
沒錯,她就是人們常說的那種賽莉梅娜式的女孩子。
【賽莉梅娜,是法國劇作家莫里哀所著五幕詩體喜劇《恨世者》中的女主角,年輕、貌美、聰明卻傲慢尖刻。】
我把她看清楚了,甚至可以說看得太過於清楚了。
穿越之後最大的障礙,就是人很難再過一次童年,即使身體上是從小到大再走一遍流程,心理上也無法再擁有童真、再享受童趣。因此小時候即使被她強拉著去玩時,我更多地也是採取一種冷靜旁觀的態度,而無法融入到她樂此不疲的那些娛樂活動中。
所以。我一直也搞不太懂,這位公爵小姐為什麼這麼喜歡來找我玩。也許,正如大多數被寵壞的孩子那樣,她已經習慣了用暴君的態度對待寵愛她的人。而只能把親密的態度留給那些冷淡她的人?
好吧,這我也說不清,只是猜得而已。每個人都是複雜無比的個體,我們永遠無法完全瞭解一個人,更別說一個巴黎(!)貴族(!)小姐(!)了——這三個詞合在一起,早已經使得一個少女化身成了永恆的美杜莎,再也無法讓人正面看清。
正當我腦子裡閃過這些思緒的時候,她已經看到了我桌子上的擺著的紙。
“哈!這上面寫得什麼鬼東西啊?一塊一塊地完全看不清……”
“你當然不認識了,”我淡淡地回答,“這是東方的文字。清國人用的。”
“東方的文字!”聽到了我的回答之後,夏洛特可愛地歪了歪頭,又看了看這張紙,然後又抬起頭來看著我,“你連這個都學了?學校裡連這個都有教嗎?”
啊。忘了說了,這個年代女孩子是沒法上中學的,教育主要來自家長或者家庭教師,所以自從我上學後,夏洛特對我的學校生活十分好奇,經常問我有關於上學的事情。其實我個人反而覺得很無聊,這也不能怪我——除了劍術課等寥寥幾門課之外。這年代的中學教育還有哪裡能夠讓一位21世紀的大學畢業生感興趣的呢?
“學校裡沒人教這個,我是自學的。”我故意板著臉,嚴肅地回答,“東方的文字很有趣。”
“好厲害,你竟然連這個也能自學到?”正如我所預料地那樣,夏洛特驚歎了一句。蔚藍的眼瞳中滿是欽佩與讚歎,“夏爾,你難道什麼都知道嗎?”
從小到大,她都是在這種敬佩的目光中走過來的,在她眼裡我這位堂弟好像什麼都懂一樣。
“也不是什麼都知道啊。只是知道自己知道的而已。”我習慣性地淡然回答。
難道我這就是傳說中的裝x?好吧,管他呢,有效就行。
果然,在我的這句話面前夏洛特又有些迷糊了,不過她很快就扔開了我強加於她的混亂,直接又抓住了我的手。
“好了,先別管什麼東方了,我們先出去吧?”
“去哪兒?”
“到了不就知道了?”
“可是現在外面很冷啊!”
“別管那麼多啦!”
就這樣,我被這位任性的公爵小姐給直接拉了出來,然後走出了家門,一起坐上了她的馬車——一個才十五六歲的女孩兒,就有專供自己使用的輕便馬車了,可見她過得到底是什麼樣的生活!
一坐到車上,夏洛特就緊緊地挨在我旁邊,不過這也很容易理解——因為車速很快,而且馬車是敞篷式的,所以風一個勁兒地往我臉上吹,我自己都感受到了一些冷意。而且她的頭髮也不停地我是臉上刮蹭著,若有若無的香氣直往鼻子裡鑽。
馬車載著我們來到了愛麗舍田園大道,穿過了協和廣場直奔凱旋門而去,兩邊的建築和商鋪鱗次櫛比。出乎我意料的是,雖然溫度不高,但是今天這條路上的馬車特別多,幾乎沒法兒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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