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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帕麥斯頓的倡議之下,這幾個人終止了剛才的唇槍舌劍,轉而開始一邊喝酒,一邊聊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題。
當夏爾把所有的底都不動聲色地以婉轉的方式告知給了他們之後,除了那種好像含糊的鼓勵之外,帕麥斯頓外交大臣和羅素首相都沒有再進一步的表示了,他們只是同夏爾閒談著,顯然並不想要向夏爾透露出更多的底。
已經談得夠多了,現在談更多的話,對他們來說反而倒是不合適的——直到最後一刻之前,英國人還是希望保持一種若即若離的優越地位,自己來決定參與或者不參與某些激烈的“維護和平的行動”。
正因為充分了解了他們的行事風格和動機,所以夏爾也不想做無用功,進一步催逼他們表態,反而同樣和他們一起談笑風生。
多年的經驗早已經告訴他,如果一個人真想從別人那裡得到什麼東西,那麼他就最好要表現得對這件東西不是那麼特別地在意。
當閒談進行到差不多中午的時候,羅素首相朝帕麥斯頓使了個眼色,顯然他覺得已經到了可以告辭的時候了。
“特雷維爾先生,我不得不說,今天和您的談話是非常令人愉快的,您比我想象得還要精湛於這門技藝。”帕麥斯頓微微昂起頭來,然後若有深意地補充了一句,“您向我們展示了一副有吸引力、至少讓我們能夠有所期待的圖景,我希望您能夠確切地使這幅圖景得以實現。”
“我認為,我們都是紳士,而紳士是應該遵守諾言的。不光是我們,您也一樣。”夏爾不卑不亢地回擊了對方,“我們樂於為了維持英國的好感而遵守信用,可對英國我們沒有這樣的把握。”
“英國人同樣也遵守諾言。”帕麥斯頓冷笑著擺了擺手,“不過。恐怕您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我並不是在懷疑您或者波拿巴先生的信用,而是在擔心您所屬的新生政權的穩固,如果你們保持不住這種穩固的話,哪怕是您或者波拿巴先生再怎麼熱衷於保持英法友誼,那又能怎麼樣呢?於事無補。”
“以法國人對波拿巴家族和帝國的懷戀來看,我們的政權相當穩固。”夏爾不假思索地回答。一點也沒有將他暗含的諷刺和擔憂放在心上。“況且,如果您真心懷有善意,並且希望我們得以穩固地保持住我們的權力的話,您應該將這種不穩固因素,主動而且友好地為我們排除掉。別忘了,現在的奧爾良王室,還有一大群人呆在英國……”
一聽到夏爾提到這一點,帕麥斯頓的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
他當然是不肯為了討好波拿巴,而將奧爾良王室成員驅逐出境的——這可是一手好牌,沒準什麼時候就能夠用得上。
“已故的路易-菲利普一世陛下是英國人民的一位老朋友,雖然因為不幸的災難他丟失了王位,但是他仍舊保有著我們的友誼。他和他的家族並不是罪犯。只是因為命運的嘲弄而不得不離開故國的可憐人而已,英國人所特有的仁慈心,不能容許我們再落井下石。”帕麥斯頓的臉上仍舊似笑非笑。“如果某一天,您也因為一時不慎而落到這種地步,因為我們今天的這種友誼,我也可以斷定,不列顛到時候也將會想您伸開熱情的懷抱。”
“我想我用不到接受您的這番好意,法國需要我。而我會留在那裡。”夏爾回絕了這種‘好意’。
“法國人,我是瞭解的。我在那裡呆過很長的時間。”帕麥斯頓好像有些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他們個個衝動易怒。而且熱情多變,幾乎不可能遵循一種原則……所以,哪怕處於如今的優越地位,我認為您也應該多當心,畢竟之前的那幾個政府,曾經和您一樣意氣風發,覺得自己可以任意擺佈這個國家,結果沒有一個挺過二十年了。我這一生,可就見過多少次法國政府的更迭?”
“您身處法國的時候,那時這個國家正在前所未有的動亂當中,所以可能會讓您對法國人的印象有偏頗。”夏爾頗為含蓄表示了對他這個結論的不滿,“其實法國人和其他人一樣尊重原則,並且樂於維護秩序。之前所發生的那一切動亂,只是因為他們的施政太壞,讓人民忍無可忍而已。而我們……我們懷著無比的熱忱為國家和民族服務,人民是不會拋棄我們的——況且,如果真要有那一天,我們也可以坦然接受。”
雖然話是如此說,但是夏爾心裡其實是沒有多少底氣的。
畢竟,六十年來法國所發生的一切變動實在太過於頻繁了,哪怕是在波拿巴發動政變,用鐵腕壓服了所有反對派的今天,天曉得現在法國在表面的平靜下到底又在醞釀著多麼洶湧的波濤,又有多少心懷異志的反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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