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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下一塊塊殷紅的血肉。
那些護衛不斷的退後,只留下一堆一堆的屍體。瘋子鬼魅般的身影左忽右閃,劍之所至,血肉橫飛,鬼哭狼嚎。
法師突然大叫道:“讓我來。”話畢一聲大吼,高舉巨闕劍,龐大的身軀如大鵬掠出,以泰山壓頂之勢砍向左側數十個護衛。但瘋子已經殺紅了眼,他轉頭怒吼道:“滾開。”說話時殘鉤劍斜刺裡殺出,格住了旁邊幾個已嚇呆了的護衛頭頂上的巨闕劍。
兩劍相擊,一聲震耳欲聾的暴響,霎地狂風四起。我只感到一股激盪的劍風襲面,臉上刀刮一般疼痛,額前竟飄下幾根被斫斷的細發。
法師大叫一聲重重落地,堪堪後退十來步之後才穩住身形。瘋子腳下的石板裂為四塊,石屑紛飛,大地為之一震。塵埃落定,只見瘋子劍指蒼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胸口急劇起伏。他微低著頭,發稍下透出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法師。
空氣似乎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驚愕的看著這一場變故。法師的臉上慢慢堆起一層怒氣。這時,一個護衛忽然趁機從瘋子背後一刀砍下,瘋子好像背後長了雙眼睛似的,高舉的劍往後一揮,嗤的一聲輕響,一具無頭屍體應聲倒了下去。
銀鉤入肉,那個被削下的頭顱尚掛在他的劍上,慘不忍睹。我感到身上一陣發涼。那些護衛大駭之下,一陣躁動,甚至有幾個嚇的臉色發白,跌坐在地。
我看了一眼微微不悅的雍孟恆,輕聲道:“瘋子,回來。”
瘋子聞聲看了我一眼,眼裡的殺氣慢慢褪去。他的手一震,劍上的人頭啪的掉了下來。
瘋子默默走到我的身旁。法師哼了一聲,也走了回來。大嘴左右看了看,將手裡的那把劍收入鞘中,從腰間抽出另一柄鋼劍。
他還鞘的那把劍,名為清音。清音劍與徹影同時出爐,劍成共歷時四年。此劍外觀呈淡黑色,劍比常劍略寬一寸,咋看之下,並無異常。我聽雍孟講過,若細看之,會發現劍身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細孔。此劍甚是難造,因為每個細孔內皆要接入了一根絲絃。這些絲絃由一種特殊的材料所制,雖如蛛絲一般細小,卻是柔韌非常。
我從未見大嘴用過清音劍,他每次進行殺人訓練時,所用的都是普通的鋼劍。因為清音所長並非劍風劍氣,而是劍聲。清音,清音。沒人能抵制的住清音劍斫空尖嘯發出的聲音。劍動之時,劍身細孔中的絲絃迎風顫動,隨著劍的舞動,發出一聲比一聲悽利,一聲比一聲刺耳的厲嘯。這種聲音不僅會讓人感到極不舒服,引起內心煩躁不安,擾亂心神,如果內力稍稍弱的話,甚至還會震破人的耳膜。
所以,我才明白為什麼他總喜歡在耳內塞入兩個特製的耳塞。不是因為他性格的孤僻,而是因為他是清音劍的主人,他必須要適應無聲的世界。
但是,清音劍只是為他猛虎添翼,沒有這把劍,他依舊是一個讓人膽寒的殺手。
後面的殺戮已變得沒有意義。看著大嘴麻木的舉劍,刺殺,再撥劍,再刺。堆積的屍體,在火光的照耀下,浮起一層詭異的幽紅。
一個瘦小的少年緊緊的握住一根粗大的木棍。他是那麼年輕,滿臉還未脫去稚氣。忽閃的火光中,他的臉蒼白的嚇人,院內所有的護衛都倒下了,除了他。他看著滿地亂滾的人頭和殘肢,牆壁上、樹上、雜草上,或星星點點,或蜿蜒一片,無處不在的血跡。誰都可以想像的到他內心的那份恐懼,悲傷,絕望。獵獵寒風中,他瘦小的身軀是那麼渺小,那麼無助。他不住的後退,步子有些不穩,直至退到牆角,十分幼稚可笑的將手中的木棍擋在胸前。
大嘴面無表情的走向他,每走一步,那少年的臉便不由自主的抖動一下。
我將頭轉向一邊。東廠的人,是不能也不可能存在同情和悲憫的。
一聲熟悉的讓人泛味的慘叫,耳邊傳來木棍砸地的悶響。
“搜。”雍孟恆及時叫道。
身後傳來一陣雜沓的腳步聲,上百個廠衛快步湧了進來衝進房屋內,裡面立刻傳出一陣陣翻箱倒櫃和砸門的聲音,隨之便是女人和孩子的哭聲與尖叫聲。
還沒一盞茶的時間,院子裡便跪了二十來號人。他們都是楊府的一些丫環和老僕,還有幾個看模樣是楊漣的家人。在他們的肩上,都無一例外搭著一柄明亮亮的快刀。
院外一個人大叫著衝進來,他掙扎著跑到魏忠賢的面前,顫聲道:“我…我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
魏忠賢摸著白淨的下巴道:“當初,你要彈劾我的時候,我也像這樣求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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