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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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暈眩感出現，白已經可以很淡定地率先開啟門了。

餐廳此時空蕩蕩的，也不知去聯合的監管者們是已經回去休息了，或者還在緊張刺激的狩獵中。

——雖然他覺得這個緊張和刺激，都得打個問號。

白甩了甩已經乾淨整潔連根毛都沒亂的毛筆，上面在聯合中沾的灰塵和血跡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他隨手將筆插在腰中，回頭看著不知為何一臉嚴肅的約瑟夫。

約瑟夫隨手關上大門，面帶著不解地走到餐桌旁坐下。

“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呢？”

“誰？”白順手拉著椅子坐在他旁邊，有些茫然地問，剛剛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就是剛剛我在感受到那種奇異的聯絡後，我選擇了連線。”約瑟夫甩了甩手上楓葉狀的相片，楓葉的脈絡與他此時的思緒一樣毫無頭緒，“然後有個分辨不出男女的聲音在我腦子裡響起，他——叫了我的名字。”

“然後還問了你是否跟我一起進行聯合的。”

“這種交流方式很少見麼？”

“莊園裡從未出現過。”約瑟夫嘆了口氣，好看的眉眼間透露著不解，“那種毫無波瀾甚至有些機械化的聲音，彷彿隔著厚厚的屏障與我通訊，但從文字間又能看出這是一個有主觀意識的生物……”

白無意識地抿了抿唇，細長的指甲在餐桌上刮擦著。

他有些後悔拒絕了那個聯絡，讓約瑟夫先生一個人去面對了。

回到莊園後他的情緒平靜了許多，回想起在月亮河的情緒失控似乎也沒有什麼代入感，只是隱隱的不祥預感還縈繞在心中。

“要不去跟莊園主說一聲？”他提議道。

約瑟夫點點頭，他感覺到在他進入莊園的那刻，原本腦海中若有若無的連線徹底消失了，他聽到的那幾句話彷彿是夢中囈語，要不是在月亮河時他向白提了一嘴，他估計還真會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明天早上再去吧，今天已經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話音剛落，牆上的鐘正好指到十二點，悠揚的鐘聲彰顯著莊園午夜的來臨。

竟然過了那麼久了嗎……明明他們就玩了一場。

白有些訝異地看了看鐘表，他感覺在月亮河裡過得很快啊。

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約瑟夫隨口解釋道：“兩方的流速其實並不相通，而各種獨立地圖裡面是沒有鐘錶的，因此我們在月亮河看到的是黃昏，而有些地圖可能就是深夜了。”

“一共有哪些地圖？”

“監管者手冊上可能沒講清楚。”約瑟夫清了清嗓子，給白數著，“小地圖的話有軍工廠、紅教堂、永眠鎮，大地圖有湖景村、月亮河和里奧的回憶，還有一些獨特的地圖，比如白沙街瘋人院和唐人街。”

“唐人街的花圈也是華國的文化吧，我覺得你會喜歡那個地圖。”約瑟夫笑眯眯地調侃著。

“里奧……”白的眉頭微皺，“廠長先生……？”

約瑟夫點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測：“對。里奧的回憶實際上就是監管者廠長的回憶具現，軍工廠其實也是。”

“‘紅蝶’美智子夫人在永眠鎮也有痕跡，湖景村是‘夢之女巫’伊德海拉和‘黃衣之主’發現的地方，然後我嘛……曾經在紅教堂當過證婚人哦。”

白輕輕“啊”了一聲：“那麼我……”

他是不是有機會見到自己曾經生活過的地方的具現化？

不管是謝家還是好友的家，亦或者是監獄……

白的眼神陰暗下來了。

約瑟夫看他喜怒溢於言表的模樣，忍不住上手揉了揉他黑若鴉羽的頭髮，輕聲安慰道：“這一切都是由莊園自行生成的，我們不需要想太多。”

“嗯，嗯……”白輕咳了兩聲，忍不住道，“抱歉啊，約瑟夫先生，浪費了你這麼多時間，明明我們只玩了一場。”

他都不忍去看自己慘不忍睹的資料了。

約瑟夫擺擺手：“月亮河公園很大，聯合狩獵的求生者人數也眾多，時間久也正常。”

不過大部分時候不會差那麼大，只是今天坐了好幾趟過山車，他也不記得到底玩了多久。

“嘎吱——”大門又開了，兩位女士緩緩走出，紅蝶美智子一臉無奈地對紅夫人說著什麼，紅夫人瑪麗蹙著眉一副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都打了那麼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