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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席葬禮的就是曾紀澤大使。不過有朱胡安這位大明皇帝的兒子前往彼得堡也已經夠分量了。
身穿黑色軍裝的胡安難得坐在一輛敞篷馬車裡，身邊不是法國特使麥克馬洪元帥，而是中國大使曾紀澤，在前往彼得保羅要塞的途中兩個人不停的在低聲交談。
“皇上的意思是，法國目前沒有必要參加歐洲大陸上的戰爭，最好是繼續保持中立。”曾紀澤交代著朱濟世的意圖。朱皇帝是知道有普法戰爭的，生怕法國人被德國和奧地利一下打敗。這樣簍子可就大了！所以在可能的情況下，法國還是保持中立為上。
“我母親最想要的也是中立，”朱胡安道，“她是打心底裡不願意冒險的。除非形勢完全明朗，否則我母親和歐仁妮皇太后是不會帶領法國冒險的。即便法國參加戰爭，她們也不會讓法軍主動進攻。只會派兵堅守熱羅姆.皮爾防線。”
熱羅姆.皮爾防線還是防守萬能的產物，是在前法國陸軍大臣熱羅姆.皮爾元帥主持下修建的一個位於法國西部用來預防德國的防禦體系。包括一連串的要塞、壕溝防禦體系和支撐防線的鐵路運輸系統。整條防線從北美戰爭結束前就開始施工，已經陸陸續續進行了十多年，不說固若金湯也會讓所有進攻者都頭皮發麻。
“這樣做，法國的民意不會有問題吧？”
胡安一笑：“有什麼問題？現在是法蘭西和羅馬帝國，不是法蘭西帝國，還有將近三千萬悠哉的義大利人呢，沒有一個義大利人想打仗。”
其實法國人也不都是想打仗的——法國的有識之士所看重的無非就是他們的世界帝國和在歐洲大陸上的霸權。前者和俄羅斯沒有關係，尼古拉二世不想要美洲和非洲的地盤。至於後者……讓德意志人和斯拉夫人去拼個你死我活的不好嗎？當然，擔心是有的，比如麥克馬洪元帥就擔心俄羅斯會很快戰敗，整個中歐和東歐都會成為德意志人的地盤。
“不過要讓法蘭西和羅馬帝國保持中立是有先決條件的。”胡安壓低了聲音，“俄羅斯帝國需要大明帝國的支援，這樣俄國人才不會迅速戰敗。”他看著曾紀澤，“大使先生，你有這方面的授權嗎？”
曾紀澤不置可否，“中俄到底是宿敵，同盟不容易達成。”
朱胡安哼了一聲，“沒有永遠的敵人，德國人不願意兩線開戰，俄國人一樣不願意。他們是不介意先聯合一個敵人去對付另外一個的。只要中國同俄國結盟，戰火就會在歐洲燃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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