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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太囂張了,我看當時校長臉都綠了……”
……
漸漸地, 討論的聲音弱了下去, 被別的新鮮八卦代替, 還有月底即將到來的大型考試施壓,轉移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之後的家長會也叫人憂心忡忡。
嘉南在備考的過程中飽受煎熬,如同患上了考試焦慮症,儘管有陳縱當外掛, 天天開小灶,效率還是難以提升。
按照以往慣例, 在家長會上,班主任會列印出全班人的成績報告單, 並且把幾次考試情況匯總, 製作成折線圖, 供家長們傳閱。
每個人進步與否, 整體趨勢一目瞭然。
這對於嘉南來說,無異於一次公開處刑。
因為她的成績從中游掉落至下游,呈現出穩步下降的狀態。
後來嘉南才想明白, 她的過度焦慮其實更多來源於家長會。
正如小時候登臺演出,她的恐懼與慌張並非因為跳舞這件事本身,而是擔心跳得不好,臺下的沈素湘對她露出失望的表情。
考試前一天晚上,嘉南接到了沈素湘撥過來的微信視訊通話。
嘉南接通,看見了出現在鏡頭裡的有些慌亂的沈素湘,和她身邊有啤酒肚的陌生中年男人。
沈素湘本意是想語音通話,不小心點錯,撥成了影片。
她想掛掉,但嘉南已經接了,只能尷尬地繼續進行下去。
沈素湘身邊的男人是她現在的交往物件。
沈素湘急忙把手機攝像頭對準自己,挑起話題:“南南吃晚飯了嗎?”
“吃了。”嘉南也問了她同樣的問題。
她們聯絡的次數不多,每次都這樣乾巴巴。
接下來,沈素湘會例行公事地問問嘉南的學業和練舞情況。
“我退出文化宮了。”嘉南頓了頓,說:“我上次跟你說過的。”
“是嘛?”沈素湘完全忘記了,為了掩飾尷尬,只好轉移話題,問起洛陵最近的天氣。
嘉南一一回答,沒有提明天考試的事。
幾分鐘之後,結束影片。
嘉南像是鬆了口氣,感覺如釋重負。
她拿著試卷去找陳縱,讓陳縱給她繼續講題。
陳縱在草稿紙上列公式,每個步驟掰開來講,直到嘉南能夠聽懂。他以前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好耐心。
嘉南的反應速度猶如一臺生鏽的故障機器,執行時經常卡頓。
今天晚上出現了有史以來最糟糕的情況。
一道並不算複雜的等比數列題,她看完題幹,每一個字都認識,但非常奇怪,組合在一起她卻看不懂,無法理解它的意思。
嘉南緩慢地把題幹閱讀了三遍,還是如此。
“怎麼了?”陳縱覺得她狀態不對,放下了手裡的筆,去握她的掌心。
嘉南的手掌好像背陰角落裡生長的苔衣,潮溼而冰涼。
她問陳縱:“我是不是你帶過的最差、最不開竅的學生?”
除她以外,陳縱從未輔導過其他人,無從比較,於是實話實:“我沒教過別人。
“但我沒有覺得你不開竅。”
陳縱在飲食障礙家長群裡每天看著那些家長們分享日常和故事,其中已經退學的孩子不在少數。
“你能走到這裡已經很辛苦了。”夜裡寂靜,陳縱的聲音讓嘉南感覺到一絲平和,像風徐徐吹過河岸邊的蘆葦蕩。
他對嘉南說:“你是我最好的學生,也是我的驕傲。”
嘉南低著頭哭了。
眼淚砸在試卷上洇開,像小小的水窪,倒影著她的無助。她抓住陳縱的衣袖,“我不想寫了,想看電影。”
陳縱扯過紙巾擦乾她的眼淚,把試卷都推開了,說:“那就不寫了。”
他們坐在地毯上看喜劇片,靠著身後的抱枕,手拉手。
關掉了燈,只剩下螢幕上的光,房間變成一座幽靜森林,他們坐在山坡上曬著月亮。
電影片頭開始播放,嘉南的身體往陳縱那邊歪了歪,對他說起自己的猜測:“我媽媽可能要結婚了。”
陳縱偏頭看她:“她跟你說的?”
“我自己猜的。”嘉南聲音很輕,“影片的時候我看到了桌上有孕婦吃的鈣片和奶粉罐,她可能懷孕了。”
“她的脾氣好像也變好了,說話比以前更溫柔,還感覺有點陌生。”
嘉南迴想剛才的視訊通話,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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