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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到她複診的時間。距離嘉南上次來醫院,才短短過去幾天。
“我感覺自己情況不太好。”嘉南說,她從包裡掏出小本,把自己記錄的一些身體情況給杜明康。
“擔心自己忘記,就寫下來了。”她說,“我記憶力也沒有以前好了。”
“還有注意力。”她補充。
問診之後,杜明康決定給她換一種藥,另外兩種繼續吃。
“謝謝杜醫生。”嘉南離開前說。
杜明康注意到她胸口的白花,禮貌地詢問了一句。
嘉南說:“是毛莉死了。”
毛莉也是杜明康的病人,但他並不知道毛莉去世的訊息,聽聞之後有些愕然。
嘉南輕輕帶上門。
醫院長長的走廊像根閉塞的管道,迎面彷彿有浪潮漫過來,讓她有種溺水的錯覺。
坐在醫院一樓大廳裡,等著取藥視窗上方的大螢幕上出現她的名字。
嘉南曾在那上面看過她的名字和毛莉的緊挨著,因為湊巧,她們倆先後腳去杜明康那裡看病。
所以取藥的時間也相差不久。
毛莉像一面鏡子,似乎隱秘地照應著嘉南的未來。
某個時刻,嘉南總有種踏空的感覺,踽踽獨行,她走在望不見邊的泥濘小道上。
不知通向何處。
這次她終於記得將胸口的白花摘下。
—
醫院門口。
“縱哥,要不你在這兒等我?我自己拿了藥馬上出來。”
小白從小身體差,是個藥罐子。常年在這邊中醫科的一位老中醫手裡拿藥,調理身體。
架照打,藥照吃。
多數時候,黑皮管著他,這些年才平安無事。
今天黑皮有事,他覺得小白有偷溜的嫌疑,於是委託空閒的陳縱送人去醫院。
小白不太樂意朝黑皮抱怨:“拜託你們,我十九了,不是九歲,也不是去掛兒科的。”
全然忘了,自己現在還看奧特曼,過生日喜歡戴皇冠許願,許多時候就是小孩子心性。
陳縱對小白沒有黑皮那麼好耐心,“少逼逼賴賴。”說著就把人帶走了。
後面無論小白說什麼,陳縱都不為所動,把人押送到老中醫的診室門口,等著拿藥。
陳縱先是在電子屏上看見了嘉南的名字,目光在人群裡找了一圈,小白不解:“縱哥,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
陳縱收回視線,眼前,近在咫尺,一個熟悉背影走過,擠進了取藥視窗的人堆裡。
她黑色的裙襬像一尾魚掠過水麵,又消失不見。
陳縱目睹嘉南提著裝滿藥的塑膠袋又走了出來。
嘉南低頭核對藥和單子,並沒有注意到陳縱。
她的臉上烏雲籠罩,帶著自己尚未察覺的愁緒,眉頭始終皺著,像冷冬裡山陰處的積雪,難以消融。
—
夜裡,陳縱在廚房的垃圾桶看見了新拆的藥盒。
他一口接一口,喝完了整個礦泉水瓶裡的水,最後還是彎腰翻了垃圾桶,找出兩個紙盒和一板空掉的藥片。
其中有種藥物是他知道的,市面上比較常見的抗抑鬱和焦慮的藥。
另外一種不認識,陳縱想到嘉南的飲食習慣,猜測多半與厭食症的治療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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