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毒鹽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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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丈最近忙著鹽價的事情，有好天沒來騙吃騙喝了。”

長孫衝到底還是孩子，不如何接話，勉強笑了笑。心是一驚：山鬼竟道姑丈在整理鹽價？！

他抬眼看去，山鬼托腮瞧著他，眸光流傳，唇角漸漸勾起笑意。

青霓：“適進鹽店，是要作甚？”

“……”怎麼辦？他要不要說？覺山鬼彷彿什麼都道的樣子，好像他說不說都沒差，而且，阿耶和姑丈都叮囑過他，如若遇到山鬼，儘量順從。

長孫衝內心一陣掙扎後，決定聽長輩的話。

何況，神無所不，現在問他，只是懶得用神力探查吧？長孫衝心說。

“鹽鋪是我長孫家的產業，家父讓我去店中視察，他把毒鹽——就是岩鹽，替換掉，全換成他從岩鹽提煉出來的白鹽，還往鹽摻了小石子，假裝不好的鹽。”

青霓眨了一下眼睛，第一反應居是：等等，摻小石頭就能假裝毒鹽了？細白成樣當人家眼瞎？第二反應是：哦，對，一般都不會去同行店查探，哪怕查探了，基也不會去注毒鹽。至於買毒鹽的百姓……實話說，他們根意識不到代表了什麼。

“哦？”山鬼似乎對此很興趣，“我在兒看了天，怎麼覺們生意還變慘淡了？”

長孫衝的確有去認真瞭解情況，此刻也能回答得出來，“百姓們不信……”被山鬼注視著，十一歲的孩子卡殼了一下，繼續往下說，“他們不信是鹽。他們吃的鹽是苦的，而我們拿出來的白鹽一點澀味也沒有，他們不信他們能吃到鹹的鹽。”

我說得怎麼樣？

我聲音有正常嗎？喉嚨好像有發澀，該不會嗓音緊啞了吧？

長孫衝滿腦子胡思『亂』想，他見皇帝也沒有麼緊張——畢竟皇帝是他姑丈。

“不過。”長孫沖流暢地說，“我認為只是開始會樣，等百姓確定真的是鹽後，他們就會來買，還會偷偷告訴親朋好友，白鹽的名氣便會慢慢擴散開來。”

等到白鹽名氣打出去……

皇宮，李世民也在想事。

他眉宇漸漸『露』出亢奮之意，就像他每次即將要上戰場，與天鬥，與人鬥樣，身體肌肉微微顫抖。

等到毒鹽市場被侵佔，他就能開始下一步了——

堂兄李孝恭建議他，在人流稍微多一點後，差不多半個月左右，就可以限制購買，樣子，世家不會麼快警覺。

反正他們現在暫且只在長安百內售賣，管得住底下人——再遠點，一怕打草驚蛇世家，二怕提煉的法子暴『露』出去。

百姓有時很遲鈍，有時對於怎麼活命，又最敏銳。

發現毒鹽有改變的時間，比長孫無忌他們預計的還要早。後，果是偷偷『摸』『摸』地來買，生怕店家發現不對，把鹽又換回去。

什麼？鹽有小石子？別說小石子了，就是黃泥巴，他們也能入口！何況是能篩掉的小石頭。

什麼？石頭會壓秤？比起原來的毒鹽，樣品質的白鹽，哪怕壓秤了也是良心價！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們發現後，必會告訴親朋好友，親朋好友又告訴親朋好友，毒鹽變白鹽之事，就越傳越大了。

第一個月，普通鹽的市場被擠壓，箇中低層的臺柱子受到影響，稅收直線下降，民部尚書差點撓破腦袋，平時都避著李世民的視線，怕死了陛下心血來『潮』問一句：近來稅收怎麼樣？

第二個月，代替了毒鹽市場的白鹽市場稅收開始上升，與普通鹽市場的稅收相抵消，還略有盈餘。

——畢竟，它們的成差不了多少，而普通鹽市場由世家掌控，偷稅漏稅嚴重。

以前是世家賺九塊，給李世民一塊當稅收。現在是李世民賺十塊，從中抽出四塊當稅收，填充庫。

而民部尚書看著稅收恢復，還有漲幅，高興得僱了好個小子在府門口扔爆竹，噼啪啦聲響震天。

第三個月……

清河崔家的管家快要把拇指指甲咬出坑坑窪窪了。

“怎麼會樣……”

他愁眉苦臉盯著賬。

“進賬少了將近三成，怎會少麼多？可怎麼和家主交代。”

但是，不論如何，還是得交代。

管家拖著不停重複算賬，算了一天一夜的身體前去找崔家家主。

崔家家主正在湖邊釣魚，平平穩穩地坐在兒，不急不躁。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令他微微蹙眉。

“主子！不好了！出事了！！”

崔家家主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