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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溫暖,被他握著有些踏實,聽見他低聲說道:“那日你昏迷,鄂齊隨後趕來,還好救治及時,他說,你只是氣血不足,脈象紊亂,似焦急思慮過甚所致,再加上幾日奔波心神緊繃,導致腹內絞痛,不過甚好,沒有傷及腹中胎兒,他很健康。”
手指微動,我側頭看向窗扇,驀地,心底一抹異動殘留,慢慢開口道:“哥,你帶我出去好嗎?”
胤禩輕撫著我的髮絲,“夜晚寒涼,更深露重,還是不出為好。”
頭腦瞬時清醒,想到昔日痛心疾首終失孩兒,想到那日大雨滂沱,回首往事,那個孩子的面容再一次浮現,他眉眼處的落寞叫人看著心疼,可我終究要為他做些什麼,可我還能做什麼,我偏過頭看著胤禩,苦澀一笑,“我想要為他做一身衣裳,想為他做一次營養早餐,想為他泡一壺花茶,想拍著他的背哄他入睡跟他說晚安……可是我卻永遠失去他了,甚至都沒見過他的樣子。”
胤禩替我擦掉再次溢位淚珠,滿眼瞭然後的心疼與擔憂,他慢慢道:“菱兒,有些事不要太過苛求自己,畢竟你只是個女子,不必承受那麼許多,況且,放開心扉,開心一些,放過你自己,也放過他。”
胤禩俯身扶著我起身,讓我靠在他身上,“菱兒,我答應你,一定會讓你的孩兒平安降生。”這一句似承諾的話語,使我安心,我知道,他說了,便一定會辦到。
那一次昏迷一天一夜,胤禩一直守在我身側,鄂齊告知與我時,我不知如何去說亦不知如何去想。還記得在良妃處當值,與他數次擦家而過回眸相視無語,也想到大婚前夕雨中漫步他所說之話,亦想到在十三府邸他向我伸出的右手,思前想後,又覺頭腦混沌,從相遇那天開始,彷彿就是個美麗的錯誤,也許我不該那日去岫雲寺,這樣便不會與他相識,也許那樣的結局會更好,那時,他與蕭雅怕是會有個好結果,可是偏偏半路又有個我……
鄂齊幾日來總是心神不寧,每每與我診脈,眼神躲閃,不敢與我對視,我耐下心中疑惑,默默觀察他的言語神情,更加肯定鄂齊定有事相瞞,可一時間又不知從何下手查起。
腿部膝蓋處漸漸有了好轉,可以試著彎曲,可每次都要經歷錐心痛楚,針灸固然有起色,可卻太過疼痛。鄂齊見我緊咬著嘴唇泛著血跡,眸光閃爍憐惜,卻又無可奈何,他長嘆一口氣,“菱兒,疼就喊出來,不要硬忍著。”
我抬頭看他,面容慘白,眉頭緊鎖透著難受痛楚,嘴角扯出笑容,我搖頭道:“無事,再疼我也要忍著,只有腿好了,我才能真正可以無憂等待孩兒降世。”說完,我撫上腹部,眼角露出欣喜。
鄂齊低頭專心針灸,“施針不能用麻沸散,需要切實感觸這種疼痛,真是苦了你了。”
躺在床榻上我的我看著他的側臉,忽而柔聲笑道:“這樣已經很好了,不會很疼啊?”
鄂齊聞聲看了我一眼,看著我臉上綻放出透心的笑意,似狼狽地別開眼,又拿起一根針對準穴位準備刺入。
看他如此,我心底一驚,暗自思忖,就在此刻,輕咬下嘴唇,我快速問道:“他夜裡夢語些什麼?”
鄂齊手指一頓,針尖偏差了一點,斜刺入腿上,他連忙拔出銀針,抬頭看我蹙眉忍痛,急聲道:“對不起,弄疼你了。”
驀地,我抓住他拿針的手,抬眼看他,額頭直冒冷汗,卻堅持著不讓自己倒下,忍著腿部傳來的痛楚,我低聲道:“高老的關門弟子醫術了得,心思縝密,臨危不懼,發生此等偏差只有兩種可能。”一面說著,一面觀察他臉上神情的變化,“其一,是你心有顧慮,思慮過甚,心底莫名懼怕;其二,施針期間心神不寧,只因病人一句話而錯了穴位,心緒紊亂。”鄂齊的臉色忽變,他微微用力掙脫我的手,我對他微微一笑,繼續道:“而兩種可能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你有事瞞著我。”說完,我目光炯炯地看著他,滿眼篤定。
鄂齊猛然抬頭看我,繼而又坐在木椅上,把方才沒有忙完的工序做完,看著他故意放鬆心絃,穩下心神,我忽然覺得他彷彿收斂周身情愫,似換了一人,掩住情緒。我心下茫然,我長嘆道:“我知道,你認為,有些事情,還是我不知道為好,可是,最後知道真相的那個人要承受的往往比此刻更甚,也更痛徹心扉。”
鄂齊沒有回答,只是忙著幫我包紮上藥,良久,他抬起頭看向我,抿嘴一笑,拍拍我的肩,柔聲道:“安心養胎。”說完便站起來,轉身走向房門。
我看著他的背影,慢慢搖頭,垂頭思慮,他果真有事瞞著我。看來風平浪靜的日子似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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