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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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想好好讀書了。”餘牧說完這話，側目去看左仟潯，她發現左仟潯唇角的笑揚起，眼裡帶著讚賞。

左仟潯點了下頭，“好，我們先上車。”

她帶著餘牧上了計程車，餘牧腳傷挺嚴重，所以先去的醫院，讓醫生給她包紮傷口，醫生說需要調養一陣子。

期間餘牧在裡頭包紮，左仟潯站在走廊外，想著餘牧先前說的，想要讀書，心頭還是欣慰的。至少餘牧不是無藥可救，有了想要好好讀書這個念頭，後面考大學說不定還有機會。

之後從醫院回家，計程車停在小區樓下，餘牧因為腿腳不方便，所以面臨著一個問題：她怎麼上樓？

左仟潯提議說：“我揹你上樓吧。”

“不不不，我自己走。”餘牧當即拒絕，她見左仟潯還比她矮一點點，人又瘦，害怕她受不了自己的體重。

“我不揹你，你怎麼回家？”

這的確是個問題，餘牧思考半許，才說：“不然你扶我？”

左仟潯主動伸手，撫上餘牧的肩膀，再讓餘牧把胳膊搭上去，半托著她走。

纖細的胳膊帶足了力量，餘牧手搭上左仟潯胳膊時，內心有種微妙的感覺，她覺得左仟潯人不錯，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姐姐就好了。

從小到大，餘牧遇到什麼問題幾乎都只有找餘建軍，小時候遇到事情知道找爸爸，年紀再大一點，就不想找他了。所以幾乎都是自己解決。她在想，如果今晚沒有左仟潯，那她找誰求救呢？那些混混麼？他們都自身難保了，根本不會管自己。

想至此，餘牧不經意一聲嘆息。

“小牧，姐姐問你一個問題。”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話，餘牧自始至終沒有抬頭，目光落在地面，只看見左仟潯的單鞋落在花紋地面上交疊變換，耳邊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步頻很慢，導致她的注意力不自覺放在身旁的人身上。

左仟潯身上好香，讓她又想起了初夏夜晚盛開的小茉莉。

“嗯，你問。”

“今天晚上打架，是誰先主動打人的？”

“對方。”

左仟潯內心鬆了口氣，還好不是餘牧主動動手，不然是完全不佔理的。

“那你後來打他們了嗎？”

餘牧搖頭，“想打，沒打到。然後全程都被打了。”

“既然想要好好讀書，以後不要再打架了，好不好？”

“嗯。”

左仟潯聲音自始至終都很溫柔，像是無數小絨毛輕輕掃著餘牧的耳廓。餘牧心想，怎麼會有這麼溫柔的女孩子，說話都是柔聲細語的，這樣子的語氣，不管說什麼，都會讓人無法拒絕吧。

她抬眼去看左仟潯，一張陌生又美麗的臉，近距離觀察會發現她的五官更加無可挑剔了，清透明亮的眼，瑩白的肌膚勾起想要戳一下的慾望。

餘牧心跳漏了一拍，停下腳步。

“你怎麼了？”

撒謊說：“沒什麼，腳有點疼。”

“來，讓姐姐揹你。”左仟潯手從餘牧肩膀抽離，轉而站在她的身前，半蹲的姿勢，催促道：“快上來，幾步路了，我揹你。”

餘牧呆住，心想還真背啊，那可不行。

“不用了我自己——”

話還沒說完，已經被左仟潯背上，餘牧一聲驚呼，兩隻手無處安放，只能圈住左仟潯的脖子，一股香氣撲鼻而來，帶著甜味。

心臟突然不受控制撲通撲通地跳，除了小時候被餘建軍背過，長大之後，基本上都和別人保持距離，更別說這種直接的肌膚接觸了。

餘牧臉燙，腦袋嗡嗡嗡導致舌頭打結，“我...你你，我，我暈，你你你背得動嗎？”

“小朋友，你也太小看姐姐了吧。”左仟潯顛了一下，把餘牧穩穩揹著前行，雖然餘牧高，但是瘦，背起來其實沒想象中那麼重。

餘牧彆扭極了，這個時候想讓她把自己放下來，又很不現實。看著左仟潯在小區裡左繞右繞，終於到了樓下。

“我可以下來自己走了。”

“等等，別慌。把你背進電梯再說。”左仟潯說話帶著小喘氣。

一步一步，終於到了電梯門口，餘牧才被放下來。雖然背的那個人是左仟潯，但餘牧還是驚得一身汗。

餘牧在左仟潯的攙扶下勉強進入電梯，她靠在一角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