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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那是幻象?”西澤爾笑著反問,他緩緩靠近伊文,讓伊文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臉上光與影交織的美感。
“無論那個世界是否真實,它來自於你。所以對我來說,而不是我的世界,所它對於我而言,只是幻象。”伊文回答。
“哦——確實這樣來理解,你會更容易接受我一些。”
“不,相較於瑪蒙,你的存在對於我而言才是真實。所以你願意在這個案子裡擔任我的顧問,又或者以後找別人陪你浪費時間喝紅茶?”
“我選擇做你的‘真實’。”西澤爾將茶杯放下,走到了門口,隨手取過了外套。
伊文看著西澤爾的背影,他並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上了車,伊文將案件資料扔給了西澤爾。這傢伙是個閱讀的天才,不過一分鐘而已,他便將伊文花了三個小時才理解透徹的案情看了個清楚明白。
“這件案子的重點並不在於死者到底是死於過敏窒息,還是醫學生不得當的急救,而是當時他為什麼沒有帶著抗過敏藥。雖然這並非謀殺的決定性證據,但卻是個很大的疑點。”西澤爾撐著下巴側過臉來看著伊文,“而且我打賭,你也在懷疑這一點。”
這時候,伊文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簡訊,他的眉頭蹙了起來。
“死者約翰·海塔爾的寢室裡確實有兩瓶過敏藥,以及噴霧。但是都放在儲藏櫃裡,並沒有開封,很明顯是備用的。”
“如果只是剛巧他的抗過敏藥用完的話,他的書包裡或者身上應該會有空的藥瓶。所以你下一步的調查方向呢?”西澤爾問。
“約翰·海塔爾的女友安妮塔堅持認為他是被謀殺的,包括上個月他意外車禍而死的朋友麥克。”
“你詢問過安妮塔了?”
“當然。我問她有什麼理由懷疑約翰以及麥克都是被謀殺的時候,她沉默不語了。”
“看來約翰和麥克尤什麼不為人知的黑歷史啊,而這段黑歷史,安妮塔肯定也參與其中了。”
“所以我需要你來替我詢問她。”
“為什麼是我?”
伊文沉默了幾秒鐘沒有回答他,當他們的車停在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伊文回答:“因為瑪蒙,會告訴你答案。”
“你不知道瑪蒙是什麼嗎?電影都教育我們,任何一個試圖同魔鬼合作的人,最後都會失去自己的靈魂。”
“那就不要同魔鬼合作。”伊文側過臉來,視線掃過西澤爾,“而是駕馭它。”
當伊文繼續開車向前的時候,西澤爾一直保持著看著伊文的姿勢。
“為什麼你要一直看著我?”
“當然是因為你是我目前所能看見的獨一無二的風景。”
十分鐘之後,車子停在了安妮塔向警方所登記的地址前。
“你確定她住在這裡?”西澤爾推開門,信步走了下去。
確實,安妮塔雖然在做平面模特,但這樣一棟豪華別墅顯然不是她能負擔起的。而這裡,也不屬於她的男友約翰·海塔爾。
“進去了就知道了。”
伊文摁響了鐵門外的門鈴:“你好,我是聯邦調查局的探員伊文·李。”
大門很快就開了,但是迎接他們的並不是安妮塔,而是一個深色短髮個頭很高的年輕人。
“哦,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聯邦探員,你好,我是安妮塔的朋友梅森。請進。”
當走在伊文身後的西澤爾出現在梅森的面前,梅森愣住了。
“我沒有想到,調查局的探員裡竟然會有外表這麼出色的人物……”
伊文並沒有刻意去解釋西澤爾的身份,而是在客廳裡坐下。
他注意到這棟別墅的內部被整理得相當乾淨,而安妮塔一看就不是那種擅長家務會把全天時間用在整理房間的女孩,顯然,這裡應該有女傭。但約翰·海塔爾已經死了,伊文也調查過安妮塔的收入情況,自從她和約翰交往之後,就沒有再接太多平面模特的工作了。所以,她根本沒有足夠的收入來源繼續負擔女傭。
伊文還沒有向梅森提問,一旁的西澤爾卻已經開口了:“哦,梅森,你和約翰·海塔爾也是好朋友嗎?”
“當然。”
“哦,所以你把好朋友的女朋友真的照顧得很好。”
“你是什麼意思?”梅森簇起了眉頭。
西澤爾話聽起來像是有所暗示。
“難道不是嗎?打掃這棟別墅需要很多精力。安妮塔很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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