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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鄉土之情,有落葉歸根之意,雖絹兒是一個現代人,但在她眼中這裡或許便是回到現代的唯一線索,自不願遠離這裡,加之與駱家人的相聚,她對駱二孃與雲哥也有了親人之情,更是愧疚自家奪了他家的女兒、妹妹子梅身份存活,自是不願再讓這本體遠離親人。
但一想到那要去的地方,便是如今時代之下全世界最繁華富麗的城市,絹兒卻有點微微心動。
娘子看出絹兒猶豫之色,雖然絹兒賣身為女使,在契約期間自己自可隨意差遣,只是如今要她幼小年歲獨自遠離故土親人,確是很殘忍。但一想到自己的妹妹,也是幼年便獨身一人淪落異鄉,便心一狠,細聲道:“我知你擔心害怕,不過我兒,媽媽我不是狠心的人,你的契約是十足十五年期,但若你願跟去京城,無論最後你是回家還是留在京裡,媽媽都會在九年後放你自由,若你期間出嫁,媽媽還可送你一付好嫁妝。”
絹兒一聽娘子話都說到這份上,只得忙謝過了娘子,道聲:“妮遵娘子之命。”(未婚的婢女,可稱婢,但一般都稱妮,小妮子。)
絹兒前幾日才知道女使契約期間,不見得是有錢便能贖回女使。前幾日鄰縣便有一件事,一位新及第的秀才想要在僱傭期內贖回在官戶為女使的老母親,但那家不願,最後鬧到了官府那裡,以敦睦風教的名義,才得以如願贖回老母親。
娘子見絹兒同意,為了讓她安心服侍二姐,便道:“以後你每月的月錢漲到一貫,待你離開後,我便每月支給駱二孃。”絹兒因娘子幫她解決了一個心病,很是感動。雖自己是一個現代人,從不認為人有高低之別,但也知以心換心,畢竟如今在任何人眼中自家身份只是一個婢女,主人不僅未苛刻之還善待自家,在封建社會,便算是仁至義盡,況且自己的月錢一下漲到了巧兒姐這樣等級的女使,應知足而樂。
當天娘子給了絹兒幾日休息,讓她與親人能好好相聚,畢竟也許這一別,不知是幾年後才能再見。
絹兒回來自是全家高興,駱二孃忙殺了只生蛋的雞用陶鍋燉起,雲哥更是興致勃勃提著竹簍子要到河邊給妹妹捉些蝦回來,自是被駱二孃攔了下來。
“姐兒,快洗洗手,擦洗一番。”駱二孃從井裡打了桶水倒進破水盆中,又慌忙從屋裡翻出絹兒舊時的衣裙。絹兒是被牛車送到村口,再走了一段路回來,身上衣服腳鞋全是泥土,加上這幾日天熱,更是一身膩味,便在放柴薪的屋裡,就著冷水擦洗了一番,再換上舊衣服,卻有些不合身了。
駱家過去家景不錯,如今卻一副破敗之相,黃泥土徹成的院落裡只有三間破土房,其中二間房子因前年下了場暴雨,屋裡各處皆有漏雨,被雨浸過後土牆便裂了許多口子,已是住不得人,只得將裂縫用稻草塞住,裡面放著一架織布梭機,以及燒火用的柴薪。另一間打了個灶臺,放了一張矮桌几張破椅子做廚房。
稍好那間屋,雖也有少許漏雨的地方但已用茅草細堵上,然後隔成二間屋,裡邊屋是雲哥的書房加臥房,不太大的屋裡收掃倒也乾淨,靠牆放著一張掉光漆的木床,木床頭地上放著堆起的木箱,裝滿書卷竹卷的書櫃緊靠木箱,再來便是靠窗的桌椅,便沒有其他傢俱,因雲哥前二日暑熱症才好,房間裡依然有股藥味。外邊屋放了駱二孃的一張床,一個即可作置放物事又做桌子用的大箱子,再來就是掛著二張手巾的架子。
想必屋旁那株大樹擋走許多熱氣,雖是天熱,但房間裡卻並不悶熱,坐在屋裡,光線有些昏暗,反有幾分涼氣。得知絹兒要遠離家鄉,駱二孃與雲哥的情緒頓時低落些。駱二孃更有傷感,拉起女兒的手,一副強忍淚水悲傷不止的模樣,絹兒幾次勸說,卻讓二孃更為傷心。
當天絹兒便與媽媽同床而息,次日雞鳴起來,陪著媽媽洗衣做飯,想要跟著媽媽下田幹活,卻被責回了家,只得陪著哥哥看書寫字。見妹妹望著窗外,心緒不寧,雲哥放下筆,道:“妹妹且放心,媽媽有我照看,待我腳好了,便是用扁擔趕,我也不獨讓媽媽勞累。”
絹兒驚道:“哥哥,腳受了傷,在何處?”這才意識到昨日自家見哥哥走路稍有些彆扭,只當是鞋的原因便未多想,原是腳受傷。雲哥臉泛了些紅,卻不語,表情有些羞澀尷尬。
這時駱二孃回了屋,拍拍身上的灰道:“這幾日的農事都託付給鄰居陳大,媽媽且陪姐兒一處說說話。”
絹兒小聲道:“哥受了傷,為何不說?”
駱二孃道:“雲哥從小未下過田,卻偏要跟下地卻拐了腳,他自是不好說。”
雲哥臉更紅,道:“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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