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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凝之坐在馬車上,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胸口。
懷裡,有一個信封,信封裡有幾張銀票,是宏宣給他的。宏宣很是能幹,那幾件東洋金漆玩意兒,兩天之內就出了手,價錢不錯,還做得很隱蔽。不過,這小子何必非到衙門找他,明明就是想讓他難堪的。幸好,他掩飾得完美。
只是,就算有了這些銀子,過年是能應付過去了,元宵節怎麼辦?他主持著漕運,絕對的肥差,照理說能得到不少“辛苦費”,想日進斗金也做得到,可他哪裡敢啊。皇上把他立在那兒,就是讓他做百官楷模的。他的名聲,就是他的聖寵,就是天下歸心、海清河晏的象徵。皇上明知道他是什麼樣的小人,還要經常誇讚他,把他當標杆樹著前頭,就是讓他硬頂著。
所以,他只能死要面子活受罪。他愛名聲,卻又恨得不得了。名聲是他的光輝,也是他的牢籠。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就是在皇上跟前演戲的丑角,必須演得好,才有好日子過。
不過他太需要錢了,花架子也得有銀子撐啊。但那印信就是找不到,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麼大塊肉卻咬不了一口。往年,霍其堅還活著時,至少有年息和年貨送上。今年下面搞得一團亂,那麼點點的出息還給拖到開春了。
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何況他還只是處吃軟飯的。
溫凝之越想越有怨氣,甚至琢磨弄出個印信的贗品來。只是見過那印信的人都死了,包括他的兩房妾室在內。他很後悔,為什麼不在弄死那兩個賤人之前,讓她們先把印信的樣子畫下來呢?失策!真是失策!
沒有人知道,大趙國人眼中的道德楷模,士子文人的象徵,萬千中老年婦女的偶像,師奶殺手,每天心裡頭翻騰著的。不是經濟學問,不是聖人教化,不是國家社稷,卻是這麼齷齪無恥又卑鄙下作,比市井流氓還不如的心思。
正獨自咬牙切齒,醜態百出,馬車卻猛然一頓。溫凝之沒有留意,加之車速不慢,他整個人向前撲倒,額頭撞在車壁上。生疼。
“怎麼回事?”他登時就怒了。暴喝一聲後。又覺得要注意儒雅的形象,改為咳嗽。
“侯爺,馬車的輪子出了點問題,不嚴重。”車伕誠惶誠恐的回話。“還請侯爺移步,小的修理一下就好。”
溫凝之非常不高興,卻又無可奈何。
現在是臘月天,冷得很。馬車內有軟墊暖裘,有黃銅雕獸頭,四邊鏤空的炭爐,還有熱茶和點心,實在舒服得很。可卻要他站到寒風裡去,不是受罪嗎?
但。有什麼辦法?
他慢吞吞開啟車門,只覺得寒風一下就灌過來,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他的兩名隨扈立即上前,一左一右攙扶他。
“出門之前,也不檢修一下馬車嗎?”大趙國的貴族多坐馬車。鮮少用轎子。
“明明看了的,沒什麼問題。可是……可能是天太冷,顛簸的時候,輪軸有些錯位。都是小的罪過,一定儘快修好。”大冷的天,馬伕卻抹了把額頭。
溫凝之很是火大,但此處正是最熱鬧的朱雀大街,加上百姓們要辦年貨,人來人往的,他得維護形象,忍氣只忍得胸口疼,還得表現出寬厚主人的樣子,雖沉著臉,卻擺手道,“去吧去吧,別擋了百姓們的路。”轉眼,看見自己贏得了崇拜和尊敬的目光,感覺舒服了些。
“侯爺,今兒刮的是大西北冽子,風吹到臉上都疼。”一個隨扈指了指街邊專賣茶食甜餅的小鋪道,“不如您先進去看看,順便歇歇腳也好。”
溫凝之抬頭看了看鋪面,雖小,卻也乾淨精緻,就點了頭。只是才邁步上臺階,突然有一個人從側面跑過來,似有急事,嘴裡還喊著“借過借過”,嗖一下從他身邊躥過去,把他帶得一腳踩空,向後就倒。
幸好兩個隨扈手腳敏捷,沒讓他當眾跌交,可這一下嚇到他了,驚魂未定之中,下意識的又摸了摸胸口,發覺衣襟被神不知、鬼不覺的扯開了。
不是遇到了偷兒賊吧?!溫凝之臉都白了。撞傷他沒關係,可若偷了他的銀子,還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更痛快些。
“侯爺,您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裡?”另一個隨扈見他面無血色,連忙問。
還好溫凝之城府夠深,那般的驚駭都掩飾過去了,只道,“無妨,只是那人突然鑽出,實在沒有預料到。撞到我便罷了,若是傷到老弱婦孺,大年下的,可怎麼辦才好。去把那個人追回來,本侯要說他幾句!”說到後來,語氣裡掩不住焦急,聽起來好像是氣憤。
他從十五歲中了探花郎,見識了清苦耕讀生活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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