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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在冰滑的人行道上疾步前行,鼻子裡哼著牧區的小調。這已經是她近日來第七次為紅駿馬公司的人送工作餐了。
錄音報點的聲音像鐘錶一樣“噠噠噠噠”的從聶小耳面前的監聽音箱裡傳出來。這也是錄製烏蘭演唱呼麥的第七個晝夜了。聶小耳坐在錄音檯面前一臉疲憊的注視著大玻璃窗後面的錄音間。
錄音間裡麥克前,烏蘭雙手捂著雙耳上扣著的耳機低垂著頭,額頭上滲出汗珠。七天來,烏蘭沒有離開公司,一直作著最大的努力。
錄音棚的門開了,陳昊與肖燕一前一後走到聶小耳身邊。陳昊俯下身子湊近聶小耳的臉,眼睛看著錄音間裡的烏蘭,伸出手向她打了個問候的手勢。
“怎麼樣?還不行嗎?”陳昊再問聶小耳。這問話不會被錄音間內的烏蘭聽見,但烏蘭還是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聶小耳沒有回答陳昊的問話。他摘下眼鏡,用手抹了一把眼睛,重新戴上眼鏡。
肖燕也走近聶小耳,仍然是眼睛看著錄音間裡低著頭的烏蘭,嘴裡在問聶小耳:“小耳,有什麼辦法嗎?”
聶小耳站起身伸了一下懶腰:“嫂子,陳總,其實我覺得前幾天錄的能用,現在咱們的裝置完全可以隨時對音訊檔案進行數字剪接,把她唱得稍好的幾句剪接在一起,我在掛上一些後期效果器,收拾一下就是一首完整的作品,嫂子,您在電視臺難道不知道?現在那些‘大歌星’出唱片不是都這麼幹嗎?可……”聶小耳說到這兒回頭看看裡間的烏蘭,烏蘭還是低著頭不願抬起來。聶小耳接著壓低聲音說:“可烏蘭不同意,她偏要從頭唱到尾,可是換了幾個傳統呼麥作品,她又都唱不下來。你們說吧,是按我的辦法還是聽烏蘭的?”
陳昊沒有表態。肖燕雙手抱著肩看著烏蘭。隨後她把頭轉向聶小耳:“聽烏蘭的,再試試。”
聶小耳點點頭,隨後他的手指點選了一下計算機鍵盤上的停止鍵,報點聲停止了。
呼麥 十六(4)
送餐的姑娘站在門外用腳輕輕地踢門,懷裡依然抱著保溫鍋。肖燕開啟了門,看到那姑娘來送飯便急忙道謝:“謝謝丫頭,辛苦了。”
那姑娘點著頭,嘴裡還在吐熱氣。
肖燕轉身喊著聶小耳:“快,小耳,接一下鍋,飯來了,讓烏蘭也出來吃東西。”說完肖燕走向工作臺,欠身湊到通話話筒前:“妹,怎麼樣?你不要著急,先出來休息一下,吃點東西。”
錄音間裡烏蘭雙手捂住耳機站在原處。她從耳機裡聽到了肖燕的話。烏蘭透過玻璃看著外間的肖燕,眼神裡放射出嬰兒失去母親一樣的絕望。她突然猛地摘掉耳機,衝出錄音間哭著從送餐的姑娘身旁跑出房間。肖燕隨後跟了出去:“妹!妹!你回來,聽我說……”
“接一下。”送餐的姑娘抱著鍋輕聲說。
聶小耳上前接過鍋,轉身放在茶几的木墊兒上回頭問姑娘:“多少錢?”
姑娘指著鍋:“和昨天一樣,請你把那棉毯子給我。”
聶小耳拿著棉毯子走到姑娘面前遞給她,手伸進褲袋拿出錢包,嘴裡在和陳昊說話:“陳總,該報銷了吧?我這又沒錢了。”
陳昊看著聶小耳經過自己面前,壓低聲音說:“報銷?哼!就你嘴快得很,誰讓你告訴烏蘭她的馬死了?”
聶小耳一臉無辜的看著陳昊:“我嘴快?!唉唉陳總,那個開車來的旭日干大哥說哈森叫務必轉告她,我咋辦?再說,就是不告訴她也不見得行,您好好想想陳總,自從她來到盟裡,至少兩年沒正經唱過呼麥了。那是需要經常練習的呀!”
陳昊沒有作聲,從自己的挎包裡取出錢包抬頭看著聶小耳:“回頭把這幾天的發票整理一下給我。”陳昊把不厚的一打錢遞給聶小耳:“數數,這是多少。”
“這可咋辦?”已經從聶小耳手裡拿到餐費的姑娘一直沒有走,她看到烏蘭還沒有被肖燕叫回來便自言自語著。
聶小耳看著姑娘:“咋啦?”
姑娘看上去有些著急,聽到聶小耳問自己,便說:“烏蘭她心裡有麻煩了,現在人走了,她答應送給我她唱歌的盤子,昨天你們不是也答應我說今天讓她給我簽名的嗎?現在可咋辦?”姑娘認真的望著陳昊和聶小耳。
陳昊聽到姑娘的話愣了一下,然後朝聶小耳奴了一下嘴:“去,拿一張烏蘭的唱片,給人家。”
聶小耳到櫃裡拿出一張《草原歌后──烏蘭其其格》,走上前遞給一直站著的送餐姑娘:“給,送給你,不過你也看見了,她有事,現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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