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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家的……虞？

宋橋的眼中閃過驚疑，他有些不可置信，連聲調都不可控的變高，“真的是那個嗎？”

“對。”司榮軒在電話那邊說道，語氣裡帶著無奈和疲憊，“就是那個虞。”

“一開始我們調出的資料是被隱藏過的，並不是他真實的資料，那個虞家的資料在管理局裡算是s+級保密程度，要不是這件事牽扯到了虞鹹，我都沒有許可權私自調取。”

司榮軒的眼中倒映著電腦螢幕，“虞鹹的父親虞長陽本來是政府的高層，他的資料本來就是保密程度很高的，在虞長陽意外去世之後，他家中儲存的各種資訊情報都被收歸於政府部門內，連帶著他的兩個孩子的資訊也被保護起來。”

“而當時，政府在虞長陽的遺物中看到一句話。”

那是虞長陽平時用來寫筆記的本子，在情報人員處理他的資訊時，在筆記本的最後看到了一片用水性筆塗黑的紙張，下面隱隱約約能夠看到一些字句，秉承著專業精神、決定不放過任何一點資訊的情報人員還原了那些字。

——【異常將會降臨，我等信徒受祂的恩惠，當以護人類】

這是一句奇奇怪怪的話語，就好像十幾歲的孩子在中二期寫下的幻想語錄，情報人員心裡雖然決定怪異，但也沒有將這句話當回事，把它隨意的銷燬了。

直到五年前異常降臨，改變了世界的格局，國家手忙腳亂的時候，那位當初負責處理此事的情報人員的記憶驟然甦醒，他回憶起當時在虞長陽筆記裡看到的話，徹骨的寒意從頭竄到了腳，他慌亂的找到上級，報告了此事。

之後，政府部門更加仔細的調查了虞長陽曾經待過的地方，將他留下的所有訊息進行了整合，發現了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

虞長陽竟然在異常降臨之前，就已經對異常有所研究，並且所有研究資料非常的合情合理，在官方的研究人員對照資料進行試驗後，確認了他的研究方向都是正確的，能夠在與異種的戰鬥中產生巨大的幫助。

上頭緊急封鎖了所有關於虞家的資訊，原本的資料保密程度直接連跳兩級，還收歸於中央部門這樣的地方，連司榮軒這樣的分局局長都沒有許可權私自調取，只能由更上一級的地方官員檢視一些相關情報。

“而且……”司榮軒嚥了口口水，“資料裡顯示，這些資料是虞長陽和他的兄弟、也就是虞鹹的叔叔，虞甘陽一起研究的。”

“既然虞甘陽是暮下社的高層的話，那暮下社能夠和政府抗衡，說不定也有這部分的原因。”

異能者的數量本來就不多，強力的異能者就更加稀少了，那份研究資料裡還包括了一點如何提升人類本身實力的研究，稍微轉換一下研究方向，自然就能幫助提升異能強度，虞甘陽手裡也有這樣類似的資料的話，暮下社的強大就有跡可循了。

“但是為什麼上頭沒有聯絡過虞甘陽？”宋橋疑惑，“既然是兄弟的話，肯定會有聯絡過吧，為什麼虞甘陽……”

“我不太清楚。”司榮軒嘆口氣，“就算我現在獲得了一部分虞家的資料，也並不是完整的，上面曾經做過什麼，有沒有聯絡過虞甘陽，又為什麼沒有看護虞長陽的兩個孩子，資料裡都不會有記錄，說到底，我現在也就是個城市分局的局長，像黎城這樣的城市多了去了，許可權根本也不高，因為虞鹹所以我才能知道一部分。”

“不過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總歸是不會對我們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先處理好目前的事情吧。”

“黎城雖然不大，但也不小。”

司榮軒看著打螢幕上的地圖，各種紅線和標記被他畫了上去，如今局內能用的人都分散開來，悄悄打探著這幾處疑點，“萬一暮下社在那幾位異能者到來前撤走就不好了。”

“我知道了。”宋橋瞭然，“我們這邊會盡快找到暮下社的眼線，至少也要留下一兩個來。”

他掛了電話，往山上去，在交談的時候，蔣川已經帶著虞鹹玩了好幾個遊戲了，兩個大孩子在一群小孩子之中格外的顯眼。

宋橋注意到虞鹹已經放鬆下來，正專注的陪著蔣川玩耍，臉色正經得跟在做什麼大事一樣。

可不是大事嗎！

虞鹹心裡苦，他還指望蔣川能大發善心，幫他把妹妹救下來呢。

“還在想妹妹嗎？”蔣川坐在小飛機上，耳邊吹過的風讓他舒服的眯起眼，點出了虞鹹表面專注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