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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恍然覺得失落。
定是因為成安侯叫班嫿的小名,她才會如此的患得患失。太子妃自嘲一笑,她與班嫿不同,何須與她比較這些?
“太子妃,”石晉擔心的看著她,“你怎麼了?”
“沒事,”太子妃搖頭,“我就是有些累。”
石晉見她不願意多說 ,抱拳行了一禮便退下了。
火,熊熊大火。
班嫿覺得自己就像是架在了柴火堆上,火勢大得映紅了半邊天,她張開乾涸的唇,看到的卻只有黑漆漆的天空。沒多久,天上又開始飄起雪花來,雪越下越大,她冷得無處可躲。
不是被火燒死,就是被雪凍死嗎?
她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粗布麻衣毫無美感可言,再一摸頭髮,散亂乾枯的頭髮,比雞窩也好不到哪去。
不、不行,她不能就這麼死了。
雪已經陷入了她的小腿,每走一步都極為艱難。她深吸一口氣,尋找著靜亭公府所在的方向。
走了沒幾步,她眼前的道路變了模樣,一邊是火,一邊是雪,她停下腳步,內心感到了絕望。
可是隻要低頭看到身上的衣服,她又有了勇氣,一步又一步艱難地往前挪動。
道路的盡頭是無數的墳墓,墳墓上沒有雜草,也沒有墓碑,每一座都冷冰冰地立在那,讓人汗毛直立。
班嫿停下腳步,忽然想起了曾經做的夢,那些在鎮壓軍刀下的亡魂,他們有些是真的悍匪,但是更多的卻是被逼上絕路的災民。她閉上眼,想要從這塊地上穿行而過。
她聽到了小孩子的哭聲,女人的哀嚎,男人的怒吼。咬緊腮幫子,她不敢回頭,也不敢回應那些叫她名字的人。祖父曾給她講過,在墓地中若是有人叫她,一定不能回頭,也不能應。
“嫿嫿,”一個穿著青袍,身材魁梧的老者笑眯眯的站在前方,“你來這裡做什麼,還不跟我回去。”
祖父?
班嫿愣愣地看著眼前的老者,想要開口叫住他。
不、不對。
祖父臨終前受驚了病痛的折磨,瘦得不成人形,可是他為了祖母支撐了一天又一天,直到再也堅持不下去以後,才拉著她的手說,要她好好陪著祖母。
祖母……
班嫿眼中的淚終於落了下來,她對不起祖父,她沒有好好陪著祖母,也沒有好好保護祖母。
“嫿嫿……”容瑕衝到床邊,看著高熱不退,燒得滿臉通紅的班嫿流出了眼淚,忙抓住她的手,大聲問道:“嫿嫿,你哪裡不舒服,嫿嫿?”
“成安侯,”一位施完針的御醫見容瑕這樣,有些不忍地開口,“成安侯,郡主現在正處於昏迷狀態,她聽不見你的聲音。”
“郡主現在怎麼樣了?”容瑕握緊班嫿的手,滾燙的溫度讓他內心難以安定,“之前你們不是說,□□的量不大,不會有性命之憂嗎?”
“按理本是如此,只是郡主吐了這麼多血,又開始發高熱,這些情況確實有些兇險,”御醫見成安侯沉著臉沒有說話,又小心翼翼道,“您放心,下官等一定全力救治。”
容瑕沉默地點頭:“有勞。”
他轉頭替班嫿試去了臉上的淚。
御醫見他失魂落魄地模樣,無奈地在心底搖頭,正準備說話,一個小廝匆匆跑了進來。
“侯、侯爺,靜亭公、靜亭公夫人以及世子來了,”小廝喘著粗氣給容瑕行了一個禮,“靜亭公等不及通報,已經趕過來了。”
“我知道了。”容瑕話音剛落,班淮的聲音便傳了進來。
“嫿嫿怎麼樣了?”
“是誰算計的?請來的御醫是哪幾位?”
班家人湧了進來,御醫發現出了班家三口以外,還來了一些班家旁支的人,這些人各個凶神惡煞,若不是他們一口一個福樂郡主的小名,他們差點以為班家人是來砸場子的。
“岳父、岳母,”容瑕給二老行了一個禮,不過班家二老現在也沒有心思等他行禮。陰氏走到床邊摸了摸班嫿發燙的額頭,“兇手抓到了嗎?”
容瑕躬身道:“這個案子,我會親自去審。”
陰氏點了點頭,用手帕擦去班嫿額頭上的細汗:“你做事,我們放心。”
容瑕又給陰氏行了一個深深地揖禮,沒有再言。
“早知道會出這種事,我就該去御田的,”班淮又是後悔,又是憤怒,“哪個小王八羔子讓我們家閨女遭這麼大罪,我宰了他。”
御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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