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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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人就向他們透露了驚天的秘密。那麼，如果事情就此敗露，肯定會遭到滅頂之災。

四阿公閉著眼睛沉吟了好長時間，他反覆權衡著，如何對待金鎖母子，是把他們當中座上賓還是當做自己的敵人？這個問題一直在四阿公的腦海裡盤旋著，他踱著方步的時候，不時地用手捶著自己的腦勺。

他望著黑沉沉的天幕，忽地一個計劃在自己的心中醞釀成熟了。

他朝身後招了招手，一個黑衣人就跟了上來。四阿公對著黑衣人的耳邊嘰嘰咕咕了一陣。

黑色的天幕下，他們的談話當然顯得更詭異了。

過了好長時間，“半閒居”的鐘聲響起來了，這鐘聲是不輕易響起的，除了遇到了什麼緊急的情況。不一會的功夫，腳底下的土地就被凌亂的腳步聲震得咚咚響。人們的嘈雜聲，也越來越近了，這聲音裡明顯有了慌張和恐懼。

老人們都跑在前面，他們呼哧呼哧地喘著氣，上氣不接下氣地詢問：“出了什麼事情，出了什麼事情？”

後面緊跟著的年輕人好像都準備了拼命的姿勢，他們的眼睛都瞪得圓溜溜的。

這場面就像一根火柴就能燃起大火似的。

四阿公站在“半閒居”的走廊上，明顯地高出了許多，他得意地哼哼的笑著。

很短的時間，“半閒居”前就站滿了人，院子裡站不下，就敞開了大門，站在了院子外面。四阿公咳了幾下：“今天，請大家來，是要向大家通報一個訊息，我們‘桃源居’最近常有盜匪猖獗，是因為我們內部出來問題。我們其中就有人通匪作奸，現在我們人證物證俱在，是揪出他們的時候了。”說完，就揮了揮手，十幾個黑衣人押著金鎖和他媽媽來到了跟前。只見金鎖紅著臉，尖聲罵道：“說我們是通匪，我們通什麼匪？你這個老鬼賊喊捉賊，大家不要相信他。”金鎖媽媽大聲說：“放開我的孩子，他有什麼罪？他才十五歲，你們怎麼能忍心？”然後激動地說：“鄉親們，你們都是亮眼睛的人，你們想想，我的丈夫守谷口獻身了，我卻要去通匪，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走廊外一陣騷動，有點低聲說：“對呀，這怎麼講也講不通啊，阿公，你要拿出證據來啊，你不能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的啊。”

四阿公好像早料到了這句話，他清了清嗓子：“我不會亂講的，我講的話自己要負責，黑虎，拿出證據來。”

黑虎走到前來，他啞著嗓子說：“父老鄉親們，兄弟姐妹們，這母子倆幾天前就離開了家，在山上亂轉，他們不通匪幹什麼？你們看這就是他們土匪寫過他們的信。”說著，他揚了揚自己手中的信。

金鎖媽媽想不到會有這出，她對黑虎說：“你把書信給我看看，哪裡來的信？”

站在前面的老人都識得字，他們顫巍巍地接過信，竟讀出聲來：“……我們從山裡出來，多虧了你們引路……我們將帶你們一起，享受榮華富貴。”

老人們氣得臉色都變了，他們走到金鎖媽跟前，手指抖著：“你你你，竟做這樣的事情？”

金鎖媽媽急得直喊：“這是根本沒有的事情，這書信就是捏造的。我們為什麼通匪？”

一個高個子老人想了一陣：“你說，你到山上幹什麼？”

金鎖媽媽哭著：“我找我的兒子，我我我……”一時間怎麼也說不清楚。四阿公大聲地說：“不要再裝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自己沒有通匪？”金鎖媽媽看著金鎖：“我家金鎖就能證明。”四阿公哈哈大笑：“這也能證明？”

金鎖見媽媽一時語塞，氣得破口大罵：“我早知道你老鬼就是壞傢伙，那天我看到了你和強盜嘰嘰咕咕地密謀，我倒沒有揭穿你，你倒倒打一耙了。”

四阿公聽了，心想，怪不得這小子就像和我作對似的。哼哼，今天落在我手心裡，千萬不能放了。

79、麥麥作證

場裡的群眾騷動起來了，人們分不清孰是孰非。四阿公趁熱打鐵：“事情已經很清楚了，他們到山上去幹什麼？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要和山上的強盜聯絡，這樣的人你們說怎麼辦。”有好多人就跟著起鬨了，他們幾乎衝到了金鎖母子跟前：“你們對得起誰？對得起死去的人？還是對得起桃源居的百姓？”他們帶著責問的語氣，金鎖母子急得臉都紅了，恨不得多生幾張嘴，可是任憑怎麼解釋，沒有幾個人聽的。

就在四阿公暗暗得意的時候，忽然聽到場外麥麥的喊聲：“金鎖，金鎖，我來了，你回頭看看，我是麥麥。”麥麥的嗓音雖大，可是聲音太嘈雜了，金鎖根本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