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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方式有很多種。

誰也沒辦法提前知曉自己最後一刻究竟會在什麼時候來臨。

在這最後的別離裡,眼睛又會看向哪個地方。

是那個一直不願提起的家麼,還是哪個一直很想去,但始終也沒去成的地方?

白日茫茫,耳邊的聲音逐漸飄遠,彷彿要來一次最遙遠的出走。

須彌的風聲如落花,沒入曲折的山澗,追隨著一去不返的流水,銀色的閃光迷迷糊糊,顧盼之際,卻又清晰如少女的眼眸。

孩子在草地上快跑著,秋日的天空高曠,浮雲撕碎成棉絮,被高高地黏在冗長的夢境裡。

沉溺在夢裡面的人相互糾纏、交錯,如棉絲一樣的密切,寫滿了對於愛的幻想。

斷線的風箏越飛越高,被風托起的身下,大地看起來越來越廣,孩子拉著從天上掉下來的線,從草地跑到了田野。

最後,風停了,雲的影子隨後溜進了草叢。

那條絲線軟綿綿地落在地上,四處一片空闊,斜斜插在水田裡的稻苗正在靜靜地生長,萬籟俱寂,死一樣空白的陽光彷彿畫紙,寂寂地粉刷著所有風到不了的地方,萬念俱滅,小孩落寞地低下眼簾,本以為再也不會遇到任何人的影子,再也不聽到任何人的聲音了。

可抬頭一看,卻又發現田埂上有很多男人,他們的身影高大,有說有笑,談論的都是那些小孩子不給聽的葷笑話。

那些男人說,多想找一個女人,彼此赤裸裸地站在草地上,兩人長長久久地對望著,然後走過去抱住女人,摟著女人,永永遠遠地留在她的身體裡。

一次次勃發之後是一次次的平息,一次次的平息之後,又是更為熱烈的勃發,當海潮漲過又退去,太陽出來又落下。

我們相互愛著,直到浮雲化作虛無,滄海變換成桑田,天地歸於一慄。

渺小的兩個人縮小成了相連的兩個點,如行星般相撞,融匯成足以焚燒靈魂與生命的烈焰,再一次睜開眼,你知道夢醒的時候到了。

想對記憶中的那些地方,那些人說一聲無言的再見。

告訴他們,我們總是要走的,一如夢到了最後會醒來,一如所有的美好皆會被時間所摧毀,一如所有的相逢,終究難免面對離別。

當過往的點點滴滴化作紛飛的雪花,飄然遠離。

當那徹骨的冷意沿著虎口上湧,漲裂血管,封凍了那顆搏動的心臟。

當最後的那一些別離攪碎在腦海裡,擠壓成血,汩汩地流出鼻孔,滴落大地。

灰塵如寂寞中悄然驚醒的精魅,在這一冗長的時刻中翩然起舞,朵朵血花綻放出清脆透明的聲響,宛若墜入焦土的琉璃。

男人終於意識到自己馬上就要死了,儘管隊長那猴急的、慌忙的聲音來來回回地響應在身後,恍若巨人擂鼓,震天撼地那樣的響亮。

但他知道那已經幫不了他了,他是要死的,就算神仙來了也無法將他拯救。

於是,他就只好去死了,死在了自己的任性之下,死在那滿腔的恐懼,滿腔的憤怒無法得到釋放,無法得到解脫的困境當中。

隊長狠厲地拔出刀,虎跳起步,作為人類的一份子,他高舉著那把簡易的大砍刀,率領著自己的隊員們衝鋒陷陣。

他們怒火沖天地衝向那些村民,那些靈魂已經死去,只剩下傀儡般的軀體,就此掀起一場不死不休的對決。

一瞬間,刀鋒筆直地劃過,凌厲地割斷了那一顆逐漸凍到僵硬的頭顱。

沉重的頭顱悶聲落地,塵土沾染著將死之人的那張臉,男人僵硬地張開口,嘴唇微動,灌滿黑暗的喉間卻再也傳遞不出絲毫的音信。

頸部的斷口處沒有血水流出,但透過男人的眼瞳,隊長似乎還能看到一星半點的無法確定究竟存不存在的寬慰。

那個男人大概會因此而感激隊長吧,在最後的最後,能讓他以一個人類,一個戰士的身份離開這個世界,而不是作為某頭妖怪的什麼什麼一分子。

女孩抱緊凱的胳膊,似乎害怕看見眼前的這種血腥混亂的場面,凱怔怔地睜大眼睛,目擊著這場暴亂的開始,觀察著那隻躲藏在人心裡的妖怪。

實在是太難對付。

這是一隻屬於寄生型別的妖怪,本體就龜縮在人類的內心中,透過蠶食意識,抹除靈魂等手段,將人類的軀體佔為己有。

當它擁有了一個寄生的主體之後,它便能偽裝成正常的人類,接觸到其他的人,繼續尋找滲入到其他人的內心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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